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懵住:“誰?林芫?”
奚嵐嗯了聲:“聽聞這位魔主原先也是個人族,後來入了魔便去了魔界,他心狠手辣還使得一手好劍法,不到十年就踩著上一任魔主的屍骨成為了新的魔界之主,據傳此人之名可止小兒啼哭,令百無禁忌的魔族都深感畏懼。”
江薑默默扶額。
他該說主角不愧是主角嗎?
即便是入了魔也能白手起家,硬生生靠著勤勞的雙手打拚成了魔界中的最強者,這也太勵誌了吧?
江薑尋思著林芫乾脆出本書得了,書名他都幫林芫想好了,就叫《從正派到反派:林芫成功學》。
嘀嘀咕咕的腹誹了半天,江薑還是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他叮囑奚嵐在小城裡打聽消息時注意安全,隨即收起傳音石來到伏泱生的房間。
伏樊與伏羽寧正在房間裡,見江薑過來紛紛停下手裡的事情,上前開口道:“老祖宗仍未蘇醒,不過我觀他氣息勻和,想來是沒什麼問題。”
江薑唔了聲,神色古怪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初下手太狠了點,這才把伏泱生砸成了睡美人。
他抬腳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伏泱生的腦袋,確定伏泱生的腦袋上沒什麼小鼓包後,江薑微妙的鬆了口氣。他正準備收回手,卻見床上人冷不丁的睜開了眼。
伏泱生醒的時機太巧,江薑被他嚇一跳,慢了半拍才關切道:“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伏泱生眯了眯眼,沒有回答江薑的話,而是盯著江薑看了許久,開口道:“小美人。”
他若有所思的輕笑道:“你莫非是我那些不肖子孫獻給我的祭品?”
江薑滿臉嗬嗬的站起身,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轉身對伏樊道:“去照顧你家老祖宗,多讓他做腦部鍛煉,彆讓他因為年紀大了得老年癡呆。”
伏樊與伏羽寧麵麵相覷,見江薑走的毫不猶豫,隻能無奈的上前給老祖宗科普新的世界觀。
伏泱生的適應程度良好,當天就下了床,在一眾師兄弟的關注下敲響了江薑的門。
江薑抱著白狼出來,瞥了他一眼,悠悠道:“徒弟弟,有什麼事?”
伏泱生勾唇,眼角眉梢的妖氣幾乎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偏偏他還故作正經,端莊的拱手作禮:“聽聞師父是仙界中人,徒兒想來討教一二。”
鳳韶光拐著彎走了過來,涼涼道:“散仙大人的修為如此高深,自己閉關琢磨不行嗎?非要勞煩師父?”
一身綠裙的啞巴也拐了過來,笑吟吟道:“況且伏散仙剛剛蘇醒,還是多休息幾日再修行比較好。”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散伏泱生的理由,以至於伏泱生原本沒想對江薑做什麼,這會反倒是來了興致。
眼看著他揚眉似乎想杠回去,伏樊率先出麵道:“啞巴姑娘所言極是,老祖宗不如再休息兩日。”
看在自家後人的麵子上,伏泱生嘖了聲,咽回了話回到自己屋子。
他們祖孫三代共處一屋,性格張揚的伏羽寧耐不住的先開了口:“我不過是在屋裡照料了老祖宗幾日,怎麼大師兄他們全變了副麵容?往日誰都能進師父的房間,為何現在不行了?難道他們是在刻意針對老祖宗?可老祖宗找師父是有正事啊。”
伏羽寧帶著疑惑的看向伏樊,伏泱生也興味盎然的盯著伏樊。
他們都在等一個回答,上有老下有小的伏樊一陣沉默,隻能出門去打探消息。
等他回來,他才開口道:“幾位師兄弟之間似乎是有什麼罅隙,近幾日要麼一起去拜會師父,要麼誰都不讓進。”
伏羽寧不服道:“那白狼為什麼可以單獨陪著師父?”
伏樊淡淡道:“鳳韶光說他是畜生,不算人。”
伏羽寧滿頭問號:“但是他能化形啊?”
伏樊涼涼道:“你若是心有不滿,就去對鳳韶光說。”
伏羽寧當即氣呼呼的出門了。
他走之後,伏樊看向伏泱生:“雖然您剛剛沒有和江薑多聊幾句,但我想以您的能力、應該已經對江薑的實力有所察覺。”
伏泱生頷首:“深不可測。”
伏樊平靜道:“那您還要離開小荒宗嗎?我擔心您會再次被江薑打暈。如果您這次又昏睡個幾日,我能不能讓其他人來照看您?”
伏泱生敏銳的抓住重點:“我被他打暈了?我不是一直在冰棺中修養、睜眼就來到了這裡?”
伏樊沉默許久,歎氣道:“老祖宗,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伏泱生的散漫神色古怪起來,看著伏樊道:“你好端端的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做什麼?”
伏樊深沉道:“江薑擔心您年紀大了會老年癡呆,我原本不信,見你剛剛胡言亂語,就有點信了。”
伏泱生:“?”
伏泱生簡直要被自家的不肖子孫們氣笑。
含怒的教訓完伏樊後,他又將剛回來的伏羽寧痛斥了一頓,隨後才拂袖而去,等到夜裡出現在江薑門口。
他心有疑惑,兩個後代不靠譜,他隻能親自來問小荒宗的主人。
敲門進了屋,伏泱生抬眼準備開口,卻被燈下美人晃得心神一蕩,險些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還是江薑見他久不出聲,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伏泱生勉強定了定心:“我要回一趟宗族,調查當年——”
江薑打斷道:“已經調查過了,埋伏你們伏家的主使者是太清宗的上任掌門,為了壓下你們四族將太清宗捧成修真界第一宗,他不惜與魔界勾結,做儘各種陰損手段。”
伏泱生的眼神沉下來,怒聲道:“我要親手殺了——”
江薑眼也不抬的擼狼:“你認為我為什麼要稱他為上任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