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2 / 2)

“寧夫人。”楚斐連忙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您坐下來,聽我好好說。”

“我有什麼好聽你說的。”江雲蘭冷笑:“聽你如何虧待我們阿暖不成?”

“那些人當真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我已經將那些人都送到了官府,您要是不信,便去讓寧大人親自審問。”楚斐舉起手,說:“我對天發誓,若是我有做出半點對不起阿暖的地方,便讓我天打雷劈。”

江雲蘭往外頭瞅了一眼,晴空萬裡。

她冷哼道:“你嘴皮子一碰,能說出話來,要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這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那您親自去大牢裡看看?”

“……”

江雲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坐下,道:“說吧,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有人故意將人送到王府,想來是為了離間我和阿暖的感情。”楚斐說:“此事我定會解釋清楚,讓所有人都知道,定不會讓阿暖受累。”

江雲蘭斜了他一眼。

她的大丫鬟匆匆走進來,附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江雲蘭這才冷靜了下來。

她臉色緩和,楚斐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問:“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見一見阿暖?”

“你想要見阿暖做什麼?”

“此事我也想要和阿暖解釋清楚。”

江雲蘭嫌棄地揮手趕人:“如今阿暖還沒有嫁予你,如何能讓你看見。”

楚斐:“……”

他留下一堆賠禮道歉的禮物,隻好走了。

出了寧府大門,他便拐進了隔壁宅子裡,回了自己院子,又從牆頭爬了上去。

平日裡,寧暖的院子裡也有許多人,宮中派來的教養嬤嬤每天都會過來,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人也不在,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隻有楚斐平日裡見過的小丫鬟。

他心念一動,將那些小丫鬟叫了過來,讓她們將她們小姐叫出來。

果然,寧暖很快便出來了。

楚斐心裡頭高興,從院牆翻了過去,落到她的院子裡,才說:“今日你將那些人趕走,是不是特地在這兒等著我?”

寧暖手裡頭還拿著他的信,道:“王爺想說什麼,在信裡頭便已經說完了。”

“可我想著,總得要和你當麵解釋一番。”他拉著寧暖在石桌前坐下,才說:“我總怕再讓你誤會了我,那些人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今日之前,我也沒有見過他們,是有人故意要挑撥離間,我雖是解釋了,可總要擔心你心裡介意。”

寧暖輕笑:“我都知道。”

楚斐慶幸:“也幸好我將隔壁宅子買了下來,若是我還在王府中,恐怕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那又是誰想要陷害王爺?讓我們寧家與王爺決裂?”寧暖問。

楚斐張了張口,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寧暖便沒有再問。

“往後若是你再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便來問一問我,千萬不要信那些流言。”楚斐叮囑她。

寧暖也點頭應下。

楚斐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他眉梢一喜,剛要說點什麼,外頭忽然走了一個人進來。

“香桃,快將你們小姐叫來,我……”江雲蘭的話才說到一半,瞧見了坐在院子裡的兩人,頓時愣住,繼而睜大了眼睛:“你們……”

楚斐立刻變了臉色,寧暖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江雲蘭麵色劇變:“你怎麼會在這兒?!”

“寧夫人,我,我,我……”楚斐結結巴巴地道;“我隻是有些話想要與阿暖說……”

江雲蘭急忙走了過來,將寧暖拉到身後:“你怎麼進來的?!”

楚斐遲疑地道:“我……”

可江雲蘭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立刻便道:“春桃,快喊人過來!”

楚斐:“……”

他衝著寧暖擠了擠眼睛,然後在江雲蘭反應過來之前,便飛快地從那堵院牆翻了過去,眨眼便沒了人影。

江雲蘭目瞪口呆,連忙差人去看,可等護院們再從牆爬過去時,哪裡還能見到楚斐的人影。

江雲蘭滿臉狐疑地朝著寧暖看了過去。

寧暖鎮定地的道:“娘,你方才想要與我說什麼?”

江雲蘭:“……”

……

當夜,楚斐再走到那堵院牆下,剛準備翻過去時,抬眼卻瞧見牆上的似乎有什麼在反著光。

楚斐眯起眼睛,仔細看去,果然見院牆之上,也不知何時竟然放上了碎瓷片,尖銳的一端朝著天,若是他沒有察覺,直接跳了上去,恐怕這時已經傷了手腳。

不用說,這肯定是寧夫人的手腳。

楚斐心中訕訕。卻不知寧夫人竟然這般恨他,連院牆都不讓他進了。

楚斐無奈,隻得原路回了宅子,讓汪全準備紙筆,像原來那樣寫信聯係。他一邊寫著,一邊又忍不住唉聲歎氣。好不容易能日日都見著寧暖了,忽然又讓他變回從前一般,讓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隻是除了這樣,也沒有旁的法子了。

他可不敢去觸江雲蘭的黴頭。

……

從京城趕往青州,滿打滿算也要十幾日,寄信倒是快些,可也要花費數日。

當京城裡的信寄到青州時,也已經是過去了許多日。

當信來的時候,寧朗還賴在床上抱著被子不願意起床。

楊真冷笑著站在床邊,道:“你就是這樣做山寨裡頭的五大王的?這個山寨裡頭,就屬你起的最晚。”

寧朗不甘心地道:“我在京城裡頭,也是天亮了才起床,到了這兒,你們個個都可怕的很,天不亮就要起床練武,雞都沒你們起得早。”

“先前不是你說要練好身手?若是你這樣上了戰場,恐怕敵人也沒有殺幾個,就已經先被亂箭射死了。”

寧朗又說:“昨日我隨你們在山上走了一圈,還打死了半頭野豬,已經是比從前還要厲害很多了。”

楊真問:“半頭?”

寧朗狡辯:“你將野豬打了個半死,我再將它剩下半條命打掉,可不就是半頭?”

楊真頓時冷笑出聲。

她抬起手,在寧朗麵前捏了捏,關節發出可怕的嘎吱嘎吱聲。眼瞧著她的目光越發危險,寧朗立刻放開了被子,忙不迭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去寨子裡的飯堂吃早飯時,飯堂已經空了,一個人也沒有,寧朗也不介意,吃了個肚皮滾圓,等他一放下筷子,便立刻被等待已久的楊真提起領子拉出去,朝練武場走去。

路上見到數個山匪,全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見著了兩人,還主動上前來打招呼。而寧朗也不嫌丟人,麵色如常地應下。

等到了練武場,場內已經有許多山匪正在練武,他們來了也沒有停下。楊真帶著他到了一處空地,道:“開始吧。”

寧朗不情不願地蹲下,紮起了馬步。

楊真站在他一旁監督他,不時有人過來彙報事情,她就站在一旁邊看著寧朗邊做事。她監督了半晌,中途又走了出去,回來時手上便捏著一封信。楊真咬了一口從外麵拿來的蘋果,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含糊不清地說:“好像是京城裡來的。”

“那應該就是安王寄的了。”寧朗整張臉都皺著,額頭上滿是汗水,正在和馬步對抗著意誌,他隨口道:“你幫我拆了吧。”

他們如今都是安王的手下,也不用再像是以前那樣偷偷摸摸的了,許多事情都是一起做,也不分你我。

楊真幫他拆過信,這回也順手便幫他給拆了。

她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卻是沉默了下來。

寧朗還在對抗著意誌,等了許久,沒等到她的聲音,頓時納悶地問:“安王在信裡頭又說了什麼?”

“你興許會不高興。”楊真說:“不如等你今天的訓練結束了,你自己再看。”

寧朗皺起了臉:“什麼?這麼麻煩?”

“你當真要聽?”

寧朗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動了動腳,試圖緩解腳上的酸麻。他隨口應道:“你就念吧。”

“那我說了。”楊真道:“你妹妹和安王定親了。”

寧朗:“……”

楊真揮了揮書中的信,說:“這是喊你回京城,讓你去親眼看著你妹妹出嫁的。”

寧朗:“……”

撲通!

寧朗腳一軟,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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