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繡勸慰道,“如今人已經送回去了你就不要多想,大不了她送一個你便送回去一個就是了。但千萬記住一點,鄧大哥與你一條心你便要信任他,若是夫妻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那往後的日子才是最難過的。”
李氏臉色蒼白,點頭道,“我明白。”
晚上的時候田氏問起鄧家的事,徐容繡便簡單說了說,田氏皺眉道,“這高門大戶的出這些幺蛾子,沒想到鄧家還算不上高門大戶都如此□□。”
看她鄙夷的模樣,徐容繡輕笑,“所以我更加珍惜有您這樣的好婆婆。”
本以為這事便如此了,沒想到過了幾日鄧繁的長隨回來道,“我們帶著表小姐到了通州碼頭,可她趁著我們不注意跑開了,結果遇上晉王殿下,被晉王殿下帶走了。”
鄧繁大驚,“晉王?”
晉王是當今永安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因為兩兄弟年歲相差不大,兄弟倆感情不錯。這晉王要說有什麼不好,那就是好色,王府裡一位王妃兩位側妃,還有各色侍妾數不清。隻是晉王怎麼會去通州碼頭,又怎麼那麼湊巧碰上柳依依?
鄧繁皺眉站起來趕緊去寫信給家裡送回去,告訴母親柳依依的事情,隨後又在同僚中打探晉王之事。
然而不等他去王府打探清楚,這日一早,門口突然傳來門房的聲音,“大人,晉王府有人來了。”
“什麼?”鄧繁似是沒聽清。
門房忐忑道,“是表姑娘回來了,坐的是晉王府的馬車……”
鄧繁眉頭微皺,忽然聽見外頭傳來說話聲,“表哥,表嫂。”
柳依依從外頭進來,身邊有四個大丫頭伺候著,後頭還跟著幾個婆子進來了,“表哥,表嫂,依依來瞧你們了。”
她說著目光掃了一圈驚訝道,“表嫂不在嗎?難不成還生依依的氣?”
鄧繁臉色難看有心想說什麼,可瞧著她身邊的幾個婆子又閉了嘴。柳依依在主位上坐下,笑的溫柔極了,“離開鄧家依依覺得想念表嫂,不知表嫂可否出來一見?”
“慧娘身體不適……”鄧繁還未說完就見柳依依眉頭一皺,而站在一旁的一個婆子走出來道,“鄧大人,我家夫人要見鄧太太,麻煩鄧太太出來一見。”
還不等鄧繁說什麼,柳依依掩唇笑道,“陳媽媽,我與宋太太一見如故,現下也想她想的緊,麻煩您請她來一趟如何?”
陳媽媽應了一聲出去了,花廳裡一時間有些尷尬,柳依依見鄧繁麵色不好笑了笑道,“表哥,你不替我高興嗎?說不得今後我還能在王爺跟前替表哥說幾句好話呢。”
鄧繁皺眉看著柳依依道,“不用你費心。”
對此柳依依也沒多說,看著鄧繁心中不無惋惜,她來京城的路上歡喜的緊,覺得定能和表哥恩恩愛愛,可沒想到這才半個月的功夫,她竟進來晉王府,晉王雖然年輕帥氣,可女人實在太多了,如今對她上心誰知道日後會如何,後院有太多女人爭寵了。
柳依依微微歎了口氣,心中不無怨懟,但她覺得這事要怪就怪李氏和徐容繡,若非她們倆一唱一和的阻撓,表哥如何會如此絕情的攆了她回去,她又如何會被晉王看上進了晉王府。
她是個認得清現實的人,但她也是有仇必報的人,徐容繡的嗤笑,李氏的瞧不起,她都記在心裡。所以趁著得勢的時候她自然想為自己出一口氣了。
柳依依等了一會兒,陳媽媽從外頭進來,臉色不愉道,“夫人,宋太太不在家,她們家門房說去鋪子裡去了。這等不守規矩的婦人,夫人何必見她。”
柳依依眼角眉梢帶著風情,她抬眸看了陳媽媽一眼,“陳媽媽是想告訴我做人的道理?”
陳媽媽雖然心裡不屑一顧,但柳依依這兩日卻真真的得寵,她耐著性子道,“老奴不敢。”
柳依依哼了一聲站起來,眉梢掃過鄧繁,笑道,“表哥,依依改日再來。”李氏不足為據,令她憤怒的卻似徐容繡,李氏好歹是鄧繁的妻子,徐容繡一個外人也敢多管閒事。
一行人出了鄧家,柳依依對車夫道,“去宋家的鋪子。”
陳媽媽想阻攔,但想了想又沒吭聲。路上劉婆子低聲問她,“她這副德行可彆惹了禍事,咱們是不是該勸阻一下?”
陳媽媽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馬車上似乎淬了毒,“她要作就讓她作就是了,鬨大了王妃能不收拾她?”
劉婆子心思一動,笑道,“你說的對。”
馬車緩緩而行到了宋家的鋪子,柳依依扶著丫頭的手下來,瞧著這鋪子笑到,“居然在個犄角旮旯裡。”
她緩步進去,正巧看見徐容繡站在櫃台那與人說話,瞧見她進來徐容繡挑了挑眉,“你來做什麼?”
柳依依收腹挺胸,嘴角含笑,“來看看你呀。”
說著臉上笑容斂去,“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