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2 / 2)

“安德瓦是轟同學的父親。”綠穀被她一臉茫然的表情嚇到了,“你沒聽說過嗎?!我還以為剛入學的時候,這件事就傳得全校都知道了!”

“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啊,安德瓦也沒來過學校,我怎麼會知道。”

“轟同學跟父親的關係好像不太好。”

三重思考了一會兒。

她不確定自己能應付得來轟焦凍那種類型,爆豪勝己的屬性跟那位雲有微妙的重合,脾氣太爛。但既然綠穀都這麼說了,那她還是趁體育祭的時候觀察一下他們兩個吧。

“好吧,我會想辦法的。”

綠穀:“……”這對話是不是有哪裡出了問題,他怎麼開始聽不懂了。

兩人跑到上鳴家門口停下,按響他家的門鈴。

不久之前,就在這個位置,那幫用幻術變出的黑衣男把上鳴嚇得不輕,為了避免被老媽發現,之後他每次開門都得先開一個小縫,看到沒有異常狀況再出去。

“哇……嚇我一跳。”上鳴悄悄打開門,捂著胸口誇張地彎下腰,過了一會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等等綠穀怎麼你也在?!”

看他這幅熟練的動作,好像不是第一次被沢田同學叫早了,難道上鳴同學也……

……

綠穀出久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昨天獄寺說過,指環一共有大空、晴、嵐、雷、雨、雲、霧七種屬性,有些人需要試驗過才能知道自己適合哪一種屬性,而上鳴同學……根本不需要試驗。

“你起得太晚了!!”三重用力敲了一下上鳴的腦門,不滿道,“在我和綠穀繞米花町跑完一整圈的時候,你還在被窩裡睡覺。”

“疼疼疼。”上鳴揉著額頭,痛的齜牙咧嘴,還有力氣繼續耍寶。“隻要公主大人早一點來叫我,我就不會睡懶覺了,我保證!”

回應他的是又一記爆栗。“給我自己定鬨鐘啊!”

上鳴電氣回頭跟父母道彆,再和他們一起去跑步。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綠穀也在,還夾在他倆中間。

這還不如旁邊跟著一溜黑衣大漢。

“……綠穀,”上鳴勾著綠穀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那邊,咳了兩聲,開始暗示,“你每天早上都跟沢田一起晨跑嗎?”

對方茫然地回答:“我和沢田同學跑步的路線有交叉,很容易遇到。”

“所以我們一起晨跑吧。”三重插話道,“跑完回家衝個涼再去上學,時間剛剛好。”

你們還能再遲鈍一點嗎!!

上鳴差點給他倆跪下。

指望這兩人反應過來是不可能的,他還是把自己的訓練時間表調一調,切換到跟他們一樣吧。

.

課堂上。

相澤講課時提到了昨天電視報紙上播出的新聞,有家壽司店營業時被打劫,店主以及兩個未成年顧客身受重傷已送往醫院,無生命危險。歹徒目前仍未抓到。

“如果遇到類似的事件,優先向職業英雄求助,除非必要,不要擅自出手。”

三重當時跟女警察說過,她怕被尋仇,請務必讓新聞媒體不要公開他們的個人信息。但他們畢竟是雄英學生,出了這種事,學校有必要知道,遇襲的事情立刻就通過警方傳到了班主任等教職員工的耳中。

突然講到這個,底下同學不明所以,都在小聲討論。

“最近好不安定,又是USJ事件,又是打劫,是不是歐爾麥特上次受傷的事情傳出去了?”

“喂喂,那兩個未成年顧客該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吧。”

不僅是他們學校的,還就在這個班裡。隻不過當事人並不像新聞裡說的那樣重傷在醫院,而是蹦躂得比誰都歡,身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三重舉起手:“老師,提問,如果不記得職業英雄的號碼怎麼辦?如果英雄太忙,看不到消息怎麼辦?”

相澤那雙沒精神的死魚眼終於出現了一點波瀾。

“那你就給我打電話。”

他轉頭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寫在了黑板上。

三重愉快地記下,有這些職業英雄的電話號碼,下一次說不定能把黑魔咒第二部隊一鍋端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突然變好,下課後還跨過整個班級,跑到綠穀課桌旁邊去跟他聊天。

“你在寫作業啊,綠穀。”

“這個下節課要交,你寫完了嗎?”

“……我待會兒寫。”

雖然不擅長學習,在學校裡寫的作業沒幾題能對,但她幾乎沒想過要抄彆人的答案。

相反地,家庭作業安室會幫忙檢查,所以正確率很高。

綠穀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聲比劃道:“昨天來醫院的安室先生也是……那個嗎?”

“不是。”

不是黑手黨,隻是黑色組織的殺手而已嘛。

三重沒說,綠穀也沒就這樣放下心,畢竟她昨天才對外描述山本剛隻是個愛好劍道的普通廚師呢,說不定安室透也擁有那麼……普通的愛好。

他們交談時用詞很模糊,完全無法依此判斷出事情的經過,聽在坐前麵的同學耳中,就是一通廢話在進進出出不斷重複。

而且還是經由最不想聽到的聲音說出的廢話。

“吵死了,你們倆說夠了沒有?”

爆豪勝己往後一靠,凳子啪地撞上課桌,三重原本是半靠在綠穀桌邊,被他這麼一撞整個人都站直了。

“沒說夠,而且現在還沒上課呢。”

“滾出去說。”

“不要,你自己出去。”

“嘖,你很煩啊,拖把頭。”

“再說一次拖把試試?”三重卷起了袖子,“我發現你這臭榴蓮真的很欠打……”

眼看這兩個人之間的□□味越來越重,綠穀出久趕緊把三重拉到一邊,推回她自己的位置上,再次跟爆豪勝己相隔大半間教室,想吵都吵不了。

“沢田同學,你彆生氣,那些在小勝的字典裡都是中性詞,沒有罵人的意思。”他小聲說。

“……”三重非常無辜地眨了眨眼,“其實我沒生氣,他的聲音總是讓我想起另一個人,隻不過我已經沒機會再跟那個人吵架了。”

——所以你故意惹他生氣的是嗎?

綠穀好想歎氣。

沢田同學看上去天真活潑,其實還挺喜歡惡作劇的,雖然這一點並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隻是……如果惡作劇對象是小勝的話……呃……

下一節課到來之前,綠穀回到座位上,認真思考要不要想辦法幫他們解除誤會。他知道小勝沒有惡意,但要是沢田同學每次都跟他吵幾句的話,指不定下次就矛盾激化了。

“小勝。”

對方沒理他。

“昨天我和沢田同學受到了敵人的武裝襲擊,敵人很強,就和相澤老師差不多。”

對方還是沒理他。

“我們跟敵人打了一場,但實力差距太大,到最後每個人都受了重傷,好不容易等到職業英雄過來救援才逃出重圍。”

爆豪勝己的腦袋稍微偏了偏。

“還好安德瓦和霍克斯及時趕來救了我們,醫生說我們全身脫水很嚴重,這整個星期都得躺在醫院裡。要不是有沢田同學的火焰……”他及時改口,“要不是有沢田同學的個性,這周的體育祭,大概就得棄權了。”

沢田同學說過,火焰的事是一種秘密,屬於黑手黨知情人才能使用的特殊武器,如果他不小心透露給小勝知道的話,她肯定會生氣的。

爆豪勝己皺了皺眉頭,似乎並沒有相信。從這兩人的表現裡,他早就猜到昨天遇襲的家夥是誰了,但並不是很滿意綠穀的說辭。

“火焰?你是說那拖把頭會噴火?開什麼玩笑。”

.

下課後,相澤回到辦公室,筆直繞過其他教職員,把教案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被無視的歐爾麥特默默在他身邊坐下,咳了一聲。

出院之後綠穀就給歐爾麥特打過電話,說傷已經治好了,不用擔心,但關於彭格列的那些事,綠穀一直很猶豫要不要說,所以歐爾麥特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即使不知道,他也能根據現有的情報分析出很多信息。

比如,沢田三重這個孩子總是成為敵人攻擊的目標,USJ遇襲時,隻有她一個人被壓在碎石底下,身上似乎有能夠吸引敵人的地方。再比如,綠穀昨天戰鬥時又把自己搞得滿身是傷,被三重用某種方法治好,具體方法還不肯跟他說。

此刻歐爾麥特的感覺就像一個操心的老母親。

孩子長大了,不聽話了。

相澤頭也不抬地趕客:“歐爾麥特先生,請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打擾我工作。”

“咳咳,相澤君,你就不擔心那兩個孩子的事嗎?”

“擔心有什麼用?”

“攻擊沢田少女和綠穀少年的人跟USJ那時不是同一撥,敵人記住了孩子的臉,我怕體育祭之後會出問題。”

“我不知道。如果是這樣,那沢田要求在體育祭上隱瞞姓名的做法是對的。”

隻不過,未來要成為英雄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躲閃中生活。不止體育祭,之後還會有很多拋頭露麵的機會。

在遇襲之前沢田就提出過這個要求,看來她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且有意隱瞞。

一味的隱瞞並不能解決問題,涉及到生命安全,或許他該跟沢田的家人溝通溝通,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

相澤消太拿出三重的學生檔案,母親一欄寫著沢田奈奈,父親一欄寫著沢田家光。

檔案上留的號碼有兩個,一個是沢田家座機號,顯示欠費。

唯一能打通的那個手機號旁,卻標注著安室先生。

他看向家庭地址那一欄。

米花町二丁目,木馬莊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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