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拉著一個離的近的人問道，“這選上哪兩個人了。”
那人落選正傷心，沒心思回話，低著頭就走了。
“這......”
“行了，阿奶，我們自己去看看。”
迎麵走來兩個女生，其中一人拉著另一個的胳膊道，“江依，你都過初選了，咋比我這落選的還傷心。”
“這次參加的人這麼多，到最後就剩下五人，你已經夠厲害了。”
“可這，不還得二次選拔，壓力好大。”
“哎呀，彆想了，我回去給你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腦，肯定能一舉奪勝。”
一旁叫做江依的女生，露出了點笑容，“謝謝你了，韓笑。”
“這算什麼，咱倆還分誰跟誰。”
“欸，這不是季覺。”韓笑看著三人道。
韓笑，江依與季覺是同一批下鄉的知青，三人都見過麵，季覺點了點頭，“你們好。”
“你們這是才去看榜？”她指著季覺和許眠。
“你們這也太不急了。”
韓笑個性風風火火，當下就把榜單的事告訴了季覺，“季覺我看見你上榜了，對了還有你。”她又指了指許眠，“你也在榜上。”
“不過這次入選了五個人，三天之後還要繼續選拔淘汰三人。”
“但先恭喜你們。”
韓笑做抱拳祝福狀。
“真的啊。”
這時許老太太顧不得插話，問韓笑，“他們倆真的都進了。”
“是真的，老太太。”
“那好那好，”許老太太臉上堆滿了笑。
“真沒想到你們家全進了，這下子我身邊一下子有三個上榜的。”
“另兩個上榜的是誰啊。”老太太打聽道。
韓笑道，“是兩個早批知青，名字......”韓笑撓撓頭，“看太急了，沒記住。”
打聽不到，許老太太也就算了，反正不是她家的，她也不關心。
“行了，咱們這就回去吧。”許老太太扶著許眠道。
三人調轉了方向，回去的路和去知青點的有一小段重合，五個人就走在一起，路邊的花在初夏裡開的正盛，韓笑像個活寶，逗的老太太長笑。
等到岔路口，許老太太和韓笑江依分彆，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兩位年輕姑娘，還叫他們來家裡玩。
許老太太對許眠道，“你看，早點領個媳婦也能回來陪陪我這老太婆。”
現在在家整天看兩個大小夥子，一點快樂也沒有。
“阿奶。”許眠道。
“好好好，先不說這個。”
不過等忙完老師選拔，她就給許眠找一個，她平常不年輕姑娘相處，家裡也沒個姑娘，之前還不知道該找個啥樣的，現在她覺的剛剛那叫笑笑的姑娘就很好。
名字好聽，笑起來也很有福氣，活潑開朗的，娶回來肯定旺，正對對付自家孫子這二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知青能不能看的上自家孫子，許眠是地裡乾活掙工分的，到時候要是瞧不上就太可惜了，如果這次要是許眠能當上老師，那希望還能大幾分。
她轉頭對著許眠道，“大孫子，咱一定加把勁把老師這差事拿下來。”
說完對著季覺也道，“季知青你也加把勁。”
季覺映道，“知道了，老太太。”
想到這老太太道，“對了，大孫子，你瞧剛剛那韓知青怎麼樣，阿奶覺的很好，你有沒有那個意思。”
老太太拍了拍許眠的手。
“你要是也喜歡，阿奶就幫你打聽。”
“到時候你當上老師，阿奶就幫你去問問人家姑娘。”
許老太太沒避諱季覺，她覺的這種事大小夥子聽了沒啥，都是一樣的年紀，她要是季覺的奶奶也該急了。
之後的三天，季覺照舊每天晚上給許眠輔導，隻是季覺發現許眠的狀態不如之前，季覺訓過幾句，老師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季覺也是一樣。
他對許眠道，“你需要尊重我的勞動，再走神我會打你手板。”
再他那次教訓過後，許眠狀態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在季覺給他講課的時候明目張膽走神。
去複選的那天，因為人少的緣故，幾個人被安排在同一間門教室裡，評委還是那兩名老教師，這次複選還包括筆試。
季覺看著發下來的卷子，是關於教育的一些問題，背麵還有一些簡單題目，都是小學生需要掌握的。
他拿起筆將答卷按順序寫好，題目都不是很難，季覺對自己的答案還算滿意，答完之後他將試卷審視一番，發現有些題他已經教過許眠。
筆試結束後還有一場麵試，幾人坐在一起，被叫著名字一一進入，季覺進去時，兩位老教師認出他了，問了幾個問題。
核心扔是關於教育和學生安全，季覺即使沒怎麼關注，在簡短的思考過後，也能說出一些答案，都是些日常，跟著生活習慣就能得出答案。
季覺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他走出教室後，今天的複選就結束了，這次的結果，因為人少會在明天下午公布。
季覺和許眠一塊回家，經過上次的經驗，許老太太也不那麼急了，見著兩人回來招呼他們先吃飯。
老師選拔之後，這件事就過去了，許老太太將書還了回去，季覺一如往常將注意力放在高中課本上。
再有一兩個晚上他就能完成，這些天忙著選拔的事，還沒有時間門去關注知青點的房子，他打算明天下工後去看一看情況。
“季覺，你為什麼喜歡看這些書。”
這時許眠再次發問。
為什麼季覺會連續多晚看這些枯燥的書，上麵是有什麼吸引他的，許眠感到疑惑。
季覺一整晚將注意力放在這些課本上，他太專注了，導致許眠在他麵前仿佛是個隱形人。
“上麵有我需要的知識。”季覺道。
“那你需要它乾嘛。”
村民不需要高中的知識生活，小學教師也不需要，許眠很是疑惑季覺要將這些知識運用在哪裡。
“許眠，這是我離開的敲門磚。”
季覺將手中的筆放下，直麵的回答這個問題。
高考，就是那塊磚，他隻有將磚頭拿到手才能敲開去往外界的大門。
“這是什麼意思。”
高中的知識為什麼能讓季覺離開，如果季覺想平著高中學曆去外麵找工作，這是不可能的，他是知青，知青沒法長時間門離開所在地。
至於高考，高考已經停止快十年了，許眠沒法朝這個方向想。
“許眠，你或許可以大著膽子多想一些。”
季覺看著他道。
現在已經進入初夏，相信過不了多久，上麵就會傳出些消息，十裡村雖然地處偏僻，但知青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總有些來自大城市的消息。
說完這句季覺便不再多說，他之後的計劃需要看明天選拔的結果。
不管能不能選上他都有下一步方案。
季覺是什麼意思，許眠腦子裡反複回蕩那就話，讓他膽子大一點，他還需要再往那個方向想。
此時，兩位老教師和張樹國也在商量著這五份考卷，應該取哪兩張，位於最優的是這個叫季覺的知青。
張樹國倒是沒想到季覺這小子頭腦不錯，而且字如其人同樣俊，張樹國詞彙量不多，見到好看的字跡，也就隻能這麼誇。
他還以為季覺一無是處，沒想到真有兩把刷子，小看他了。
長的文縐縐的，還真腹有詩書。
第一份不難選，難的是第二份，其中江依許眠還有一位男知青所差不多，他們想著這第二名該給誰。
張樹國作為十裡村的人，內心比較向著自己人，既然都差不多，他的意思是選許眠，畢竟季覺是知青，兩個教師不能都選外人吧。
但其他兩位老教師還有些猶豫，覺的對其他兩位想參與選拔的不公平，畢竟他們當初可是公開選拔而不是直接內定。
潛規則可不好。
教學應該是誰有能力誰上任。
“要我說你們這些文化人慣會些猶猶豫豫，隻要你們兩一答應就能解決的事，還扯著他在這硬生生耽誤半天，他晚飯還沒吃呢，就個這墨跡了。”
兩位老教師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回頭看看那個，努力想從中分辨出優劣，但已經看過多遍，實在難分，他們三位在試卷上都各有長處和短板。
淘汰其中兩人總感覺對他們都不公平，他們知道這次的教師選拔對這些人意味著什麼，所以就更不能馬虎，隨意斷案。
“我說你倆還行不行了，”張樹國從考試結束後就和這兩人在一塊合計，這都合計一下午了，連根毛都沒出來。
季覺的試卷倒是一眼佳，剩下的幾小時全都用來找老二了，張樹國是一口水沒喝。
“不行就依我的，”他從中拿出帶有許眠名字的試卷拍在季覺試卷上麵，“就他了。”
許眠就是這五張試卷裡的老二，一個知青一個村民這搭配多好。
也是許眠這小子爭氣，村裡麵那麼多人參加選拔就他一個人進了複選，其他全淘汰了，剩下的四個都是知青。
這不是給知青們包圍了麼，張樹國作為十裡村的大隊長絕不承認自己村子裡的人比那些知青差，許眠能衝進前五名就說明他能力強，選他有什麼不可以。
“那剩下兩個......”
老教師又看過來，還想說些什麼，張樹國立刻打住，“我記得村裡小學還差一個管倉庫的。”
“你們讓這倆知青再考一次，誰贏誰上。”
他夠大度了，本來隻有一個崗位，現在又多給了一個。
本來三選一，現在三選二，夠這兩知青樂了。
至於怎麼選，張樹國道，“你們愛怎麼選怎麼選，彆把他叫上就行。”
說著就疾步從辦公室裡出來，回家吃飯。
結果第二天下午公布，雖然隻有五個人參加，但有不少看熱鬨的，到了時間門就往公示欄上去，季覺和許眠一路上不少跟著他們的，大家都想看看這千挑萬選出來的是哪兩個。
貼榜的人還沒來，公示欄周圍就圍了一圈人，季覺和許眠來到沒多久，就在一旁看到江依和韓笑。
韓笑衝著兩人招手打招呼，拉著江依過來。
江依看上去有些緊張，韓笑道，“依依你手彆哆嗦。”
她也被江依搞得有些緊張了。
要命，她早就落榜了，為啥也緊張。
他看向季覺兩人，“不是，你兩一點都不緊張的嗎，手趕緊哆嗦起來啊。”
這句話把幾人逗笑了，原本緊張的江依也笑出了聲，她原本緊張的情緒被緩解了不少，道，“笑笑，你彆這樣。”
就在幾人說話間門，外圈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人群向兩邊移動，讓出來一條路，一個老教師從中走來，手裡拿著紅紙。
周圍人的目光都盯著那卷起的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