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緊了。”她喘著,“……我不能呼吸了。”
“啊。”謝無極歎息著,“不能呼吸了?真可憐,本君向來仁慈,就幫一幫你好了。”
你仁慈?你開什麼玩笑呢你……不。
黎瑤漆黑的雙眼吃驚地睜大,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清透肌膚和眉心那聖潔的逆向彎月。
……
……
唇上炙熱柔軟的觸感絕不是假的,黎瑤呆了呆,不知該作何反應。
謝無極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反應,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唇齒,灼燒之氣如岩漿一般侵入黎瑤的胸腔,她掙紮嗚咽著“燙”,謝無極卻根本不退讓不關心,強勢而又狠絕地將她壓在屏風後的櫃子上吻著。
黎瑤像一團棉花,被他揉進身體裡。
他炙熱的溫度包裹著她,她如被放在火上烤,整個人都開始冒煙了。
在黎瑤的臉和身體都已經紅得不正常的時候,謝無極猛地放開了她,掐著她的下巴喘息道:“如何。”
他俯下·身來,貼著她的鼻尖沙啞詢問:“現在能呼吸了嗎?”
他的手已經開始往不對勁的地方伸了,黎瑤瞬間抓住,虛脫地望著他,張著口卻發不出聲音。
謝無極輕笑一聲,放開手讓她省點力氣,又問:“快活嗎?”
黎瑤黑如深淵的清鬱眼底縈繞著火焰,忤逆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謝無極溫柔地扼主她的咽喉。
“噓,我要聽好話。”
這真讓人為難,若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不懲罰他實在不是他的風格,但他現在又確實不想那麼做,所以。
“說些好話來聽,騙我也可以。”
黎瑤注意到,這個瘋子現在居然不自稱本君了,男人,嗬!!!
可她不相信他來這麼一出是突然轉性想和她做什麼,當她不自覺為他添加的濾鏡消失之後,他的一切行為都變得有跡可循,殺傷力大打折扣。
比如現在。
黎瑤冷靜地平複呼吸,吐字清晰道:“道君離宮之前沒有泡寒池嗎?”
謝無極身上熱得詭異,這倒解釋了他此刻的行為。
“您是因為這個有什麼需要嗎?”
黎瑤與他對視,他眼底有顯而易見地厭煩和冷淡,她這種不肯被蒙蔽、破壞氣氛的樣子,應當是讓他非常掃興吧。
“但我不覺得道君需要這個。”
她說完的瞬間,本就在他腰間的手朝下稍稍一移,就探究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您分明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吻雖然熱烈得不成樣子,可他的身體其實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無極忽然笑起來,笑得放肆又快意,他把黎瑤推到一邊,責怪道:“彆總是動手動腳,這很失禮。”
“……”嗬嗬,確定真是覺得失禮嗎?理智來說,謝無極這種情況,黎瑤真的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障礙,精神上再熱烈,身體上也不行。
大約是她的表情太直白了,謝無極表情古怪起來,他正要說什麼,忽然朝外一看,遮天蔽日的龍氣再次襲來,他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轉身就走。
他一走,黎瑤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總算可以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才穿好衣服,還不等她分辨一下外麵什麼情況,就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請問這是黎小姐的兔子嗎?”
黎瑤頓了頓,是溫如玉。
他怎麼會在這裡?
兔子?
黎瑤來不及梳頭,就那麼散著淩亂的長發走到門口,溫如玉見到她這個樣子顯然也有些意外。
大概哪怕是折玉城城主,也想象不出無極道君會真的會和女子發生什麼。
黎瑤根本不在乎這些,盯著他懷裡的兔子道:“是我的,它怎麼會在溫城主這裡?”
團子看到黎瑤一個人在這裡,立馬從溫如玉懷裡跑出來:“大小姐,有怪物!怪物來了!大怪物!”
黎瑤順著兔爪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占據了整個天幕的惡蛟本體。
在它麵前懸空而立的是手無寸鐵的謝無極。
哪怕謝無極衣袂翩躚,相較於蛟龍的軀體顯得渺小了一些,對方也不敢先對謝無極出手。
它此刻現身應該是已經做出選擇了。
溫如玉也跟著望向那裡,順便回答她之前的問題:“這隻兔子精被嚇得到處亂跑,險些跑到二小姐的院落中,在下正好路過,便帶它回來了。”
“是嗎。”黎瑤的回應非常冷淡,也沒有抱起團子的意思,分明是還持有懷疑態度。
心理學上有個貝勃定律,指的是當你經曆過最強烈的刺激之後,任何其他事情都不會再刺激到你。
在男人這方麵也是一樣。
有謝無極珠玉在前,其他男人在她麵前都顯得不夠看起來,他們所有的套路和意圖都顯得單薄和僵硬起來,讓她格外的清醒,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現下這個局麵,送隻兔子給我,要比你未婚妻的安危更重要嗎?”
黎瑤臉上的笑像極了謝無極,充滿了挑釁,非常之諷刺,她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
“你不去守著隨時可能會被道君殺了的未婚妻,跑來我這裡做什麼?”黎瑤歪頭,鬼魅動人的雙眼定在溫如玉身上,“你想乾什麼,嗯?”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快開V了,大概周二的樣子
前夫哥就快名副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