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大佬陳總的替身情人16 小搞一下事(1 / 2)

陳琅打開了貓貓脖子上的錄音, 裡麵是他訓練了這麼多天以來終於得到的成果。

先是一陣嘈雜的噪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拖著行走,踩在石磚上或者碰到草地而窸窸窣窣作響, 要麼是跳躍時磕到了台階或其它堅硬的東西發出的時不時響聲, 走了有好一段距離,陳琅要等到的內容都錄在了後半段。

隱隱約約的, 好像有人在說話, 但是聽不真切,陳琅凝神細聽。

“...&の#...嗯, 對,他已經...\&...過去了。”

簌簌簌...咚。

陳琅忽然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是喵喵身上的毛碰到了掛牌互相摩擦的聲音,因為沒有平時的吵架聲掩飾,所以安靜得異常突出。

剛剛的響動應該是貓跳到了一個離聲源更近的地方, 因為對話變得清晰了一點。

“聽到消息之後就趕過去了, ”一個年輕聲音, 聽不出來是誰:“不過沒有彆的反應,看起來很平淡,好像並不怎麼關心。隻是因為您的吩咐才趕到醫院裡的。”

醫院?陳琅的眉頭跳了兩下。

“是麼?”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說話聲響起,讓陳琅的眉頭跳得更厲害,“看來自半年前起, 他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非常熟悉,甚至不久前他還在給他發消息。

“封致遠這孩子看來確實不行,把自己作廢了,”他還在說:“沒了陳修庇護,他什麼都不是, 但我就是有點想不明白,陳修曾經暗地裡對他護得那麼緊,現在怎麼會說不管就不管的撒手了。”

“人果然善變,”他笑了笑:“跟他爸一樣。”

年輕些的人道:“說不定是失望了,不在乎了呢?”

“那他怎麼會對我沒有任何反應呢?”陳其深似乎帶著笑:“他說他會給我一個結果,但是自半年前那天起,他就忽然好像忘掉了所有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變回正常的樣子了。”

“是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去找過心理醫生,好像一夕之間突然就變好了。但是半年前他給律師立了遺囑,要把手中的遺產全都留給封致遠,到現在依然沒改。”

陳其深:“看來還是恨我的吧,隻是因為什麼原因很忽然的就不在乎了,那時候封致遠第一次在學校裡受傷的事情他也沒有很大反應。”

年輕人:“這裡麵應當還有其他的東西,要繼續查嗎?先生。”

“去吧,”陳其深長呼一口氣:“再這麼熬下去,我也要遭不住了,拖著這麼一條老命在這裡苟延殘喘,也挺累人的。”

“關於他和徐家的聯係......要乾預一下嗎?”

陳其深的聲音冷下來:“沒必要,該死的人已經死了,到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其它雜七雜八的人我也不想管。”

“好的,您好好休息,要注意身體,不能情緒過激。”

“......你下去吧。”

“是。”

自此之後錄音器裡麵的內容又是窸窸窣窣走路的聲音,應該是貓已經離開了那裡。

陳琅問它:“後麵還有內容嗎?”

喵喵埋頭乾罐頭,舔了舔嘴巴:‘沒了,喵喵回去了。’

年輕人估計是助理一類的人,陳琅訓練貓去他們那裡晃悠的主要原因是想從陳其深和封致遠的相處中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端倪,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一段。

他本來就對陳其深這個人的看法有所保留,但他原以為封致遠和陳其深是一夥兒的。

這麼一想,當初封致遠在學校裡摔下樓梯導致受傷,或許就是陳其深對他的試探。

這麼說來封致遠會對原主這麼仇視,也許就有陳其深的問題在裡麵了。

而且為什麼原主為什麼要去找心理醫生?還提前立了遺囑把財產全部留給封致遠?他有心理疾病嗎?

聽這趨勢,原主應該是跟陳其深有什麼已經說開的隱情或約定的,隻是因為他的到來讓陳其深以為原主並沒有履行這個約定,所以才會借著封致遠來不斷的對他進行試探。

麻煩,看這人的樣子也不是會把話說開的性格。

並且他聽陳其深這語氣,好像是對徐家有什麼齟齬,什麼叫做“該死的人已經死了,現在隻剩下一個”,這個剩下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偏偏原主記憶不全,這到底是陳修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去記得,所以舍棄了一部分記憶?

事情有點麻煩啊。

陳琅把錄音保存下來,準備去慢慢琢磨一下,低頭見喵喵埋頭在碗裡哐哐炫,伸手摸了摸它愈加油光水亮的皮毛,聯係了自己的助理。

如果他現在就去聯係原主以前的心理醫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暴露。畢竟現在的他沒有任何心理疾病,殼子裡和陳修也完全不同一個人,貿貿然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診斷成第二人格。所以乾脆就從助理這邊先入手,找他要了自己以前的行程表,越詳細越好。

助理雖然有點懵,不知道他要這玩意兒乾嘛,但是還是把以前的日程記錄給找了出來交給他,索性這玩意兒到現在還存著沒刪掉。

陳琅審視著助理年輕的一張臉,忽然問:“你在我這兒做了有多久了?”

助理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一時心裡有些忐忑:“還差一個多月滿一年,先生。”

陳其深以關心陳修為由很容易可以從這些人身上套到他的行程包括最近的消息,這傻小子畢業出來沒幾年,沒那個心機做什麼間諜,陳修雇傭他之前應該是查過他的,問題不大,身邊的人沒必要再換一批。隻是還需要敲打幾句。

讓助理離開之後他仔細看了看原主半年以前的行程,果然看到原主每周都會挑一個時間段,下午到晚上,在這期間安排一次外出,為時幾個小時,去的都是同一個地點。

他皺眉端詳許久,總覺得那地址有幾分眼熟。

半晌翻出來手機看了看v信的聯係人,從一眾聯係人中間翻出了一個和那地址一模一樣的備注:嘉蘭庭二棟藍先生。

他的眼皮一跳,點進去,發現裡麵還留著半年前原主和這位藍先生的聊天記錄,但是他因為完全不熟,也沒有過替原主經營維持以前的人脈的想法,所以任由這個聯係人躺在手機裡從來沒有聯係過。

原主和他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了陳修說的最後一句話:藍先生,這次的治療結束之後,以後不用再麻煩你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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