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裡被做醒的江薑人還是懵的。
迷惘了半晌才冷不丁開口:“你在乾嘛?”
裴思沒有回答,隻是一疊聲道:“江薑......江薑......”
江薑懷疑他在喊魂,便應了聲:“我在啊。”
裴思陡然笑了,笑的陰惻惻的,在夜裡分外可怖,險些沒把江薑嚇萎。
沒等江薑氣的罵他,裴思緊接著開口,興奮道:“咬我、江薑,快咬我。”
江薑條件反射的想到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隨即又自然的回憶起裴思當年玩過的花樣。
一想起那些年的仇怨,江薑頓時炸毛,罵罵咧咧道:“滾你瑪德,我才不口——”
話沒說完,裴思驀然扭頭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下手不輕,血腥味很快就彌漫到江薑的呼吸間。
而裴思不以為意,還在笑道:“好疼啊......好疼......”
江薑:“......”
江薑哭了。
被嚇哭的。
他最後哭到小身板都在顫,倒是意外的拉回了伏在他身上的裴思神誌。
裴思慌忙與他分開,下床將燈打開,旋即回來抱住他哄道:“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江薑哭的仿佛被咬的不是裴思而是他,抽抽噎噎道:“比做噩夢還可怕,我夢見你有病。”
裴思:“......”
兩人各自冷靜了許久。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裴思好像真的有病。
他對怎麼壓著江薑做起來的事情完全沒印象,更不記得咬了自己胳膊。
如果不是物證人證俱在,江薑說不定就在他迷茫的小眼神裡懷疑起自己了。
混亂的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江薑與裴思商議起回國的事情。
國內的醫學技術在整個世界都數一數二,如果要看腦子的話,那必然是回國看最好。
裴思對此點頭同意。
眉目間的溫和笑容越發熟練從容。
瞧著漸漸有了幾分從前的裴老師味道。
隻有到了晚上,江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裴思這麼多年,到底還是變了。
變得分外貪戀他身上的氣息,最愛一寸寸的細細舔舐,像是在親吻著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摻雜著汙穢的**,全都是虔誠的頂禮膜拜。
雖然他的孽根表達出截然相反的意思。
回國的路上,江薑每晚都要被折騰一回。
偏偏他還不能放鬆由著裴思來,因為對方時不時的就會提出第一晚的要求。
如果江薑不照做,他就自己咬自己,然後在劇烈的痛苦裡更加興奮的折騰江薑,使得江薑滿心臥槽。
而到了白天,睡醒的裴思又是一副怔忪的樣子。
江薑好幾次醒來都撞見他愣愣的盯著兩人盾矛對峙的地方,眼神陌生的仿佛在看彆人的長矛。
一路折騰到Z市,沒等裴思掛號看醫生,江薑反倒先摸索出不讓對方犯病的方法。
那就是撓人。
隻要裴思一犯病,他用爪子撓裴思的後背,對方就不會再尋求更深的疼痛,直接進入了興奮狀態,專心拱起江薑這顆小白菜。
意外發現這一點後,江薑總算是鬆了口氣,不再做裴思硬生生把他自己咬死的噩夢,同時也有精力去尋找另一塊碎片。
也就是他的小叔叔,江偃。
江偃是個成熟男人,沒像裴思一樣不省心的滿世界亂跑,而是穩穩當當的坐著江家家主的寶座,並且越做越好,已然有了Z市一霸的風範。
江薑對此十分欣慰,借用裴思的手機給江偃發了個消息後,便乖乖等著對方來接自己。
在他的預想中,江偃一定會滿眼溫柔的像個老父親,而他則是不離不棄千辛萬苦回來照料孤寡老人的孝子。
在淒淒慘慘戚戚的背景樂裡,他一走便是多年的芝麻小事、自然也就被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然而現實很殘酷。
當江偃從車裡下來,邁著大長腿一步步走向江薑時,江薑不僅沒在他臉上看到半分溫情,反而隻見他狹長的眼眸裡黑沉沉一片,像是彌漫著死氣沒有生機的人形木偶。
他定定的看著江薑,眼也不眨。
使得江薑戰戰兢兢。
有種被凶殘狠辣的捕食者盯上的驚悚感。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江薑像撿破爛的,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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