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四穀通還想要做些什麼舉動的時候,來棲未忽然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啊啊啊,我不要做筆錄了!我要研二哥和陣平哥,嗚嗚嗚嗚哇哇哇。”
鬆田陣平看著這一幕,拚了老命地掐住身邊萩原研二的手臂,憋回卡在嗓子口的笑。
萩原研二臉色猛地猙獰,不僅是因為來棲未的表現,還有身邊鬆田陣平掐著他的手真的好痛。
小來棲這是在乾什麼啊!他快忍不住了。
他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進去拯救一下“可憐”的小孩?
來棲未遮住自己的臉,隱蔽地透過玻璃給兩人使眼色。
好的,看樣子不用他們的救濟。
“等等,小朋友你稍微冷靜一點。”風見裕也站起來,想要安撫孩子,但是卻被來棲未麻利地躲開。
風見裕也:“……”
他現在已經菜得連一個小孩都抓不住了嗎?
“喂!”四穀通忍著被小孩哭鬨的頭疼,靠近來棲未想要抓住他,“你給我安分一點。”
來棲未捂在自己手掌下的眼睛裡閃過興奮,在四穀通靠近的一瞬間,像是要推開靠近的危險人物卻手滑一樣,一巴掌甩在了四穀通的臉上。
“嘶。”風見裕也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那一巴掌扇得可實在了,不僅響亮,哪怕是隔了一段距離,他都能看到四穀通被打凹下去的臉頰和臉上麵迅速浮起來的棱子。
“你這個小鬼!”四穀通被打蒙了一瞬,舌頭頂了頂發麻的臉內側,火冒三丈,伸手就抓來棲未的手臂。
“好痛!”來棲未癟著嘴飛快地給自己的手上套上一個防護罩,掙紮著。
之前他發現過一個防護罩的新用法。
因為這個東西的作用是隔離開外界的傷害,這種傷害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一般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推開,另一種就是摧毀,一般是根據他自己的意願決定。
四穀通拉著來棲未回到桌子邊。
外麵如果不是來棲未一再發出暗示,兩位監護人快要忍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欲望了。
“你給我好好回答問題。”四穀通頭疼,要不是組織那邊讓他確認來棲未是不是有看到現場,他才沒有這麼多精力來對付小孩子。
看著這鬨騰的架勢,完全就是普通的,不應該是超級熊的熊孩子,真不知道組織那邊在擔心什麼。
來棲未假裝在掙紮,然後瞅準一個時機,混亂中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然後就在裡麵兩人,外麵兩個爆處組警官,一群搜查一課警官的注視之下,那張桌子應聲而斷,一半非常順利地落在地麵,另一半在半空中翻騰了幾圈然後穩穩的砸在了四穀通的腦袋上。
鮮血順著四穀通的腦門就流下來。
“!!!!”其實也不知道是來棲未將桌子弄斷的人,沒有地方撒氣,隻能將矛頭對準了這個還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小孩。
揚起巴掌。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大門從外麵被大力地推開。
鬆田陣平上前攔住四穀通的手,萩原研二將捂著臉的來棲未拉到自己的身後。
“你想做什麼。”鬆田陣平沉著一張臉質問。
這家夥在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就想要打小孩嗎?
他還算得上是個警察。
對,也是,鬆田陣平冷笑,公安怎麼算得上警察。
某兩個正在做臥底工作的公安:“謝謝,有被內涵到。”
覺察到周圍警察的目光,包括風見裕也冷靜中帶著點不可置信的,四穀通才想,衝動了。
“公安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風見,我們走吧,看來這個小鬼確實是不知道什麼。”四穀通用手帕抹掉臉上的血跡,目光掃向被萩原研二擋在身後的來棲未,看見小鬼頭瑟縮著躲了一下,大概是他多疑了,就是個混賬小鬼。
站在一旁,突然被cue,然後不明所以地被迫幫四穀通分擔一部分仇視目光的風見欲也拚命在心裡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麻蛋!他回去要給上司告狀!
“我會向上級提出徹查。”路過目暮警官的身邊,這位胖胖的警察先生沒有給兩個公安一點好臉色。
“隨便。”倒不是很在意這邊警察身份的四穀通。
“……”受了無妄之災的風見裕也。
看著現場的一團亂麻。
目暮警官無奈地歎口氣。
“來棲你沒事吧。”到底還是自己看了這麼久的小孩,目暮警官很關切地詢問。
來棲未攥著萩原研二的衣角,將臉隱藏在陰影裡,搖搖頭。
這孩子大概被嚇壞了,目暮警官想著,明明來棲未是因為相信他才來做的筆錄,結果讓這孩子遭受到了這種事情。
一直以來來棲未接觸到的都是非常友善的警官,希望不要對他們產生失望的情緒才好。
目暮警官又看向被來棲未依賴著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幸虧還有這兩位。
“今天你們先不去上班了。”目暮警官思考一下說道,“我給你們警部說,來棲未這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我們警方的失責。”
“你們安撫下他的情緒。”
一天的休假就這麼決定下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沒什麼意見,就是出了警視廳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將還在偷著樂的小孩架起來提著就走。
他們倒是要好好問問這小崽子在搞什麼鬼。
另一邊。
風見裕也到了地方連句話都沒同四穀通說,悶頭就離開。
四穀通給自己點了支煙,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朗姆,今天去試探了,那就是個普通的小鬼。”
“嗯,既然沒問題就算了。”是熟悉的機械音
四穀通滿不在乎地說道:“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乾掉就好了。”
“你彆管多餘的事情,讓你辦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警視廳的臥底對吧?放心,已經有線索了,最多一年。”四穀通露出一個非常切合他反派身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