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斜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許澗,又驚又喜的快步走近,結果對方一臉茫然不說,看他靠近甚至還退了一步。@無限好文:儘在
薑林斜表情一僵,腳步堪堪停住。
被再見麵的喜悅衝昏了頭,薑林斜一時竟忘了對方討厭他。
望著眼神戒備的許澗,薑林斜眼裡的落寞一閃而過,最終歎口氣:
“那次的事情,雖不是我本意,但到底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你怨我厭我都是應該的……”
薑林斜的秘書跟了他近四年,從來沒有見他老板用這種語氣跟誰說過話,不由得多看了許澗兩眼。
而許澗看著突然就開始自言自語加道歉的薑林斜,滿腦袋都是問號,幾次想插話都沒找到機會。
最後趁薑林斜停頓換氣的時候,許澗趕緊打斷他的話:
“不、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哪位?
薑林斜話頭一頓,表情僵硬的看他,眼神比剛才還受傷:
“你……不記得我了?”
見薑林斜的眼神,許澗迷茫的眨眨眼,半晌後試探著開口:
“我們……以前見過?”
薑林斜:“……”
看看自己老板再看看許澗,秘書覺得氣氛有些微妙,默默地往後退了退。
盯著許澗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不是故意裝的,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後,薑林斜心情複雜地做自我介紹:
“我是薑林斜。”
薑林斜?
把這個名字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最後許澗倏然睜大了眼:
“薑總?”
許澗雖然不紅,但自己待了六年的公司老板名字叫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薑林斜看他:“想起我了?”
許澗無比誠實地搖頭:“不是,隻是久仰大名。”
說完後頓了頓,許澗又好奇的問:“不過薑總您怎麼認識我啊?”
還有剛才說的對不起什麼的,那又是什麼意思?
見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澗還不明白,萬年慢性子的薑林斜也急了,道:
“我,薑林斜,就是三年前你在員工宿舍破口大罵的那個薑先生,我這樣說你有沒有影響?”
許澗聽了薑林斜的話也急了,連擺手:
“薑總您彆亂說啊,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得古的員工了,但我還是很尊敬您的,我可從來沒有在宿舍罵過你。”
辱罵公司領導這黑鍋,他可不背。
望著許澗堅決的表情不像作假,薑林斜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問題在哪裡了:
“你是不是失憶了?”
許澗:“???”
許澗看向薑林斜的目光逐漸變得奇怪,回:“沒有啊。”
許澗有理由懷疑這薑林斜是不是腦子……不靈光?
薑林斜和許澗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濃濃的困惑——
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你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局勢陷入僵持的時候,從許澗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破僵局。
許澗趕緊回頭,一見果然是秦沉。
對上許澗求救似的目光,秦沉走到許澗身邊打量薑林斜,開口的第一句和許澗剛才異曲同工:
“這位是?”
秘書下意識想介紹自家老板,結果薑林斜搶在了他前麵:
“薑林斜,我認識你,秦沉。”
秦沉聞言語調平平,不鹹不淡的回:“謝謝,認識我的人挺多的。”
這麼嚴肅的時刻,聽了秦沉的話許澗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作為當紅影帝,認識秦沉的人自然很多了。
許澗沒想到秦沉竟然還會冷幽默。
笑完後見秦沉薑林斜和秘書三人都朝自己看來,許澗自覺不妥又趕緊抿嘴,那意思——
你們聊,我不笑了。
秦沉和薑林斜都在暗自打量對方,最後還是薑林斜率先開口:
“你和許澗很熟?”
秦沉回:“比你熟。”
薑林斜哽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他。
就二十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秦沉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眼前這個陌生人身上,於是直截了當開口:
“你找許澗有事?”
薑林斜故意不理秦沉,轉眼看許澗,提議:
“我覺得我們應該聊聊。”
秦沉聞言也轉頭看許澗。
頂著兩人的目光,許澗莫名覺得壓力山大。
許澗覺得自己跟前老板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聊的,所以搖了搖頭,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薑林斜緩緩開口:
“是關於把你爸媽的。”
許澗搖頭的動作猛然一頓,倏然抬眼看薑林斜:
“我爸媽?你認識我爸媽?”
連秦沉聽了薑林斜的話都是一愣。
認識這麼久,他隻聽許澗提起過他種茶賣茶葉的舅舅,至於他的爸媽,許澗隻字未提,他也不好問。
對自己父母閉口不談,背後肯定有緣由,秦沉就怕不注意戳了許澗傷疤。
薑林斜沒立馬回答他,而是反問:
“你現在肯和我聊聊了嗎?”
許澗忙點頭:“好。”
看著小雞啄米似的許澗,秦沉在心裡無奈的歎口氣:
彆人說什麼都信,也不說問問對方自己爸媽的名字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認識,就這樣傻乎乎忙不迭的應了,以後被彆人賣了說不定還要幫人數錢。
話都說著份上了,秦沉開口道:
“去休息室談吧。”
像之前歐慶說的,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談話的地方,隻有休息室是密閉安靜的。
許澗沒意見,薑林斜自然也沒意見,於是點頭。
秦沉帶著兩人往休息走,正巧小南迎麵走過來傳話,說臨時出了點問題,拍攝要往後再延遲二十分鐘。
傳完導演的話後,小南好奇地打量薑林斜和他的秘書,心想——
這兩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是沉哥的朋友嗎?
衝小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秦沉率先走近休息室。
小南本來想問問許澗現在什麼情況的,但一看他臉色不太對,又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