本來魔術師要是最後不爬他床,這件事也就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但奈何他最後還往要他身邊湊。
人偶坐了起來,他曲腿撐著下巴:“你願意相信我的話,那我就一個字都沒聽見。”
魔術師歎息:“那就是什麼都聽到了。”
“也沒有。”人偶仰頭看著上方魔術師纏滿繃帶的臉,說實話這個角度他像是被魔術師罩住了,有種很強的壓迫感,於是他操縱魔術師起身站床邊了。
“我耳朵沒有那麼好使,我聽不見樓底下那人說的話。”
所以他其實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除了那個金發少年對魔術師說的好久不見和……“那個地方”。
“少爺好奇嗎?”魔術師輕聲問。
他自然好奇,但是魔術師隻會逗弄他不會告訴他……
魔術師灰發柔順的垂在身前,神秘詭異不僅僅是他的外表:“少爺,‘那個地方’你遲早會去的。”
人偶圓圓的眼睛彎起來:“是嗎?”
“是的。”魔術師無比肯定:“我來的地方是你最終會去的地方。”
人偶轉動著手指,他突然問:“傀儡,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不是熟悉也不是想起什麼,隻是魔術師對他的態度實在太矛盾了。
洛一然能確認魔術師是真的想殺死他,但魔術師又確實幫助提示過他。
這種矛盾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除非他倆相識多年……
洛一然將這十幾年裡不同尋常的事情過了一遍,然後皺眉:“不對,我們不認識。”他這十幾年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魔術師但笑不語。
人偶猜煩了,他操縱魔術師坐在床邊,然後自己打量了他一會,魔術師無辜的認他擺布:“少爺?”
人偶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他微笑:“你不是想睡床嗎?一會就讓你睡。”
魔術師眼部的繃帶微顫:“那少爺現在要做什麼……?”
人偶看著他,從頭到腳非常仔細的看了一遍,他說:“之後,我要將你的身體當我的身體來用。”
魔術師愣了下,他還沒開始興奮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操縱的抬起放在了自己衣服紐扣上。
然後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西裝被脫下,人偶抬起手,魔術師也抬起了手。
“……少爺,你要對我做什麼?”
西裝外套脫下平鋪在床上,黑西裝和白床單有些強烈的對比感,人偶站起來,他幾步踩上黑西裝:“我說了,我要將你的身體當我的身體來用。”
“以後我的魔術也由你來施展。”
傀儡,還是要物儘其用的好。
不過操縱之前他得知道魔術師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帶了多少道具,東西放在哪裡的,還有……穿了多少件衣服以及衣服上的暗兜等。
魔術師的手又放在了自己襯衣領口處,他語氣期待:“少爺,我這是要脫光?”
人偶正檢查著魔術師的外套,他費力的伸出雙手抱著衣扣翻看,聽到魔術師的話他頭也不抬:“安心,雖然是脫光但你身上的繃帶我不會拆的,還有裡衣。”
好可惜。魔術師:“……那還真是謝謝少爺體諒。”
人偶心安理得,他聲音放軟:“不客氣,畢竟之後還會勞煩到你的地方有很多。”
既然不能擺脫那就讓其成為一個真正的工具人吧。
這個熟悉的、聲音軟軟的語調……魔術師明白了——自己可能要被坑。
這時窗外又傳來噔噔噔的聲音,人偶沉迷於魔術師的道具無法自拔,隨口問:“剛剛窗戶關好了嗎?”
魔術師:“……關好了。”
於是人偶操縱魔術師給自己拿了張紙巾,他撕碎塞住耳朵,隻當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而再次氣喘籲籲爬上窗的金發少年看著人偶耳朵邊拖著的紙巾愣了,沉默了一會他開始憤憤拍窗,聲音一波比一波高,最後他直接嘶吼:“先生你開門啊!開門啊!”
人偶充耳不聞,隻在魔術師脫褲子之前操縱人動作迅速的過去開窗再將金發少年給推下去了。
等到少年倔強而不死心的再次爬上去時,魔術師已經衣衫不整的平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隻是他的手腳都綁上了紅繩,接口處纏繞著鈴鐺,一動鈴鐺便會響。
而殺千刀的人偶睡在了柔軟的另一個枕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他看的,人偶側身睡在了靠窗的位置,雙眼緊閉,耳朵還彆紙巾堵著,整個麵部一臉平和。
……他抱著管子在窗戶外呼天喊地,人在裡邊睡得那麼香甜,少年強烈的感受到了生活對他的不公,他……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