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自然地幫她接了下來:“好東西。”
寧暖連忙轉頭瞪了他一眼,又連忙歉意地朝著慧真大師看了過去,生怕他會介意。
慧真大師笑道:“王爺向來如此。”
“他那書架上的,可都是他這些年來在外遊曆,費儘心思收集來的,正好對了你的喜好。我原本還想要讓他給一些,結果他卻舍不得,要不是這回是你有喜了,還不一定能占到他這個便宜。”楚斐說。
“王爺!”寧暖頓時著急了:“慧真大師為此費了不少心力,想來也是十分珍愛,怎麼能奪人所好。”
慧真大師仍然笑著:“王爺向來如此。”
寧暖看看他,見他不生氣,這才放下了心來。
“王爺與大師說了什麼?”寧暖問道:“我方才可聽到這邊有不小的動靜。”
“我方才說了,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阿暖,你彆放在心上,我與大和尚也不過是說了些家常話。”
寧暖應了聲,也沒有再問。
每日來求見慧真大師的人很多,他們坐在這兒,隱約好像還聽到外麵傳來了什麼動靜,大概又是有人來求見慧真大師了。因而兩人也沒有多留,很快便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果然見到門口站著人。寧暖見過,是京城某位大人的夫人,她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停下來搭話,和楚斐一塊兒走了。
回到了他們住的院子裡,楚斐才將那串佛珠拿了出來。
寧暖果然吃驚;“王爺,這也是慧真大師給的?”
“對。”楚斐將佛珠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大和尚給的,你好好帶著,千萬彆弄丟了,也彆摘下來。”
“這太貴重了。”寧暖下意識地道:“恐怕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太好的。”楚斐說:“你要是介意,改天我就給這寺中的功德箱裡捐一大筆銀子,再給它修修佛像,送他一樽金佛,他肯定樂意。”
寧暖目瞪口呆。她下意識地掙了掙,卻沒掙開,隻能看著楚斐將佛珠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王爺……”
寧暖無奈。
她早知道他們王爺性子無賴,可卻沒想到竟然能無賴到這種地步。慧真大師方才還給了她一本珍貴的真跡,這已經讓寧暖欣喜若狂,沒成想她走開一會兒,他們王爺又從慧真大師那兒要了一串佛珠過來。
這東西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恐怕都要紅了眼。
“阿暖,你戴好它。”楚斐鄭重地道:“是大和尚特地為你準備的,他說了,隻要你……隻要你戴著,往後日子便能平安順遂,你莫要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他這樣說,寧暖也就隻好收了。
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她應道:“慧真大師記掛著王爺,連我也有幸托王爺的福讓慧真大師記住,慧真大師給了這麼重的禮,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才好。”
“他不介意這些。”楚斐道:“隻要你好好的,往後自然有的是回報的機會。”
寧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爺在說什麼?我自然是會好好的,難道我還何時想不開了不成?”
寧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若是王爺說的是孩子,我自然會小心,還有王爺在,王爺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自己嗎?”
楚斐彎了彎唇:“你說的是。”
寧暖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才問道:“王爺的心事如何了?”
“什麼?”楚斐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下意識地應道:“本王哪裡有什麼心事。”
“那王爺這般著急地帶著我來找慧真大師做什麼?”寧暖說:“不就是因為王爺心裡頭有一件擔心的事情嗎?”
楚斐一噎,反應了過來,無奈地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寧暖依舊關心地看著他:“那王爺的心事解決了嗎?”
“算是吧。”楚斐點頭。
“那就好。”寧暖長舒了一口氣:“王爺最近魂不守舍的,我見了也擔心的很。”
“隻要你自己照顧好了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楚斐說:“我心裡記掛著的,也就隻有你了。”
寧暖隻當他實在故意打趣自己,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再提這件事情。
哪知楚斐說的不是假話。
他摸了摸寧暖手腕上的佛珠,哪怕是知道這串佛珠已經讓慧真大師開過了光,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
死劫。
前輩子,阿暖就是沒有度過這個死劫,才落得了個一屍兩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