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炸(1 / 2)

Yoko懵逼地瞪著相機顯示屏, 上麵黑乎乎的, 什麼也看不見。

“是壞了嗎?”

她按下開關,相機沒有反應;搖一搖又拍打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沒電了吧。”太宰笑得人畜無害, 特彆主動的朝Yoko伸出手:“我拿去充電吧。”

“哦,好。”Yoko沒有絲毫懷疑地把相機遞給他。

過了一會兒, 太宰捧著相機又回來了。

他朝Yoko搖搖頭,又對織田作說:“你的相機壞了哦。”

織田作一臉茫然:“唔……很久沒用了,我都不知道它壞了。”

青年十分好脾氣地說:“壞就壞了吧, 反正也不怎麼用。”

“相機壞了,我們就用手機拍一個嘛!”

Yoko左手攬著織田作肩膀,右手撈來太宰的頭,剛把手機拿出來,就被太宰動作迅速地抽走了。

“手機像素不太好, 照出來不上像, 哪天我帶個相機過來吧。”

太宰彎著眉眼, 笑吟吟地說道,把手機一合, 揣進Yoko的衣兜。

“嗯,也是。”Yoko撓了撓頭發:“那拜托你了哦。”

雖說之前各種酸,但她還是挺期待三人正兒八經合張影的。

太宰順手把相機放回原位,他的衣兜裡,揣著一枚零件和一張記憶卡,都是剛剛去“充電”時從相機上摳下來的。

幾個月之前, 他以為Yoko是英靈,可是跑遍了國內各大博物館和圖書館,翻過上千本視頻資料和書籍,也沒找到對應她的身份。

不是人類,不是英靈,又不能被相機拍到……難道是鬼魂?

不可能,鬼魂應該和箱根那個數盤子的阿菊一樣,不說半透明,至少也該是鬼氣森森的。

太宰突然想到一個類似的存在——夜鬥。

據說他是個神明。

難道Yoko也是神明嗎?

太宰陷入沉思。

年關之後的日子平平無奇,除了依舊倒黴的黑衣組織,噩夢連連的琴酒,倒也沒什麼值得詳說的。

直到初春,萬物複蘇的季節,橫濱倒是發生一件大事。

一所獨屬於擂缽街孤兒們的學校,終於掛牌啦!

Yoko給學校起了個很樸素的校名——擂缽街義校。

沒有正規的校舍,學生們都是在原先的基地上課;沒有知名的老師,除了常駐教師夜鬥,僅有幾個身份半黑不白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來講課;學生的日常開銷和以往一樣,依舊需要自己做兼職賺。

這所學校雖然不儘完美,但卻是橫濱獨一無二的存在。

“以後有了政府的承認,最起碼這就是一個保護盾牌,我們不再是非法集會,不再是一群小混混們的自我妄想,我們所在的組織,是一個真的可以學到東西的、教人上進的地方。”

子貓對旁人說這句話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們原本隻是一群被拋棄的孤兒,還好在被榨乾剩餘價值前遇到了老大。”

從前人們眼中的擂缽街,臟亂,治安差,孤兒、窮人和下九流的聚集地,□□生了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也扔進這條街區。

但如今,這裡有了一座學校。

改變,早就開始了。

掛牌的那天陽光很好,擂缽街義校第一任校長——Yoko小姐被推到最前麵做演講。

她跳上最高的那層台階,看著底下那群孩子,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成年人,以及占據了大部分的看熱鬨的人群。

真好啊。

她想。

麵對斂聲屏氣的人們,少女十分罕見地有些緊張,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

“咳,感謝大家拔冗前來,我要說的話不多,就是關於這座學校為什麼要取名為‘擂缽街義校’。”

“因為它坐落在擂缽街?還是因為它是免費的?”

Yoko環視著下麵的人群,笑了笑,手心攥緊,目光最終落在前方。

她一字一頓,語氣鏗然:“不,並不是這樣的。”

“這個‘義’,是正義的義——我希望,從這所學校走出的學生,心中常懷劍,其鳴由不平。願你們牢記從前遇到的所有不公,十年飲冰,難涼熱血,世間萬物最多無非一個斬字。”

“願你們敢說,敢做,敢承擔,所以我教你們自保的技巧。”

“這個‘義’。是公益的義——我希望,你們能記住今日獲得的幫助,來日,將你們從他人那裡得到的火苗傳遞下去。”

“願你們,不為生活所迫而折腰,不為人性的選擇而掙紮,所以我教你們謀生的手段。”

“這個‘義’,是情義的義——我希望,你們能不忘這一路上陪伴你們走來的每一個人,他們才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

“願你們,儘情愛和被愛,願你們一路不孤單。所以我教你們團結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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