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覺將人拽起來,他絲毫沒有顧忌傷者的情緒,將人拽起來後直接將人轉了個麵,反壓在牆麵。
許眠的身上光溜溜的,季覺拿起淋浴頭對著他的頭頂往下澆,許眠瑟縮著身子小聲道,“覺哥。”
季覺沒理他,將後麵清洗乾淨後,又把人翻過來,許眠才能抬頭看季覺,眼淚流了一臉,眼眶哭的又紅又腫,像被淚水泡發了似的。
他抿了抿唇,又低下頭,伸手想摸季覺的衣角。
季覺避開了,許眠的手一僵,好像又要哭了,季覺清晰的感覺那眼淚跟決堤的河水一樣,漫漫洶湧。
季覺將他身上的血流衝乾淨,將花灑關掉,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
許眠在原地的水灘裡站了一會,邁開腿走出去。
他身上一絲不裹,掛著水珠,身上的疼痛讓他的動作很慢。
季覺坐在客廳的沙發,目光落在許眠的身上,一言不發,片刻後,他敲了敲桌子,“擦乾淨出來。”
季覺長相英俊,溫和待人時讓人感到舒心,但一但臉上落了情緒,就會讓人知道他不好招惹,心生畏懼。
季覺對許眠好了一段時間,讓他忘了季覺原本對他的樣子,以往是純粹的惡意,現在是凝在眉間的不滿。
許眠回到屋內,身上披了浴巾,一步一步的來到季覺的身邊。
他開始害怕。
最後跌落在地崩潰大哭,哭聲由嗚咽變得嚎啕,似乎有哭不完的傷心事,哭的任何人也插不進去。
季覺背靠在沙發,就這麼靜靜看著,直到許眠喘不上來氣,胸口快速起伏,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窒息而倒地。
他才緩慢開口,“自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