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愛你。
容野扔下切南瓜的刀,兩步走到喻瑤麵前,攬著她後腦壓向自己,重重吻上去,**到她腰肢發軟,靠向背後的烤箱,到她不能抵抗,才暗啞求她:“瑤瑤,再說一次……”
“不要彆的,就要最後那兩個字,再跟我說一遍。”
喻瑤知道這也許是個逼他撐不住偽裝的機會,隻要再強調幾次諾諾刺他,他多半就會露出不該有的反應,到時候抓住他尾巴,說不定就能搞明白怎麼回事。
但她在暖色光線中對上容野灼熱的眼睛,嘗試了又說不出口。
拜托你硬下心好吧!
喻瑤跟自己反複強調,命令自己張嘴,但還是沒能做到,她歎了口氣,隻是回抱住他,就當做親得意亂情迷,她裝傻耍賴,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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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諾諾刺激失敗,喻瑤也絕不可能去利用彆的什麼人,雖說是讓他吃醋,但不會真的傷他。
她還有後手。
芒果在寵物店寄養很長時間了,雖說每次打電話反饋都玩得很好,但絕育手術一拖再拖,不能等下去了,也該趁著最近空檔,給芒果的隱患處理掉,把它接回家來住一段。
喻瑤其實沒什麼底,諾諾會對芒果吃醋,應該是把它當同類了,可現在這位不一定啊,畢竟人狗殊途,她隻能試試看。
吃過早飯,喻瑤帶著容野直接去了寵物店。
芒果久彆重逢,一雙黑溜溜的狗勾眼呆住,隔了幾秒才激動地瘋起來,撒歡撲進喻瑤懷裡,拚命蹭她,以前芒果挺有分寸的,這會兒也收斂不住了,儘情舔她手指,一時亢奮過頭,鮮紅的舌頭都甩到她臉頰邊。
喻瑤笑著推它,習慣性地呼嚕毛,摸他小腦袋。
她餘光掠過旁邊一言不發的人,又低下頭,親了親芒果的額頭,輕聲問:“想我沒?我每天都有想芒果。”
芒果嗷嗚叫,想再舔舔喻瑤的臉以表思念,但動物的天生警覺讓它不由自主伏低身體,瑟瑟發抖地看向了另一個人。
不是,狗來著。
跟它搶窩!搶主人!賴皮不要臉!的流浪狗來著!
然而一對黑眼睛轉過去,麵對容野的瞬間,它像受到什麼致命威脅,立馬前爪趴地,老實得舌頭也不敢吐出來。
容野半蹲下來,蒼白手指放到芒果頭上,芒果一下都不敢動。
他看向喻瑤,一張蠱人的臉純情又無害,湊過去乖巧地親親她:“瑤瑤,帶它去絕育吧。”
芒果狂叫著被拉到隔壁寵物醫院,打了針被擺上手術床,含著淚大罵諾狗。
這他媽的!狗也乾不出來的事!
芒果身體素質好,手術之後沒過幾個小時就醒過來,也不存在不良症狀,除了精神萎靡,沒什麼大礙,但喻瑤還是等到滿八個小時,由醫生給它喂了好消化的食物,確定沒問題很健康,才帶回家休養。
返程的車上,容野圈著芒果的小身體,但芒果不甘,委屈地嗷嗷不停,想要喻瑤抱抱。
喻瑤馬上撥開容野的手,把芒果攬到身邊,讓它趴在自己腿上,小腦袋緊緊靠著她胸口,她一路抱著芒果,耐心地低聲哄它,不時落下輕吻。
她這時已經忘記了要讓某人吃醋,單純隻是對芒果的安撫。
容野沒有說話,天已經黑了,他的臉隱匿在陰影中,隻有偶爾流轉過的燈光,映亮他漆黑無底的雙眼。
他還剩下三天。
到家以後,喻瑤把芒果妥善安置到小窩裡,還特意把窩拽到她的房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裡放,讓它今晚進臥室裡睡的時候,她手腕猛地被攥住。
容野托起喻瑤,抱進浴室,扯掉她身上沾滿雪白狗毛的衣服,濕涼嘴唇吮住她耳垂:“主人,你能不能公平一點,能不能管管我?”
喻瑤想說話,唇隨即被深深含咬,隻能發出細碎的音節。
熱水澆下來,洗清掉她身上寵物沐浴液的味道,被肆意揉滿泡沫,灼人的手掌讓她無處可躲,到處點起烈烈火苗。
哀切索求是他,強勢不容拒絕也是他。
喻瑤水淋淋被浴巾包住,容野膝蓋頂開浴室門,抱著她穿過客廳,走回臥室,在芒果驚呆的目光裡,房門“砰”的關緊。
室溫急劇升高,汗混著水跡潤濕頭發。
喻瑤被抬高,脊背抵在門板上,炙熱地起伏摩擦,她雙手虛軟地按著他肩膀,臉色潮紅到充血,雙腿顫抖。
容野嘴唇濕熱,瞳中一片薄紅,又狠又可憐地哀哀問她:“我不是主人唯一的小狗麼?你怎麼能……把我扔在一邊?”
“瑤瑤,你寵寵我。”
芒果生無可戀趴在窩裡,看著鞋架上緊密挨著的兩雙鞋,想為自己擦擦淚水。
它想起上個月在寵物店看過的那部宮廷劇。
突然覺得戲劇照進現實。
一門之隔——
臥室裡麵,帝後悱惻纏綿。
而它,就是最想去死的那個敬事房首席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