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香君:“…………”
杜香君心很累地離開了,在離開前還是有留顧青留下一排“衣服防塵罩”的,掛在衣櫃中很是栩栩如生,也很驚悚就是了。
杜香君離開後一天,柳術美那邊就有了消息,說是有那麼個馬妖,據說是有汗血寶馬的血統,出身很不錯,但它對於來汝陽市工作,不是特彆心動。
顧青問:“具體怎麼說呢?”
柳術美就說了:“它想看一看咱們馬場引進的母馬再說。”
顧青想了想道:“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說起來先前顧青還提到過一個課題,說是妖怪的自我種族認知障礙。說得是狐狸精們為何能看上書生,明明狐狸精即便是化成人形,本質上還是狐狸一族。能化形的狐狸精,比普通的狐狸,也頂多是開了靈智,能夠化形,再看普通的狐狸,也隻會是像看傻瓜般吧。
那麼放在這兒的話,作為一個馬妖,他不能因為會化形,就拋棄作為一隻馬的固有思維,不再喜歡盤靚條順的母馬。
所以顧青是覺得馬妖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再說盤靚條順的母馬。
顧青又不差錢,所以很願意花錢去引進名貴的品種馬,其中看好的一個品種乃是吉普賽馬。吉普賽馬是世界公認外形最美的馬之一,非常的獨特,尤其是它的腳,像是穿了四隻毛毛靴一樣,它也因此廣為人知。
再來就是阿拉伯馬,阿拉伯馬也是世界上最容易辨認的馬種之一,具有獨特的頭部形狀和高尾部。這種馬在曆史上通過戰爭和貿易,在世界各地傳播,也用作改善其他馬匹的特性,比如可以增加其他品種馬的速度、耐力和強壯的骨骼等。
還有其他較為名貴的品種,顧青就選了多張照片,傳給了那名馬妖,讓其鑒賞一下。
柳術美也瞄了幾眼,讚歎道:“哇,都是洋妞呢。”
那名馬妖也很快就回了信息,第一評價和柳術美的幾乎一模一樣。
顧青:“唔。”
到底說起來汗血寶馬,學名乃是阿哈爾捷金馬,原產於土庫曼斯坦。
當然了,這名馬妖如果是在天-朝長大的話,那就另說。
反正呢,這名叫馬從容的馬妖,在看過未來工作對象的照片後,很快就同意來汝陽市工作。還彆說,馬從容之前的工作,就很本職,他是一名馴馬師,在業界評價還很不錯,那顧青雇傭他來的話,就明麵上來說,都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隻是背地中,馬從容不僅得要在馬場傾灑心血,還得為馬場的壯大傾注骨血。
這得給開兩份工資,顧青還很樂意和馬從容探討下,精怪物種自我認知問題,以及如果有必要,他還可以給他妖怪的身份,給儘可能地打掩護。
又說來,因為雇傭馬妖一事,一點紅受到了啟發,有來悄悄來找了顧青,問顧青有沒有適合他們的工作。
一點紅很乾脆道:“我們不要工資,我們就是想讓你給我們施發香火祭品。”柳術美的甘露也不是他們鬼鬼,都能分到一份的,再者那也不是常常都能得到,所以他們有必要為自己爭取下額外的香火,來滿足口腹之欲。
顧青問:“你們能乾什麼?”
一點紅想了想說:“保安總可以吧。有我們在,小偷絕對活著進來,死著出去。”
顧青微微揚眉:“然後我的馬場攤上人命官司?”
一點紅:“……那就是個比喻。那不然你有什麼仇人,我們可以給你解決掉。”
顧青一臉冷漠:“那你們還真是會給我積陰德,再說是什麼給了你我還要你幫忙,去解決敵對之人的錯覺?上次我讓你禁言一事?”
一點紅:“…………那像之前打探程家消息那樣跑跑腿,總可以了吧?”
顧青這邊的微型探索器,其實完全可以做到,不過它們隻是機器,有時候不是那麼的機動和靈活,於是顧青想了想就點了頭:“這倒可以。”
一點紅完全沒有一點厲鬼該有的樣子,他為顧青的話鬆了口氣:“那就好。不是我吹,汝陽市的大鬼,基本上沒有我不認識的,我這邊要是辦點什麼事,絕對兵貴神速,還保證圓滿給您完成了。”
顧青似笑非笑:“哦,是嗎?那是誰被個替身草人就給迷惑了的?”
一點紅:“…………”
那絕對是黑曆史,不過一點紅也沒有多自誇,他在汝陽市的陰魂中,確實是小有名氣的。其他地界上的大鬼,也多願意給他幾分麵子,可以說隻要不遇到專門對付陰魂的,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在汝陽市哪兒都是暢通無阻的。
就現階段來說,顧青沒什麼地方會用到他們,但一點紅還是很願意為自己的小夥伴們,刷一刷存在感,就主動承擔了馬場夜間巡邏的工作。
隻可惜這兒本來就設計了非常先進的安保係統,加上有這樣那樣的傳聞,平時也沒有哪個不開眼了,過來這邊行竊,以至於讓一點紅他們,根本就是有力無處使。
好不容易有個小偷,還是偷了路人的錢包,和馬場沒什麼關係。
結果一點紅他們嗷嗷著衝了過去,讓那個小偷見識了什麼是鬼打牆。愣是把人家小偷嚇得屁滾尿流,鬼哭狼嚎,看到巡邏的警察就跟見到親爹一樣。
而這一傳聞傳出去了,就更不會有什麼小偷過來了。
一點紅不由得哀歎:‘失策!’
顧青對此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卻沒乾涉什麼。
轉頭,等到顧青將可以串線的電話亭,給鼓搗出來後,一點紅這邊就有了可以做的正經工作了。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就化身成了調查員,這份工作他們來做,當真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說來最近重案二組正在辦理的案件中,有一樁案件進展不佳,上麵還給了不小的壓力,趙邢泉挺頭疼的,他這兩天總共也就睡了不到十個小時,還錯過了女兒的生日。
這天加班加點地在辦公室中梳理案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趙邢泉接了過來:“喂,我是趙邢泉。”
那邊安靜了一秒,接著就歡呼了起來:“哇,他說他是趙邢泉。”
“天呢,竟然真的接通了!”
“真的假的?讓我聽聽。”
“你彆他媽擠過來啊,你都擠到聽筒裡了!”
“我這不是激動嗎?”
那邊嘈嘈雜雜的,聽起來也不像是胡鬨的熊孩子,可聽那勁勁的,也不太對,就跟是一群喝嗨了的社會小青年一樣。
趙邢泉眉頭皺得死緊,不想耽擱時間,就按了結束鍵。
“斷了!!”說這話的鬼,卻仍是用激動的語氣說的。
“再打一遍。”
“讓我來撥號,讓我來。”
“你滾吧你,就你那半邊腦子,你能記住人家的手機號碼嗎?”
“半邊腦子怎麼了?又不像有的鬼,整個腦袋都掉下來了,隻能用手捧著。”稍後這個半邊腦子的鬼又恨恨道,“這都怪那個瞎拉扯司機的娘們,早知道當時就該衝過去給她兩腳,讓她瞎幾把事多!現在倒好,一車人都給她陪葬了。”不過這始作俑者,也不會得到什麼好,一車鬼把她給撕成了碎片,彆說是有機會投胎,沒魂飛魄散都是好的。
“……我覺得應該是我來撥號。”這時候有個鬼弱弱道。
“憑什麼啊?”
那個鬼“呃”了一聲:“我是當事人。”
“哦哦,那你來吧。”
“兄弟,你死的可真是時候,我們從前可沒有這待遇。”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蒙受冤屈的新鬼李騫:“…………”他寧願不要這待遇。
“都讓開了,讓這兄弟來。”
接著小小的電話亭中,鑽出去十來個鬼,讓李騫這個當事鬼得以走到了電話前,但他們還是非常好奇,一個個地都貼到電話亭外,或是凸著眼珠,或是伸長了舌頭,亦或是捧著個腦袋……就那麼一臉臉炙熱地盯著李騫。再往外看,不遠處還有飄著或紅或綠的影子,那可都是厲鬼,根本不是李騫能惹得起的,他們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那場麵可真是夠嚇人的。
嗯,也夠嚇鬼的。
李騫:“…………”
李騫不再去看他們,珍而重之地拿起了話筒,開始撥號。
重案二組組長辦公室中,組長趙邢泉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趙邢泉:不約,我們不約。
·本世界倒計時中。
·又更新晚了,那本章也送50個小紅包,等明天和上章一塊發,非洲人舉一下手哦2333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