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的事。”
“你沒拍?”蔣禹赫不信。
“拍了。”溫妤抬手抹了抹眼淚,很委屈地說:“但我絕對沒有暴露你一絲一毫,我承認我偷拍了你的辦公桌讓沈銘嘉相信我,我利用了你的桌子,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改天我親自去對你的桌子說一聲對不起。”
“……”
蔣禹赫一時竟被她給說得繞了進去。
合著她一點毛病都沒有,還是自己錯怪了她,傷了他們的兄妹之情。
就他媽無語。
蔣禹赫受不了溫妤的哭聲,剛剛一邊哭一邊說還不覺得,這會兒似哭非哭的嚶嚀兩聲,時不時還喘個氣。
又作又媚。
聽得他找不到定處似的,心裡發癢。
他看著她,“說就說,彆哭。”
溫妤拿不準蔣禹赫這話到底是讓步還是沒讓步。
一個月沒相處,對他的脾性都有些生疏了。
但都這時候了,溫妤也沒有彆的辦法,成敗就在今晚,情人節那晚的套路雖然遲到了,但既然現在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硬著頭皮也要走完整個流程。
溫妤咬了咬牙,忽然起身。
蔣禹赫:?
走到蔣禹赫麵前,溫妤狠了狠心,坐到他腿上,一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眨了眨濡濕的睫毛,撒嬌又委屈地蹦出兩個字:“就哭。”
蔣禹赫:“……”
“你不原諒我,我就要哭。”順便還奶凶地威脅了下:“我能哭兩個小時。”
就問你怕不怕。
女人身上自然的沐浴香若有若無地往呼吸裡鑽,可蔣禹赫的臉色莫名就沉了下來,聲音也冷冷的。
“你很喜歡往男人身上坐嗎。”
溫妤愣了下,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個反應。
變了,變了,這個男人沒以前好哄了。
溫妤垂下眸,感覺自己可能的確是騷過了頭,頓了頓,打算老實點起身。
可就在腿發力要站起來那一刻,一隻手忽然又從背後圈住她,把她拉回去坐下。
“還是你覺得,我蔣禹赫的腿,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
溫妤:“……”
他的話滲著冷意,手卻是灼熱的。
密密麻麻在溫妤腰間放了一把火。
溫妤的腰很敏感,不自在地躲了兩下,卻被往回一收扣得更緊:“我在問你話。”
這一下更是讓兩人幾乎快貼到一起,溫妤嚇了一跳,伸手抵在了蔣禹赫胸前。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把蔣禹赫看笑了,
“怎麼,怕了?”
的確,溫妤此刻心跳飆得有點快。
但這不是怕。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蔣禹赫,凝眸望他,那雙眼睛漆黑濃重,冷意難平。
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今晚風太動人,溫妤總有一種錯覺,從這個男人冷漠克製的眼神裡看到了藏在最深處的溫柔。
對話停在了那,空氣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動。
兩人的視線從未這般近地靠在一起。
客廳開了一扇窗,微暖的風時而輕送進來,吹起溫妤的長發,掠過男人的手背,不斷放大著手間握著的柔軟觸感。
溫度在悄悄上升,氣息也早已不知不覺交纏在一起。
溫妤能感覺,蔣禹赫看自己的眼神開始發生了變化。
可能有**,但更多的是矛盾衝擊後的無奈退讓。
是溫妤熟悉的那種妥協。
她鼻子一酸,沒忍住輕輕道:
“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頓了頓,久違一聲,“哥哥。”
“……”
許久之後,蔣禹赫鬆了手。
“下去。”他啞著嗓子彆開視線,終於發現,原來自己內心對溫妤的偏愛,已經是她最大的殺手鐧。
一聲哥哥就夠了。
他無可奈何。
蔣禹赫心煩意亂地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水,等喝到一半才發覺溫妤愣愣地看著他。
“看什麼。”
溫妤眼淚還掛在臉上,咽了咽口水:“……沒什麼。”
那瓶水是她早上喝過的而已。
身上到處是她濕噠噠的眼淚,那股味道好像附著在皮膚上,慢慢滲入肌理,攪得人心神不寧。
蔣禹赫按了按眉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過來受這麼一出。
他站起來走到窗口,背對著溫妤開始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開襯衣。
溫妤站在一旁看傻了,“你,你乾什麼……”
“把我那件襯衣拿來。”
溫妤心虛了,“什麼襯衣,我聽不懂。”
蔣禹赫回頭,“你覺得從我房裡拿走一件衣服我會不知道嗎。”
“……”
溫妤隻瞟了一眼他緊實的腰線就垂下了眸,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嘀嘀咕咕去了臥室,拿出那件黑色襯衣。
等交到蔣禹赫手裡的時候,為了怕他把自己想成有什麼特殊癖好的偷衣狂,強行解釋了句:
“我,我那天剛好缺一件睡衣,就從你那兒隨便拿了一件。”
說這話的時候,蔣禹赫已經把這件乾淨的襯衣扣到了一半。
他好像並不在意溫妤拿衣服來乾什麼,穿好便轉身看了看房間,問:“我睡哪。”
?
溫妤給問懵了,呆呆冒出一句:“這好像是我家。”
“我家你能睡,你家我不能?”
“……”
這波邏輯滿分。
溫妤張了張嘴:“能,當然能。”
溫妤這個單身公寓一共就兩個房間,自己住一間,還有一個是客臥。
畢竟頂著一個騙吃騙喝騙睡三個月的罪名,現在溫妤對蔣禹赫提出的這個要求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她指著客臥:“這裡可以嗎,裡麵可以洗澡,有乾淨的毛巾,有——”
話還沒說完,蔣禹赫便走過去關上了門:“彆進來。”
溫妤:“……”
還是那麼自信。
我為什麼會想要進你的房間。
溫妤回客廳收拾桌子,收到那個礦泉水瓶的時候忽然頓住。
他想起男人喝水時喉結滾動的樣子,想起剛剛被他摟住腰的樣子。
雙頰瞬間浮上紅暈,一陣陣發熱。
所以今天的重考到底過關沒有,溫妤也不知道。
她看了眼客臥的門,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把原本要丟到垃圾桶裡的瓶子藏了起來。
收拾乾淨客廳後,溫妤也回了自己的臥室,卸妝,洗澡。
之前都是穿蔣禹赫那件襯衣睡覺,現在衣服被他拿走了,溫妤隻好隨便拿了件自己的睡衣換上。
關燈,睡覺。
但不知道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魔幻,又或者是這個男人睡在自己隔壁,溫妤翻來覆去,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能睡著。
明天還有版權競拍大會要參加,她可不想頂著一對黑眼圈去參加。
想了很久,溫妤覺得應該是睡衣的問題。
這一個月她幾乎每天都穿著蔣禹赫那件襯衣睡覺,就算洗了也會馬上烘乾,覺得被那股寬敞又很有質感的衣服包裹著很有安全感。
可現在換上自己的真絲睡衣,卻怎麼都無法習慣了。
溫妤帶上眼罩,甚至還點了香薰,用儘各種辦法折騰到夜裡一點後,她無奈地起床。
輕輕走到客臥門口,猶豫很久才敲門:“哥哥?”
沒有任何回應。
溫妤糾結了幾秒,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打擾一下蔣禹赫。
她擰開門走進去——
-
這一個月,各種意義上,蔣禹赫過得都不輕鬆。
新一年開春,公司項目堆積如山,他心裡藏著事,隻能把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讓自己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與溫妤有關的事。
好在今晚溫妤那番矯情做作的自白,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起碼知道了,溫妤是在意過自己的感受的。
晚上在酒樓那頓飯柳正明開的是茅台,他喝了幾杯白的,後勁太強,這會隻想在溫妤這裡好好睡一覺。
床很軟,酒意此刻全衝上了頭,蔣禹赫沒用太長時間就睡著了,可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個聲音忽然在叫自己:
“哥哥。”
“……哥哥。”
蔣禹赫意識被喚醒了幾分,但仍模糊。
“那個,你的襯衣我幫你洗好烘乾了,你能不能換一下。”
蔣禹赫這時候已經醒了七成,微掀了掀眼皮,隻見黑暗中有個身影站在床前,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
蔣禹赫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在玩他。
“為什麼要現在換。”他閉著眼,嗓子裹著一點沙啞,聽著很平靜。
卻又有種莫名的性感。
溫妤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是因為,我穿你那件襯衣睡覺習慣了,我現在不穿就睡不著,很不習慣,很沒安全感。”
昏暗的臥室裡安靜了好幾秒鐘。
半晌,蔣禹赫似乎輕歎了一聲。
“你半夜也要作嗎。”
“……”
溫妤頓時打消了念頭,“對不起。”
轉身正要走,身後一隻手卻忽然拉住她,她身體後仰,眼前一晃——
自己已經躺在了蔣禹赫懷裡。
“這樣夠不夠安全?”
“給我睡覺,閉嘴。”
溫妤:“……”
” target=”_bnk”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