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冰山霸總8 屬於成年人的心照不宣。……(2 / 2)

絕非不是眼前這般,態度散漫又無所謂,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放在心上。

白又白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攥起了拳,他在此刻已經完全打破了之前所有的臆測和幻想,認定千重月對他並無戀慕之心,荒唐的舉止也不過是她隨性而為罷了。

他本該像是曾經處理犯錯的下屬一般,優雅地抬起下巴,冷漠地宣判她慘淡的結果。

可這心口的火就是一簇一簇地燒起來,燒得他理智成了無用的擺件,站起來就像是個被負心人舍棄的怨種一般,臉上是冷漠,口中是憤怒,眼底是心傷。

白又白就差拿指尖狠狠地往千重月胸口上戳,純情處男的底線被一再挑撥,他難聽的話卡在喉嚨裡,後半句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千重月真真正正愣了下,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對此事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不是,你聽我說,你誤會了。”

他平日戴著私人訂製的昂貴眼鏡,掀開平靜如水的眼眸,很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

千重月知道這事早晚得被他知道,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被他冷冰冰地開除,要麼就是訓斥一頓然後離她三米遠,最離譜的就是他欣然接受,結局喜大普奔。

哪能像現在這樣,一如過去她辦完事之後,忘記抱著汗津津的他溫存低語一番,他那時的神情跟眼前的白又白有異曲同工之妙,看她皆如同看著薄情人一般。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白又白硬生生從一隻軟毛兔子成了一隻炸毛兔子,急眼了怕是還得咬上兩口。

千重月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試圖安撫他。

“不,我不是要狡辯....”

怎料這話還沒說完,對方氣得更狠了。

“你連狡辯都不狡辯了!?”

當男人無理取鬨起來,也是令人極其難以招架。

千重月握著沒有被對方憤憤抽走的手,聽到這話頭一回懵了下,最後實在忍不住感慨,部分人的脾氣果然同當下所處的地位息息相關。

當小白的時候任搓圓捏扁毫無怨言,當白總的時候一秒鐘都不曾委屈過自己。

“好了可以了你可以閉嘴了聽我講。”

“我沒有玩弄你也沒有不喜歡你,這句話能聽進去嗎?”

她將睡醒之後就容易炸毛的頭發紮起來,幾根散亂的卷曲劉海覆蓋在漂亮鳳眼前,饒是這樣也絲毫不影響她將眼中的繾綣之意傳達給白又白。

“我聽你放——”

“......”

“我不聽雙重否定句,我隻聽肯定句。”

短短幾秒內給嘴巴來了個大拐彎的白又白,肉眼可見那熊熊燃燒的火下去了。

他矜持地頓了一下,由於心裡還是很沒底,因此拐彎抹角地要千重月直白地承認自己的心意。

千重月一向也是縱著他,若不然也不會他說什麼要什麼做什麼,她都擺擺手隨他開心。

“行,想聽肯定句那我就說給你聽。”

“你之前猜的沒錯,我對你的確有不軌之心,且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親你抱你照顧你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這麼做而已,與其他一切都無關。”

千重月說話的方式與她的行事風格一向相同,直白且果斷,懶得藏著掖著。

白又白嫌她表情總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這事兒若是擺到她縱橫六界那個時期裡去說,白又白鐵定會被人斥罵不知好歹。

她那時就像一道永遠無法熄滅的火焰,燒得萬惡之人兩股戰戰,絲毫不留給對方跳腳辯解的餘地,殺伐果決一刀見血。

如今看來他六界的記憶被塵封著,對現在的他們來說,興許是件大好事。

而眼下,再露骨放蕩的言語白又白也聽過,可唯獨從千重月口中說出的這三兩句話,卻叫他心神大為動蕩。

在猜來猜去的日日夜夜中,他眼中將她身影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到後來偶然間叫了她的名字無人應答,下意識便是要去尋她在何處。

白又白不會否認自己現在開心得像是能聽到煙花炸裂聲,上翹的唇角是壓到都壓不住。

“我就知道。”

剛才還氣得恨不得咬人的家夥,現在眼尾眉梢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清咳一聲後將被人握得暖烘烘的手收回來,恢複成矜貴穩重的領導模樣。

“做人要坦誠一些,撒一個謊總要用千萬個謊來圓上。”

“希望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再接再厲,過幾天就能夠轉正了,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暫且無法做出回應的白又白,隻能夠打著官腔將聽得他麵紅耳赤的告白帶過,從容淡定地坐會位置上,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明治。

千重月好笑地看著他,將他不經大腦隨意拚湊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白總,你確定要讓我做人坦誠一點嗎?”

心情舒暢的白總渾然不覺眼前有個坑正在等他自己往裡跳,聽到千重月有些遲疑的反問,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不就是害怕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意了嘛,他沒這麼小氣,並不介意每天都聽一聽下屬愛的告白。

“當然,希望你能好好做到。”

老板的金口既然都開了,那麼千重月也沒有不遵從的道理。

她笑眯眯地走到白又白跟前,看著他一臉疑惑地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

趁著人還沒反應過來,千重月直接抬手把他推靠在沙發背上,彎腰將他沾著麵包碎屑的薄唇含住。

她的吻一向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在如此溫暖平靜的早晨,千從月以下犯上的行為驚得白又白瞪大雙眼,剛啟唇嗚嗚一聲便被舌尖入侵了領地。

握在掌中的三明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手足無措地被壓著,抬起頭被迫承受這用行動來表達出的愛意,規規整整定型在發頂的細碎劉海一根一根地垂下。

“哈——”

白又白用力地將千重月推開,猛地撇過頭狼狽地喘起氣來。

他白皙的麵頰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紅暈,乾淨整潔的白襯衫多了幾道不可言說的褶皺。

“千重月!”

惱羞成怒的男人低低吼出聲,氣得耳根子都紅了。

千重月用大拇指抹了下濕潤的唇,微垂下的眼眸掠過狡黠的暗光。

“白總,不誇我一句嗎?”

她如此厚顏無恥的反應叫羞憤的白又白愣了下,扭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要誇你什麼?”

“你覺得呢?”

千重月舔了下唇。

白又白眸光慌亂地閃了下,莫名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他有些頂不住地再度扭過臉不看眼前人,將蠢蠢欲動想伸出來擋臉的手強硬地垂放在兩側,猶豫了片刻後覺得現在犯慫有失上司顏麵,因此還是開口了。

“跟....跟你接吻挺舒服的。”

此話一落,千重月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直起腰來看著滿頭霧水的白又白,笑得格外壞心眼。

“白總,我隻是想讓你誇誇我做的三明治。”

“但你作為老板以身作則,親自示範了什麼叫做人要坦誠,我很是敬佩。”

這下子白又白直接連著脖子一起燒紅了,上司的顏麵徹底挽救不回。

腳趾抓地的他拳頭一握,強行支撐著自己不準逃離,對不乾人事的千重月下不那麼堅定的死命令。

“千重月!!”

“今後不許你靠近我三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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