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3(1 / 2)

江薑微微蹙眉,對好心的夥計道謝,隨即目標不改的繼續向西市走去。

臧新霽宛如忠心耿耿的護衛犬,沉默寡言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聽他冷哼道:“我這一身內力可不是用來當做擺設的,那個韋陽要是敢冒頭,看爸爸不把他狗頭擰下來。”

江薑纖長白皙的手指攥成個小拳頭,搖來搖去的故作凶惡,臧新霽看在眼裡,莫名想低頭咬一口。

顧慮到這種行為有欺師滅祖的嫌疑,臧新霽默默彆開眼,壓下了這股渴望的衝動。

西市裡的人比東市要少,兩邊的攤子不多,基本都以店鋪為主。

所以當韋陽率著一群狗腿子從店鋪出來時,江薑輕而易舉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韋陽卻是不識江薑,見著江薑這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臉時不退反進,搖著折扇笑眯眯道:“小公子可是初次來寧廊鎮?在下是鎮上縣官獨子韋陽,對小公子一見如故,公子若是沒有其他去處,不妨來我府上小住幾日?”

他說的話謙遜有禮,若是不看那流連在江薑臉上無法自拔的雙眼,瞧著還像個人樣。可惜他眼中的癡迷貪欲太過濃烈,使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故而江薑根本不上他的當:“不用,我自有去處。”

韋陽咽了口口水,頗為艱難的開口:“這樣啊......那在下就不多招待小公子了,小公子如果遇上什麼事,可要記得來韋府找我,我爹是縣官大人。”

江薑睨了他一眼,見他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便在滿腦子的‘就這?’中帶著眼神陰沉的臧新霽離開。

直到少年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韋陽還沉浸在那張綺麗靡豔的美色裡,他在鎮上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玩過的小少爺和娼妓數不勝數,自認自己也是閱儘千帆的老手,沒想到一朝出門,居然栽在個路人身上。

這人容色極佳,宛若研磨畫作時最濃豔的一筆,偏偏他又氣質清冷,瞧著陌路者時如同被氤氳霧氣環繞的皎皎明月,清粼粼的使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在褻瀆。

唯有那最後一瞥眼尾睨人時,方才乍泄出幾分動人心魄的迤邐,就像是平地起驚瀾,惑的世人神魂顛倒色授魂與。

這等絕色,若是不弄到手日日夜夜的把玩,不亞於一生之憾。

故而縱使是知曉近日有江湖大派上門告知大事、父親又百般叮囑自己少惹是生非,韋陽依舊忍不住的動了手腳。

他相信把少年弄到手後,父親就算是有再大的怒氣,也會在這誘人的美味麵前煙消雲散,最後還會向以往那般給他善後,不教那些江湖中人知曉他的所作所為。

至於鎮上的人會不會察覺,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不過是些地裡刨食的村夫,又或者是仰仗著他爹才起來的‘達官貴人’,這些人依附著他爹才得以生存,縱使是發現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為了權力上趕著將家中俊秀的小少爺送上來供他玩樂?

想到這,韋陽舔舔唇,命動手的人儘快過去攔住那不知名的小公子,隨即匆匆回府去找剛到手沒兩天的小少爺瀉火。

動手的幾個人做慣了這種事,隨便套了個蒙麵的就提著刀追了上去。

他們還沒靠近江薑,江薑就敏銳的捕捉到動靜,嗤笑著對臧新霽道:“我就說以韋陽的表現來看,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過我們,原來是要在暗地裡下手,倒是有點腦子。”

臧新霽沉悶道:“你剛剛不應該攔住我,早在他盯著你不放的時候,他那雙眼珠就不該再留著。”

江薑嘖了聲,恨鐵不成鋼的用花枝抽了下他腦袋:“徒弟弟啊,你怎麼比那紈絝還笨,韋陽尚且知道暗處動手,你怎麼大庭廣眾下就要挖人眼珠?”

臧新霽語氣森冷:“他們打不過我,我又何須秋後算賬。敢貪戀你美色的人,我都恨不得當場將其斬殺。”

江薑見他不知悔改,不由苦惱道:“你現在怎麼這麼凶戾,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

聽到這句無意識的小抱怨,臧新霽神色一怔。

沒等他心頭微動問出口,韋陽派來的人豁然擋在了他們麵前,獰笑道:“動手!”

沒有多說什麼,那些人就揮著家夥衝上來。

臧新霽隻好暫且壓下疑惑,上前幾拳將人撂倒。

江薑走到趴在地上一臉懵逼驚惶不定的敵首麵前,用花敲了敲他的腦袋:“韋陽讓你們來的?”

敵首內心一咯噔,明白自己是栽了,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考慮到死亡的先後順序,他急忙攤牌:“對對對,是韋公、呸,是韋陽小人命我們前來的!”

他的態度變幻之快,使得江薑不由側目。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