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冰山霸總8 屬於成年人的心照不宣。……(1 / 2)

錄像中的客廳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 夜間的可視度本就低,如此一來白又白隻能夠勉強辯清出現的兩人。

千重月攙扶著爛醉如泥的他,一路不帶停歇地走向沙發。

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一切都還很正常, 他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而千重月則進了廚房為他煮醒酒湯。

有不可避免醉過幾次的白又白,心底格外清楚, 一旦攝入的酒精量超過了他身體能夠接受的範圍,他基本上很難再保持住意識。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千重月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過去了。

但他的生活助理一向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這個口口聲聲說著害怕被開除的家夥, 麵無表情地將她的頂頭上司從甜美的睡夢中搖醒,被反抗的時候甚至還有點不爽。

當然,在這個角度裡千重月是背對著監控頭的, 這點子猜測都是白又白從她的肢體動作裡看出來的。

心情有些微妙的白又白坐到了沙發上, 此前因為某個人帶來的不快已漸漸消去,現在一心就看著滿嘴鬼話的生活助理要乾點什麼。

她那天說強行喂了自己喝醒酒湯, 那麼下巴上遺留的下來的淺紅色指痕,大抵就是這大不敬的家夥強行掰開他嘴巴灌湯才——

自以為推斷出了那日所有事情經過的白又白,本來並不想接著看自己被下屬冒犯的丟人場麵。

但僅僅就差那麼一秒, 他修長的指尖即將就要劃掉持續播放著的錄像, 一個晃神見發現, 他想象之中以及千重月口中所描述的兩個動作, 似乎對調過來了。

白又白並不是強行倒在了千重月雙腿上,反而是她主動帶著他做出如此親密的姿勢。

安靜地躺倒在她腿上之後,千重月拿著勺子似乎強喂,但他就是倔強得不肯張開嘴。

掐下巴的動作做的如此熟練, 白又白額角青筋跳了下,身為上司顏麵被冒犯的懊惱之情還尚未浮現,下一秒的畫麵卻讓他險些嚇得摔了手機。

大膽!

太大膽了!千重月果然對他有所企圖!

白又白狠狠磨著後槽牙,兩隻冷白的耳朵直接瞬間紅透,像是被胭脂軟膏浸染了般。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千重月一口口將醒酒湯喂乾淨,那彎腰起身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更不含半點兒扭捏羞澀勁兒。

反倒是他,看著毫無意識的自己被人一次次奪去從未交付過的吻,從腳底到頭頂仿佛有一道直電流,劈裡啪啦在相通的神經中來回竄動,害得他不苟言笑的麵容沾上桃花粉,燙得出奇。

白又白咬了咬唇半天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切到微信界麵,點開千重月的聊天框,衝昏頭啪啪啪胡亂打了好長一串指責她心懷不軌的話,最後看著綠色的發送鍵,卻又遲遲點不下去。

心尖尖兒顫動得太厲害,無法以理智的狀態來與千重月對話的白又白,聰明地選擇暫時將此事壓下。

但人的身體總是比硬邦邦的嘴誠實很多,他點開已經被關掉的監控軟件,找出剛才的觀看記錄,秉持著多看兩眼掌握證據,明天才能占上風好好教訓千重月的心,他重看了一遍。

然後重看了兩遍。

重看了第三遍。

第四遍的時候終於看到自己主動吮吻了千重月的唇,閉著眼睛渾像個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傻子。

白又白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柔軟的嘴唇,舌尖不自知地輕輕掃過,醒酒湯酸甜的味道似乎憑空冒了出來。

他盯著視頻呼吸聲漸漸沉重起來,一顆隻有在劇烈運動時才會狂跳的心臟,第一次因為一種新奇且令人頭皮發麻的情緒,而跳得猶如雷震。

這種感覺刺激著何處成年人無需多言,白又白感覺有酥麻之意不斷攀附上脊背。

他彎腰低低哼了聲,視線隨之有些期待地挪到了一直都很在意的地方。

隻一眼,微微翹起的唇角又漸漸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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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礙事。

這並不會影響到白又白準備對千重月興師問罪的想法。

她來得一如既往的準時,一整個晚上沒怎麼合眼的白又白,這個點本該恰好起床收拾自己,現今卻已經坐在了客廳中等候她的到來。

他今天穿得是一套暗藍色的西裝,胸口難得繡著兩行銀灰色的花紋,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柔軟的發絲被定型成清爽利落的模樣。

已經習慣他黑灰輪著穿的經營模樣,一時看到了不同的顏色,千重月還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她將已經做好的三明治遞給白又白,食物殘留著餘溫入口剛剛好。

白又白沒有立刻接過,而是掀開冷淡銳利的眼眸,直白地盯著千重月。

千重月知道客廳有監控,但她不知道白又白昨夜忽然心血來潮把之前的錄像翻來看了,因此冷不丁被他這包含深意的視線看著,她有些茫然。

見她照舊一無所謂的樣子,白又白知道那晚的事情是彆想從她口中套出來,因而做事雷厲風行的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掏出手機,將爛熟於心的畫麵準確地挪動到他想要的位置。

“解釋一下。”

手機差一些就要懟到臉上去,千重月後仰了一下,餘光掃到了視頻中不可描述的畫麵。

她將白又白放在腿上親,這姿勢現在看起來脖子是真的很疼,虧她連著彎了那麼久的腰。

思緒完全脫離軌道的千重月,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又白的眸光越來越深沉。

他端得是一副高冷總裁的架子,兩片薄唇下磨得咯咯響的牙卻有失他高嶺之花的風度。

“怎麼沒話講了?”

“之前不是還很會找借口狡辯的嗎?”

見千重月播放視頻看得津津有味,白又白耳根又是一燙,羞惱地將手機收了回來。

她有些可惜地摸了摸後脖頸,臉上的表情同下雨那一夜如出一轍。

淡定無畏且將一切掌控在內。

“沒,我還是有話講的。”

“一切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渾然不覺自己有做錯什麼事情,臉上就極度直白地寫了一行字:我就親了怎麼了?

如果覺得吃虧,她完全不介意被親回來的。

這般理直氣壯的態度差點給白又白氣笑了,他用力將手機拍在沙發上,人坐著視線矮了一截,氣勢上卻絲毫不輸給千重月。

他禁不住冷冷一笑,也說不上心頭又悶又堵的滋味是什麼情緒,隻覺得千重月這幅背地裡玩弄人被揭發後還無所謂的樣子非常礙眼。

“人證物證確鑿,我現在可以直接開除你。”

白又白擺起資本家的姿態顯得格外冷漠無情,眸中像映著一片高山冰原。

然而這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卻包含著一個還有轉圜餘地的助動詞,那味道瞬間就不一樣了。

話音落下之後他仰著下巴等了片刻,高傲的領導在等著他那大逆不道的生活助理求饒。

可白又白也不想想,千重月被當場抓包都能夠如此坦然,豈會害怕小小的開除?

“那我走?”

“你記得把這幾周的工資打我卡裡。”

千重月麵不改色地接受了這個結果,把三明治放到白又白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轉身就要走。

“?”

【?】

【不是啊尊主,你真準備走啊?】

伴著阿鏡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的,還有白又白徹底按捺不住情緒,拍案而起的聲音。

“千重月!”

他是真的氣得不輕,飽滿緊實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很厲害,合身的西裝都快撐開了。

白又白站起來時比千重月高上半個腦袋,大步流星走過來的時候像極了要拽她領子打一頓。

“是誰準許你在隨意輕薄了彆人後,一句道歉都不留下的?”

“你究竟是有多厚的臉皮,在不喜歡這個人的情況下還能夠做出這種——”

他昨天晚上真的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自己,想到千重月,想到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的畫麵。

明明是花了錢雇人來工作,千重月的關心和體貼本就該是她的職責,可白又白卻總是忍不住會認為,她的一些舉動含著彆的深意,定是對他有覬覦之心的。

否則為什麼總出現的那麼剛好,又完美地契合了他所有的喜好,連待人處事的態度都與彆人截然不同。

因著這一切令人不斷糾結不斷誤會的小事情,白又白想著想著就勾起了唇,一大隻的人蜷縮在被子裡,腦海中模擬著千重月或坦然或緊張或惱羞成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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