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七十二天 看到佑佑,金發男人不免心……(1 / 2)

頭好痛,望月奈奈正準備蹲下身抑製劇烈的痛感,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遮擋在她麵前,將她整個人攏住,往校門裡帶。

保時捷內,貝爾摩德正用手指玩著自己胸前的卷發,見琴酒突然望向窗外一動不動,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

“怎麼了?Gin,發現了什麼?”

馥鬱的香水味隨著她的靠近直直刺入鼻息,琴酒很不喜歡這種味道,坐直身子冷冷睨了她一眼:“離我遠點。”

“不懂得欣賞的家夥。”貝爾摩德冷笑一聲,將屁股往遠處挪了挪,銀發男人不耐煩的表情愈發懾人,她可不想被他用槍抵著。

自從琴酒的組裡屢屢出事,他就更加陰晴不定、殘忍冷血,連她看得都心驚,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

隨著她的疑問再次落下,駕駛座上的伏特加也不由透過後視鏡好奇地望過來看著大哥。

琴酒沉默不語,禮帽下發絲遮住一半的神情,陰鷙的眼神直直盯緊一個方向思索著,他手指摩挲著手中冰冷光滑的金屬煙盒,內心隱隱有些躁動,卻沒有拿出來抽。

他看到了一個打扮和身形都和她很像的女孩子。

應該是幻覺吧,他親眼看著她被火化的,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見到她呢?

這幾天處理組織的事天天都要熬到三四點,估計是眼花了吧。

“多事的女人。”琴酒嘴角笑意冷冽,說完他朝伏特加命令,“開車。”

貝爾摩德嘴角抽動。真是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琴酒重新把煙盒放進口袋,手撐在窗邊,看著路邊的風景不斷後撤,神色晦暗不明。

伏特加兢兢業業當著稱職的司機,偷摸摸觀察著老大的神情,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

*

望月奈奈睜開眼睛,迷蒙的視線裡男人的下頜線清晰明顯,明晃晃的粉色頭發……

怎麼又是這個人!?

隻是頭實在太痛,她的掙紮在男人看來就跟撓癢癢一樣沒有絲毫作用。

赤井秀一帶她來到一個無人的牆角,放開禁錮她的力道,居高臨下看著她。

心中的疑雲越來越濃,他沉聲挑明話題:“你失憶了?”

“你怎麼知道?”望月奈奈背靠牆麵,撐著酸軟的身體,警惕地看著他。

“你果然認識我。”她語氣肯定。

看到琴酒的車子居然不知道躲避,還露出一副頭痛的表情,不難猜吧。

很奇怪,她居然沒發現他在跟蹤她,搏鬥技巧也下降了很多。赤井秀一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內心疑惑。

“我是誰?”少女同樣緊盯著他。

赤井秀一蹙起眉頭,正準備開口,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驚疑的男聲。

兩人轉頭望去。

“奈奈,你們在這裡乾什麼?”幸村精市疾步走來,擋在她麵前作保護姿態,皺眉看了看麵前的男人,回頭看著狀態很不好的少女問道。

這個男的,是在欺負奈奈嗎?

“沒事,隻是有一點誤會。”望月奈奈搶先開口。

斯斯文文的男人臉上那一絲威懾力強大的危險已然褪去,恢複了溫潤的好學生模樣,他頷首抱歉道:“剛剛她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我隻是路過,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是嗎?奈奈。”幸村精市狐疑。

“嗯。”她壓低帽簷,低低應了一聲。

“我是東大的工科研究生,叫衝矢昴。”男人見他懷疑,把兜裡的學生證掏給他看,很是真誠。

幸村精市看了他一眼,仔細辨彆了一下,是真的。

衝矢昴離開了,幸村精市看著麵無血色的少女,不由擔心地問:“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

望月奈奈彎起眼睛搖搖頭:“沒事,隻是頭有點痛,現在已經好了。”

“是想起什麼了嗎?”他問。

“沒。”她狀似失落地垂下頭。

不過,或許快了。已經見到知道她身份的人了。

*

而另一邊,下午時分,米花幼兒園一班的一群小蘿卜頭在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咖啡館。

佑佑已經識了一點字了,下午的陽光太過刺眼,他眯起眼睛抬頭一看上麵的店名

——波洛咖啡廳。

今天是一年級一班小橋島也的四歲生日,他的爸爸媽媽特地請他們一眾同班同學和照看孩子的老師們來咖啡廳吃下午茶。

由於是第一次在上學期間出幼兒園,大家都特彆興奮,一路上歡鬨聲不停。

幸好小橋島也喜歡的咖啡廳也在米花町,離米花幼兒園還特彆近,老師就帶著一眾小蘿卜頭一同走了過來。

兩位老師、小橋島也的兩個家長在那維持秩序,就怕路上哪位小朋友突然跑了出去,萬一跑丟了或是有什麼危險那就罪過大了,但幸好小蘿卜頭們雖然很興奮,卻一路上乖乖地手牽著手不亂跑。

難得在午睡後出一趟幼兒園的蘿卜頭們嘰嘰喳喳、歡呼雀躍地湧進咖啡廳,在老師超大聲的秩序維持下才漸漸安靜下來,乖乖坐在椅子上,隻是眼睛還不停和旁邊的小夥伴一起擠眉弄眼。

夏日的午後陽光明媚,一路上沒有樹蔭遮擋,大家都熱火朝天。

但一進咖啡廳就覺得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裡麵冷氣很足,玻璃窗邊擺著幾盆盆栽,醇厚的咖啡香、濃鬱的食物香氣、清爽的花草香混合在一起,大家都不由分泌出了口水。

裡麵有兩個服務生,一個小哥哥,一個小姐姐,他們臉上掛著親切熱情的笑容先給小蘿卜頭們每人上了一杯柚子水,很體貼的是隻加了一點點冰塊,既能清熱解暑,又不至於讓小朋友脆弱的腸胃受到傷害。

佑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心情十分放鬆地蕩著懸空的小腿,他沒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左看右看,而是專心致誌地盯著眼前的菜單。

他不是餓也不是饞,而是——

這家店三明治的配料表和爸爸做的好像哇。

爸爸教過他怎麼做,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一道陰影遮了下來,佑佑抬頭一看。

穿著服務生製服的男人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皮膚麥黑,五官立體,圍裙的細帶子將勁瘦的腰肢勒了出來,像是一頭草原上最迅捷矯健的豹子。

健美的豹子,佑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動物。

這家店的服務員叔叔,長得還挺好看的嘛。

佑佑心裡這樣評價道。

“叔叔,你好。”佑佑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服務生叔叔對他笑了笑,溫柔的表情頓時衝淡了他野性麵龐的冷漠。

紫色的眼睛誒,不過是和研二叔叔不一樣的感覺,這位叔叔的瞳色感覺更偏灰色?有種很危險的神秘感誒。好好看。

佑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呀?小朋友。”男人微微彎下腰,笑容帶著和爸爸類似的如沐春風。

他把托盤上的柚子水放到了他麵前。

“我叫諸伏佑一。”佑佑也對他笑了笑,“謝謝叔叔。”

佑佑口渴了,迫不及待端起來,用兩隻小手捧住杯子小口小口喝起來。

微涼的液體浸潤了口腔,帶了一絲絲柚子的甜味和香氣,頓時驅散了體內的燥熱。

好好喝。他眼睛亮了起來。

他喜歡柚子味,他和爸爸用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就是柚子味的。

“佑一,很好聽的名字。”

佑佑喜歡彆人稱讚他的名字。

他微微挺起胸膛,眼神亮晶晶地看向這位稱讚他名字的服務生叔叔,努力隱藏住語氣中的驕傲:“意思是保佑唯一。”

低下頭,他羞澀地抿嘴一笑,內心暗自竊喜。

佑佑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也想保佑他的媽媽,所以他總是會在自我介紹後麵跟上這麼一句。

以前是用這種方式強撐著堅強證明媽媽的確存在過,現在是想暗暗炫耀一下自己的爸爸媽媽有多相愛。

保佑唯一啊……金發男人莫名感覺心裡被什麼東西攥了一下,笑容頓了頓。

“我叫藤穀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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