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汣不喜歡尷尬。
爵颺還捉著她不放,惡趣味地動了動,“是誰說要努力的?嗯?”
他現在倒是神清氣爽了。
連著昨晚當了一晚上人肉靠墊積攢的不忿都一起發泄乾淨,理智也漸漸回籠,不過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再想那麼多就沒必要了。
他是個男人,男人就該瀟灑一點。
反正這是他樂意的事情。
人也是主動送上門的,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悔,生是他的人,死……不準!
唯一的遺憾是她似乎有經驗,爵颺心裡酸酸的,有點不是滋味兒,卻不能朝著女人撒氣 。
嘖!
心裡陰惻惻地想,要是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眼神危險地眯起,就聽懷裡女人“噯喲”一聲低呼,“你是狗變的麼!”
得,剛剛想得入神,一不留意咬牙切齒就切到女人臉上了。
蘇汣揉著蘋果肌上的齒印憤憤不平,“快起來,幾點了?”
爵颺被推開十分不滿,又壓過去把人懟在淩亂的床單裡,捏著她的下巴掰過臉來仔細看看被自己咬的地方。
“你被狗咬過?”
無賴地調侃一句,低頭,舌尖在臉頰上一掃一卷,“老公給你消毒。”
蘇汣臉上驀地又燒起來。
這男人怎麼事前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咚咚咚。”
克製守禮的三聲在門板上響起來,爵颺前一秒還在鍥而不舍地耍著流氓,下一秒就像是遇敵的大貓似的弓著背就彈起來。
空氣裡這才“啵兒”一聲輕響,然後石楠花開。
他畢竟也算是實際上的第一次,猝不及防被自己尷尬到了,扯了被單先把自己的女人包住,然後隨意抓了床單胡亂在身上一抹。
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蹦向門邊。
“誰啊!”
“少爺,乾淨的衣服讓人送過來了。” 是特助平板的聲音。
大概是老爺子打過招呼讓彆來打擾小兩口談心,中途沒有任何人上來,就算這會兒,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果然又聽他說:“先生就快要檢查完所有項目,早餐準備好了,少爺和蘇小姐也一起嗎?”
爵颺立即收起蕩漾的心情,清清嗓子,“我馬上下來,東西放門口。”
側耳聽著腳步聲下樓,他才慢慢拉開房門,果然看見門口放著個托盤,上麵整齊地摞著兩層紙盒。
掃視一下走廊,確定沒人才把托盤端起來。
轉身就看到那個女人正趴在床上翹著腳丫子,一雙手按著手機飛快打字,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著,看起來彆提多招人。
他又有點牙癢癢。
“跟誰聊呢?”
爵颺淡定地問了一聲,蘇汣“嗯嗯”地應了兩聲,眼神也不賞他一個。
斷眉挑起,走過去把托盤放在桌邊,“老公得先下去,你可以慢慢洗個澡,不著急。”
邊說邊看起來是在打開紙盒檢查衣物,站著的角度卻微妙地“順眼”,目光一直斜瞄著床頭那邊。
可惜看不清楚。
隻確定是短信界麵。
蘇汣這才偏頭,打著赤膊的男人漂亮的蜜色皮膚上肉眼可見多處小紅斑。
她視線帶著鉤子,在他肌理分明的八塊加兩塊上掃過,毫不掩飾眼裡的讚美和垂涎。
心裡卻在暗想,看來自己也不是那麼溫順嘛。
可明明覺得全程都被翻來覆去地烙煎餅,她什麼時候也撲上去啃了麼?
看一圈又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在乾正事兒呢。
爵颺本來還挺享受她的眼神,卻發現人家看一圈就失去興趣,頓時有點受傷。
這女人怎麼事前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之前有多熱情現在對比之下就顯得有多麼冷漠,他薄唇緊抿,瞪著她半掩的漂亮脊背看了半晌。
這裙子都還沒提,就已經無情了麼。
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他真想重新撲上去,好好教訓教訓她,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懟服為止。
遺憾而憤然地抓起紙盒裡全新的襯衫休閒褲往身上套,腦子裡上演著遊龍驚鳳全武行,一不小心拉鏈卡了唧。
“嘶!”
“嗯?怎麼了?” 蘇汣百忙之中抬首,疑惑地歪著頭。
爵颺立馬背身過去,吸氣把過界的玩意兒按回去關好。
“我先下去了。”
說完拉開門,帶著一身曖昧“咚咚咚”下樓。
蘇汣莫名其妙地從來回晃動的門板上收回視線,低頭“嗒嗒”按著手機,將最後一條信息發出去。
- 確定,就這麼乾,彆怕,有爵少頂著。
剛剛顯示發送成功,手機就切入來電,還是一串數字,但看得多了也就不陌生了。
從昨晚離開東銘山開始就鍥而不舍,不是段廷宣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酒:影帝有點黏人。
影帝:怎麼有種被人白piao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