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雖便宜，不問而取視為偷，而且你們不止偷了一次，應該是從這個莊子上沒有人以後，你們就開始偷了。”
“你可以自己去看，好些地方被薅過。”
明叔深深吸口氣，“我們可以賠錢。”
“是嗎？那就賠一千兩吧。”
蘅毅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
說白了，就是他不想私了。
“……”明叔被哽的差點窒息。
一千兩他怎麼給得起。
就是賣了全部家當，也不可能有一千兩。
蘅毅冷哼一聲，翻身上馬。
明叔還想找白茶求個情，白茶看著他嗬了聲，與蘅毅策馬離開。
“爹……”
明叔反手給了靠近的兒子一個耳光。
又想起一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當初帶頭貪墨鐘家的銀錢，如今孩子們有樣學樣，覺得這莊子上的東西可以隨意取用。
其實一筐青菜、一大片青菜也值不了多少錢。
但有句話說的對，不問而取視為偷。
蘅爺、白茶滿載而歸，可讓韓熾開了眼界。
“野豬、野兔、野雞留著家裡吃，鹿也留一頭，另外一頭我送馮家去。”
隻是他這還沒能送到馮家，上次買野麂的員外親自上門來了。
“蘅老爺，聽下人說瞧見您獵到鹿了，特意過來，打擾了。”
“孟老爺。”
孟老爺家裡長輩一直靠吃這些東西溫補著，上次的野麂就很好。
今兒也是湊巧，他家下人在街上竄，就是想看看有獵人獵到這種東西到縣城來賣，結果便看見蘅毅、白茶滿載而歸。
“不瞞蘅老爺，我是為了您那兩頭鹿來的。”
“我隻賣一頭。”
“……”孟老爺錯愕了片刻後，“一頭也好，蘅老爺下次進山，獵了好東西千萬記得喊我一聲，家裡長輩身子不適，一直吃著這些溫補的東西。”
“好。”
一頭鹿孟老爺按照行情給了一百八十兩銀子。
這種東西山裡有，但一般獵戶根本獵不到，有些甚至遇都沒遇見過。
蘅毅收下銀子，送孟老爺離開。
白茶帶著人在廚房那邊殺鹿、殺野雞、野兔。
這鹿身上都是寶，有些特彆適合男人吃。
白茶讓蘅毅喝鹿血。
也給了阿爺一碗。
阿爺看著那玩意，是忍著慢慢的喝了。
蘅毅則是一口悶。
白茶自己也留了一碗。
韓熾小聲道，“白茶叔，我也想喝口。”
白茶讓韓熾抿了點。
“……”
韓熾以為很好喝，結果腥的不得了。
一點不好喝。
倒是鹿肉這些燉鹵出來，味道好極了。
蘅毅給韓巧夾。
韓巧壓住他的手，“我最多隻能吃一塊，多了不行。”
“……”
蘅毅不解。
“懷著孩子，不宜吃這些。”
鹿肉是好東西，但她不能多吃。
“你們可以多吃點，尤其是阿爺、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