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陸拂拂,彆離我太近。...)(2 / 2)

倒是把陸拂拂給逗笑了。

他倆早就上了本壘打了,牧臨川偏偏會在這種小事上表現得各位純情。當初那個公然裸|奔的變態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啊。

牧臨川被她笑得渾身上火,憋著氣而無表情地拽她手腕,她就這樣一屁股跌進了牧臨川懷裡。

陸拂拂足足愣了半天,開始後悔戲弄他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那雙紅瞳每多盯著她看一秒,拂拂心尖兒就顫一下,被盯到最後幾乎快哭了。

牧臨川這才舒展了緊皺的眉頭,低下臉去親吻她。

一個接著一個,不包含□□的,很細密的吻,像春日的煙雨灑落在臉上,軟軟的,涼涼的。

親了一會兒,嘴角有些鹹。牧臨川察覺出不對,抬眼卻突然看到陸拂拂閉著眼,臉上直流淚。

他驚了一下,差點兒沒抱穩她,“你哭什麼?”語氣帶了自己都不易察覺出來的慌亂。

拂拂抽了抽鼻子,主動上前去摟他脖子。

“我、我就是感動的啊。”

一說,金豆豆就沒出息地直往下掉。

陸拂拂瞬間哭了個淚流滿而,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抹了一把臉,陸拂拂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沒說的是……

這樣,還讓她怎麼舍得,怎麼放心地回家呢。

……

新朝初立,政務繁忙,許多官職都要一一整飭。

曆經波折,終於還於舊都,這一次牧臨川打算在王城祭壇另舉行一次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

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在同一天舉辦,日子都已經定下了。

可陸拂拂卻笑不出來,因為這一天,正好是她和係統約定離開的日子。

躺在軟和得堪比雲朵的被褥之中,王女女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扭臉去看身邊的陸拂拂。

“都回到上京了,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女孩兒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像朵被暴雨打蔫了的花。

盯著陸拂拂看了又看,王女女又一個骨碌翻身坐了起來。她這一動,全身上下的骨頭就哢啦哢啦直響。

這幾天過得的確是太舒坦了,阿蘇帶著沙彌住在宮外,她所幸當了個甩手掌櫃。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在王宮待了幾天,骨頭都快鏽掉了。

這人啊,還真是賤骨頭,之前袁令宜送那一箱子首飾,她就恨不得挽著人家胳膊,跟人家“稱姐道妹”。

如今牧行簡那些舊臣基本上都被牧臨川給殺光了,剩下來的都是上京當初投奔牧行簡的牆頭草。

牧臨川一直沒吭聲,也沒說拿他們怎麼辦。這些人心裡著急,就四處找門路,聽說陛下最疼愛陸王後,就找到了王女女和左慧的門路,這一箱一箱子金銀珠寶就往她倆這兒塞。

左慧性格謹慎不願意收,王女女可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為此楊大哥急得渾身冒汗,訓斥了自家老婆好幾回,王女女不以為然道,你當我傻啊,我才不做這些糊塗事呢。

楊蘇默默扶額:“你不做你就更不應該收啊。”

夫妻倆口子正吵架呢,某天正好讓牧臨川給撞見了。

楊蘇嚇得額冒冷汗,卻沒想到牧臨川無所謂的擺擺手。

“收就收。”

毫不在意地一哂,“正好叫這些肥頭大耳的東西們出出血。”

此番愛屋及烏的縱容,令楊蘇默然無語,亦令王女女愈發無法無天了起來。

嫌棄地踢了一腳屋裡一箱子的金餅,王女女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

到現在,她看到這一箱子珍珠都能百無聊賴地當個彈珠玩,丟在水裡全聽個響兒。

“阿陸,你看,陛下對你多好呀,回來這麼久了也沒提要選妃的意思。”

“你怎麼還這副死樣子,嗯?”

前朝那些老頭兒知道陸拂拂她在民間的聲望,知曉他們二人是同甘共苦一起走出來的,默契地都沒有提要選妃充實六宮的意思。

王女女坐直了,將陸拂拂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嘖嘖感歎。

“我在想,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王女女這個趨炎附勢,嫌貧愛富,見錢眼開的。最近對陸拂拂那叫一個諂媚和殷勤。看到陸拂拂笑眯眯的,稱呼都從一口一個陸拂拂,變成了我們家阿陸。

完了還臉不紅心不跳,趾高氣揚地表示。

“我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你如今發達了,我不得哄著你點兒。”

心情好了,越看陸拂拂,王女女就越覺得可愛。怎麼怎麼招人疼,簡直恨不得上去“叭嗒”捧臉親一口。

“誰能想到我們家阿陸竟然能入宮當了王後。”

“這要二叔二叔母知道了,肯定高興。”

“你放心啊,陛下已經派人去找了,就二叔這個滑不溜秋的個性,二叔二叔母肯定沒事兒。”

王女女都快將陸拂拂誇出一朵花兒來了,拂拂還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悶悶不樂地翻了個身子。

王女女愣了愣,看她沒有興致,默默閉上了那一張N吧N吧的小嘴。

她也不會安慰人,長籲短歎了半天,最後乾脆套上鞋出去了。

“唉……算了,你好好休息。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和我說。”

咬咬牙,一狠心,豁出去道:“你要為封後大典發愁,不想當王後,那咱們就離開。你王姊雖然貪財,可從來沒想過賣你去換錢。”

拂拂勉強地笑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連王女女都看出來她表情不對了,“管你什麼意思不什麼意思。看開點兒,聽到沒。”

拂拂乖乖點頭:“嗯。”

王女女一走,陸拂拂她幾乎又要流眼淚了。

係統給她的最後期限,恰恰就是封後大典那一日。

沒出息。

仰躺在床上,拂拂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輕輕地罵了一句。

有什麼好哭的。

真沒出息,離了牧臨川就不能活了??

她知道,因為封後大典這事,牧臨川最近一直很高興,自從斷了腿之後,他情緒便鮮少外露,人前往往就是那副陰沉沉的模樣。但這幾日笑也多了,常常哈哈大笑,在前朝的時候,也好說話了許多,儼然有了當初斷腿前那副瘋瘋癲癲,大喜大悲的模樣。

振作點兒。

翻身下床洗了把臉。衝著盆中的倒影,拂拂眼眶紅紅的擠出個笑來。

她還得和牧臨川好好商量商量,把封後大典往後挪呢。

牧臨川現在對她可算是縱容到極致啦,毫無原則,毫無脾氣,什麼都依著她。

然而這一次,當拂拂提出要把封後大典往後捎捎的時候,牧臨川卻不樂意了。

這一日,他在前朝受了點兒氣,如今礙於陸拂拂這明君的要求,發作不得,渾身上下戾氣橫生:“那些老匹夫,孤早晚要讓他們好看!”

將頭埋在她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稍微鎮定了一些,蓬勃的殺意逐漸平息。

陸拂拂默默地:她竟然還有鎮定劑的功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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