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認購證(1 / 2)

八十年代錦鯉運 金麵佛 18330 字 7個月前

林蕊趁著鄭大夫跟林建明同誌駐紮水鎮擴大生產線的時候, 拉著蘇木又上了火車。

哎呀, 今年1月份上海發行股票認購證的時候, 有人獨具慧眼, 囤了一大批。

結果5月21號,上交所全麵放開僅有的15隻股票價格上限, 股價立刻就瘋了。

6月份政府雖然采取了一定的控製措施,使得狂熱的股市降了點溫度,但熱度仍然堪比窗外的太陽。

林蕊不知道如何炒股,但她清楚原始股肯定能掙到錢。

這一回深圳放開500萬張股票認購證, 每人憑身份證認購一張, 然後再從這500萬份裡頭抽出50萬張來。

10%的概率, 還是按照順序來抽的10%。簡直就是白送錢呀。

林蕊二話不說, 將王奶奶, 大軍哥,周會計,琳琳姐,以及飯店所有工作人員跟養請的養蚯蚓工人的身份證全借過來了,足足湊了20張身份證。

這麼一來的話, 她跟蘇木無論如何都能中到兩張認購券。

少女還小鼻子小眼的躲著無苦, 生怕叫這小和尚搶了先機。

然而無苦財大氣粗, 壓根就不把這點兒小錢放在眼裡,直接給了小二姐個後腦勺,抱著小元元去視察地下商業王國了。

光是地下商場,一天的純利潤就能夠震瞎小二姐的眼。

林蕊朝小和尚齜牙咧嘴, 彆裝傻,那天的夢境肯定有貓膩。

不然為什麼這樣巧,秦師兄他們勘察鹽堿地,居然會碰到個野外射擊場。

當時方博跟秦師兄還以為是駐疆部隊的訓練場地,回去和孫澤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兩人隨口提了,問能不能也讓他們試試槍。

孫澤當時笑眯眯地說好,等到再過了一天,兩位博士過去勘測打井地點的時候,驚恐地發現原先的訓練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

據說這兒隱藏著隱秘的軍火庫,暴徒逃跑的時候不小心點燃了,結果全軍覆沒。

得,有這麼個大坑,他們連打井都省了,直接在裡頭蓄上水就可以澆種冰菜。

秦師兄打電話回江州是為了跟林蕊感慨孫澤這人高深莫測,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當時他和方博簡直當場嚇尿了。

電話這頭的林蕊,更是驚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媽呀,荒無人煙的鹽堿地,隱藏在無人區的訓練基地,爆.炸的軍.火庫,完全跟她的夢境一模一樣嘛。

她亢奮得不得了,上了火車,還在跟蘇木咬耳朵。

難不成她開發出了新技能,可以通過夢境預測未來?

哎呀呀,老天爺,這麼給人家開金手指的話,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蘇木看她一人演完一出小劇場,真沒發現她哪兒不好意思了。

少女美滋滋地異想天開,照這個趨勢,炸掉恐怖分子的老巢也是指日可待。

蘇木眼皮子直跳,不得不開口提醒她:“跟阿富汗沒關係,現在□□的主要支持力量來自於沙特跟土耳其。”

其中沙特主要是因為宗教信仰因素,而土耳其則一直抱著大土耳其美夢,將新.疆視為大土耳其國的一部分。

林蕊才不在意呢,直接擺擺手:“不管不管,他們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好彙合在一塊兒,直接被一鍋端。”

這就好比消滅有害生物,斬草要除根,一旦擴散泛濫開來,想解決問題就麻煩了。

畢竟,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總有各種各樣匪夷所思腦袋被驢踢的神經病,成為邪.教的忠實擁躉。

蘇木一把抱緊她的人,皺著眉頭教育:“彆亂動,當心人家踩到你。”

沒錯,從廣州開往深圳的這班火車,堪比上下班高峰期的北.京地鐵,直接擠得人懷疑人生。

坐票是肯定沒有的,即使有,也沒辦法擠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因為整個火車密密麻麻塞滿了人。

還有人是從車窗外被同伴想方設法拽進來的。

少女看了稀奇,忍不住問蘇木:“深圳旅遊業這麼火爆嗎?怎麼大家都往深圳跑?”

摸著良心講,8月份的深圳可當真不適合旅遊,效果堪比前往芬蘭洗桑拿,渾身臭汗的那種。

蘇木高深莫測:“你去乾什麼,人家自然也會去乾什麼。”

林蕊嚇得趕緊鑽進他懷裡頭,緊緊抱住少年的小腰。

嚇唬姐姐喲,怎麼可能?她可記得清清楚楚,上輩子,林主席的同事動不動就感慨,90年代要買了股票就好了。

可見,現在的股票還是不值錢,大家的意思肯定還沒有起來呢。

她胸有成竹地下了火車,歡歡喜喜跳上大表哥的吉普。

從南疆回來之後,大表哥連江州城都沒顧得上留,直接出發到了深圳,就為了掙一把快錢。

少女顯擺地拿出20張身份證,得意洋洋地衝大表哥炫耀:“怎麼樣?我聰明吧,這麼一來的話,無論如何我們都能中簽。”

大表哥看著這一遝身份證,笑得差點打歪了方向盤。

他嘴巴一努,示意小丫頭看邊上的包裹。

林蕊疑疑惑惑,打開包裹一看,徹底傻眼了。

媽呀,裡頭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紮紮的身份證。

林蕊粗粗數了一下,足足有上萬張。

她結結巴巴:“大,大表哥,假冒身份證違法呀。”

大表哥差點沒被她的話嗆死,咳嗽了好幾聲才能正常說話:“怎麼講話呢?你這丫頭!真身份證,正兒八經真的。老子花錢買的。”

林蕊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原來現在就有三和大神,直接賣掉身份證啊。

大表哥看小丫頭的樣子就哭笑不得:“你這什麼眼神呀?對於絕大部分農民而言,身份證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10塊錢一張,我的價格夠公道的了。”

林蕊小聲嘀咕道:“那你用完了之後還給人家呀,不然肯定會麻煩的。”

大表哥搖搖頭,懶得再理睬這丫頭:“把你那20張身份證收起來吧,我都沒眼睛看。”

林蕊齜牙咧嘴,趕緊將身份證還給了蘇木。

少年默默地接過,又仔仔細細放進包的內層。

少女興致勃勃地打量車窗外的風景,現在的深圳對於大部分國人而言,絕對是新鮮極了的地方。

四個人兩輛車。

無苦坐在電動自行車後座,抱著大美人的腰,美滋滋地喊:“姨姨,你身上可真香。”

林蕊看著這該死的小和尚,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現在出租車難打,剛才在飯店門口時,她就熱情洋溢地邀請大美人騎電瓶車。

她的本意是自己與美人共乘一輛車,也好趁機親近親近。

結果半路就殺出來個小和尚,非要跟她爭搶大美人。

林蕊連在美人麵前保持形象都顧不上,叉著腰,指著小兔崽子的鼻子罵:“大晚上的,你跟去乾嘛?”

結果這腦袋上不長毛的小子居然振振有詞:“廚房裡頭沒蘑菇了,我去給我奶奶割一些。”

林蕊捋起袖子要揍他的時候,大美人竟然已經騎到電瓶車上。

那個,美人你搞錯了,是我騎車帶著你呀。

可惜無苦腿雖短,動作卻迅速,已經飛快地爬到後座上霸占位子,一把抱住美人的腰。

臭不要臉的混球,還側過臉來衝林蕊吐舌頭做鬼臉,嘴裡頭甜死人不償命:“姨姨,我好喜歡你哦。”

林蕊恨恨地坐上了蘇木騎著電瓶車後座,毫不猶豫地當場拆小和尚的台:“哎呀,我們元元好可憐,舅舅這麼快就不管元元了。”

無苦驕傲地挺起胸膛:“我小師姐在陪元元睡覺呢。姨姨,我小師姐又漂亮又溫柔,下次介紹給你認識啊。”

貝拉微笑:“好啊。”

林蕊勃然大怒,這混賬臭小子,她就知道他跟葉珍珍是一國的。

跟姐姐搶王奶奶,還有周阿姨跟玲玲姐也就算了,現在禿驢還敢搶大美人?

蘇木默默地發動電瓶車,車子呼嘯而起,愣是讓林蕊發出的唇槍舌劍悉數落空。

車子躥上大馬路牙子,少女才反應過來:“何醫生,咱們好像把何醫生給落下了。”

可憐的醫生從頭到尾作壁上觀,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過河拆橋。

貝拉轉過頭,衝他微微一笑:“謝謝您陪我過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何醫生麵紅耳赤,期期艾艾地應聲,灰溜溜地去坐公交車走人了。

無苦衝著人家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把臉貼在貝拉的背上,嘴裡頭不住地讚歎:“姨姨,你身上真的好香。”

這一路上,小和尚的甜言蜜語就不斷。

兩輛車數度並行,蘇木又不得不強行拉開車子距離。

否則蕊蕊肯定要跟無苦吵架。

他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好吵的,任何時候都能吵得不可開交。

林蕊失了地利優勢,隻能唱起歌來,試圖吸引大美人的注意力。

今夜沒有月亮,初秋的涼風帶著蒙蒙的霧氣,遮著天上的星星,都充滿了朦朧的美感。

蘇木周身暖融融的,覺得渾身都快活極了。

身後的少女在輕輕地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謠。

突然間無苦開始搗亂,居然大聲念起了咒語。

介於這小子手邊沒有小抄,他隻能無恥地念他最熟悉的準提咒。

這下子好了,民謠是唱不成,林蕊索性大聲背誦起英文詩:“O,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

小和尚傻眼了,他都聽不懂二姐究竟念的是什麼。

林蕊總算占了上風,得意洋洋地念完了一整首詩。

貝拉騎著電瓶車,不遠不近地綴在前麵一輛車後頭。

她看到了少年的後腦勺,黑黑的後腦勺,頭發剃得極短,摸上去,大約如小鳥輕輕啄著掌心。

一瞬間,她有些嫉妒坐在少年後座椅上的女孩。

因為少女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摟著他的腰,伸手摸他的頭,用手指頭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敲擊。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姿態是如此的自然。

而前麵的男孩似乎根本不會反抗,還不時發出笑聲。

仿佛天底下就沒有更快活的事。

進了農曆八月,桂花陸續綻放。

那馥鬱的香氣彌漫在她鼻端,縱然有夜風吹,但依然濃鬱的近乎於發苦。

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苦澀是從她的胸腔深處湧現出來的。

幸而前頭路一轉,防空洞也出現在他們麵前。

因為養殖蘑菇與蚯蚓都會產生不好聞的氣味,所以林蕊選用的防空洞遠離居民區。

少女跳下電瓶車,熱情洋溢地湊到大美人麵前:“這兒雖然有點偏,但是環境很不錯。”

她如願以償地牽到了大美人的手。

這大晚上的,天上有連個月亮都沒有,萬一大美人磕著碰著了,她會心疼的。

無苦還想去牽另一隻,林蕊立刻強調男女七歲不同席。

這麼大的小子,怎麼老想著往女孩身邊湊?

貝拉被她逗笑了,輕聲道:“我都可以當他媽媽了,還怎麼算是女孩兒?”

林蕊驕傲地挺起胸膛:“一百歲也可以是女孩兒,永遠的少女。”

蘇木無奈,禮貌地向貝拉道歉:“元元跟您開玩笑呢,請您不要介意。”

天上沒有月亮,星光黯淡,貝拉的臉也晦澀不清。

隔了半晌之後,她略有些沙啞的嗓音才響起:“沒關係,我很喜歡她。”

林蕊立刻得意的尾巴翹上天,衝小和尚擠眉弄眼:“聽到沒有?”

無苦立刻扭過頭去,不搭理自己的小師嫂。

星越下光線暗淡,林蕊拿了礦燈開防空洞的門。

防空洞裡頭光線暗淡,蚯蚓畏光,剛好就成為合適的養殖場所。

“防空洞在地下,原本就陰暗潮濕,所以我們的蚯蚓養殖很上規模。”

門一打開,裡頭的味道噴出來,很不好聞。

防空洞裡壘起了一層層的架子,上麵堆著培養基。

林蕊拂開養料,燈光下,粉紅色的蚯蚓蠕動不停。

“你看這個長度。”她拿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這個就是已經養成了的。”

儘管防空洞裡頭裝了空氣淨化裝置,但氣味仍然不好聞。

貝拉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輕輕地點點頭。

她強調了一句:“你的蚯蚓防病害一定要跟上,否則會影響產品質量。”

林蕊立刻高興地點頭,大聲應下。

既然已經看了成品,四人趕緊退出防空洞。

無苦還要割蘑菇,林蕊隻得齜牙咧嘴的開了隔壁防空洞的鐵門。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天到晚就沒見他嘴巴閒下來的時候。

無苦老大不服氣,有本事二姐彆吃她帶出來的雞爪啊。

林蕊振振有詞:“這雞爪還是我廠裡頭出來的呢,我憑什麼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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