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得主動,做一座有意識的城市,更應該主動。
如今沒有高天原的限製,封印也早在六年前解開,Yoko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活得高調一點。
明明在這個世界留下這麼多痕跡,卻輕輕鬆鬆地被人遺忘,說實話她很憋屈,有種好不容易升到滿級,再睜眼卻回到新手村的既視感。
說忘就忘,當她沒脾氣嗎?
選擇出世還是入世,原本就在一念之間。這次就玩點大的,讓整個世界都銘記她。
在Yoko的預想中,收到這封信的三方組織一定會在她拜訪之前召開緊急會議,阪口安吾雖然也在失憶人口當中,但他的異能將會證實這封信的真實性。
Yoko把信交給一直跟著她的三花貓,貓咪叼著信封,尾巴在Yoko的手背上蹭了蹭,轉身一溜煙地消失在街道上。
她抿了抿唇角,喃喃道:“拜托啦,夏目先生。”
最後,Yoko守在太宰必經的街道上。
昨天一氣之下叫了某人“爸爸”,她覺得自己非常吃虧,怎麼著也得把便宜占回來才行。
“你打算怎麼占便宜?”
冬木在電話裡問她。
“嗯……把他追到手,睡了他,然後再把他甩了,讓這個渣男痛哭流涕地抱住我的大腿說‘爸爸我錯了,求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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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Yoko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語氣十分豪邁瀟灑:“將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去尋找我的第二春!”
對於這槽點滿滿的白日妄想,冬木表示:“行吧,你開心就好。”
·
武裝偵探社調查員,24歲的青年才俊(自封的)太宰治,最近被一個癡女瘋狂碰瓷。
此女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金頭發,藍眼睛,一身藍披風,皮膚很白,有點混血兒的長相——雖然個子矮了一點,但總體來說是個美人。
太宰確信以前沒有見過她,更不是他惹哭過的那些女性之一。
如果她長得再成熟些,或者過個三五年,太宰說不定還會邀請她殉情了。可是現在,這麼一個看上去有些**的JK,他就算再屑,也不會對未成年下手。
太宰甩跟蹤很有一套。
作為一個常年躲避要債人的老賴、摸魚不想被國木田抓到的偽社畜、被迷弟瘋狂追逐的前港黑乾部、以及仇敵和情緣滿橫濱的罪惡男人,如果他不會甩跟蹤,墳頭草大概都有幾米高了。
橫濱的大街小巷早已熟記在心,太宰七扭八轉的繞著圈子。
結果剛轉過一道彎,她又出現在眼前。
堪稱陰魂不散。
說起碰瓷,這個女孩子做的簡直不要太明顯,在他接近或者擦身而過的時候,直接往地上一倒,還露出一個「我好柔弱啊.jpg」的表情。
太宰視若無睹般從她身邊走過,眼睛都沒斜一下。
“……不是吧這家夥,還說要去救人的一方,看到路上有人暈倒就這反應?”
太宰耳朵很好使,聽到身後女孩子忿忿不平的碎碎念,腳步頓了一下。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過身走到Yoko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小姐,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哦。”
Yoko拍拍披風上的土,站起來笑眯眯道:“我成年啦,隻是臉長得嫩。”
她手上還拎了一瓶之前在真央那裡買的紹興酒。
“請你喝酒,敢來嗎?”
太宰眼眸微沉,幽潭般的目光落在Yoko臉上,似乎想從她的表情深處尋找什麼。
隨後聳了聳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沒去酒館,隻在山下公園找了條長椅——正對著的海岸十分眼熟,就是昨天太宰被Yoko扔水裡的地方。
Yoko用牙咬開瓶塞,先自己對瓶抿了一口,又把瓶子往太宰懷裡一塞,惡作劇般挑挑眉。
“我已經證明沒下毒了哦。”
——所以間接親吻你敢……靠靠靠你還真敢啊!我不在的時候你究竟跟多少女人做過這樣曖昧的舉動哇呀呀呀!
太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就看到女孩子鼓著腮幫,好像更生氣了。
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讓人十分想戳一戳少女的包子臉。
Yoko把瓶子從他手裡奪回來,喝悶酒一樣直接仰頭吹了半瓶。
雖然知道自己會醉,一醉就會失控,甚至可能會把心裡話說出來。但是……她真的好難受啊。
哪怕她想開了,振作了,決定重新創造羈絆,可這一天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做完那些事,大概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出於感性的考慮,哪怕整個世界遺忘她,她也希望太宰是唯一能記住自己的人。
酒精總是會放大感性。
Yoko抱著半空的瓶子,打了個酒嗝,眼淚刷地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為什麼你也忘了我呀。”
“你明明說過不會忘的呀。”
她胡亂抹著眼睛,抽抽噎噎地哼唧:“嗚哇……大騙子,撒謊精,我不要喜歡你啦T﹏T”
說著不要喜歡他,卻還是拉住了他的手。
“阿治,我好難過啊,你哄哄我吧。”
她把頭靠在太宰肩膀上,蹭了蹭,聲音悶悶的:“我可好哄了呢,你隻要一哄,我就能開心。”
太宰沉默地看著少女掉眼淚,半晌,遲疑地伸出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你先說,我是你什麼人?”
Yoko直起身,大海般的眼眸倒映著青年高挑成熟的身影。
她睫毛顫了一下,含著淚水微微鹹澀的吻落在太宰唇角。
——你是我什麼人呢?
心有庭樹,見他初抽芽,見他葉漸茂,見他朽木生新枝,又見他如今亭亭風致。
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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