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十年代來抗日(2 / 2)

於是,他很快改了主意:“算了,這次先不退,我們原路返回。”

田藍眼睛盯著卡車前方,言簡意賅:“來不及了來。”

因為設置崗哨的偽軍已經朝這個方向看過來。假如卡車突然間掉頭,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原路返回的話,說不定還會將危險帶給補槍的遊擊隊員。

那要怎麼辦?

卡車繼續往前開,等到車子被檢查崗攔住的時候,副駕駛位上的窗戶突然露出了一張帶著日本軍帽的臉。

準備上前檢查的偽軍還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又聽到了一陣劈裡啪啦的日語咒罵,然後才是生硬的中國話:“你們的耳朵聾了嗎?發生了這麼嚴重的爆.炸事件,你們居然沒聽到嗎?不要阻礙我們行動,敢敢襲擊大日本皇軍的匪徒就要逃跑了。我們判斷,炮擊點就在前方。”

偽軍被罵懵了,一時間回不過神。

日本人除了後勤服務人員諸如軍醫護士之外,並不招女兵。唯一會在日本部隊裡出現的穿軍裝的女人,身份基本上隻有一個,那就是帝國之花,也就是間.諜。

現在這個日本間諜氣急敗壞地咒罵他,偽軍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發生爆.炸了。乖乖,難怪那麼響,隔著老遠好像還看到隱隱約約的有火光。

他們本來還以為是突然間炸了雷,山上的樹挨了劈,燒起來了。沒想到居然真是爆.炸了。乖乖,那炸的可挺厲害的,到底哪兒炸了呀?

可惜偽軍不敢在詢問暴怒中的日本間諜。這幫人是不講理的,惹毛了他們直接拔槍開了自己,他們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檢查崗的人不敢硬剛,趕緊拿開障礙物,好方便卡車通行。

卡車開出去老遠之後,陳立恒才敢大聲喘氣。

媽呀,當真太驚險了。倘若這裡有一個日本鬼子,搞不好他們就穿幫了。

他們隨身攜帶的日本鬼子的軍服和軍帽,也就是能趁著天黑糊弄糊弄二鬼子。

田藍膽大包天:“真有的話,直接上手唄。他們總共就5個人,我機.槍一掃過去,放倒兩三個起碼不成問題吧。”

陳立恒恍然大悟:“哎呦,我還真忘了,你現在可是豪富的很。”

因為開.槍的機會多,這一個月下來,大家的射擊水平都大幅度提高。難怪人家講打1000次靶子都比不上打一個活人。所有的神槍手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田藍翻白眼:“滾滾滾,快點走吧。”

因為這個小插曲,他們不得不繞點遠路,防止再來一回檢查崗。

陳立恒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你的日語水平很不錯呀。你們那個時代要學日語嗎?”

“不是,我喜歡日本動漫。”田藍直言不諱,“小時候追番練出來的。後來因為學農業,日本農業發展也不錯,國內關於這方麵的翻譯稿比較少,而且不太準確。所以我特地多學了些。”

陳立恒笑了:“我看你那麼討厭日本鬼子,倒沒想到你居然還肯學日語。”

田藍認真道:“那你不也討厭蘇修,可你的俄語成績一直很好呀。”

陳立恒糾正她的觀點:“蘇修跟蘇維埃是兩回事。事實證明,就是因為蘇修竊取了蘇聯的革命果實,所以偉大的蘇維埃才走向滅亡。”

他們這代人對於蘇聯的感情極為複雜,即便後來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的對象就是指蘇聯,但他們痛恨的對象依然是蘇修。

陳立恒自言自語道:“我真擔心呀,蘇修的錯誤,我們會不會重蹈覆轍?如果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田藍從不猜測:“曆史會證明一切,前人不能替後人擔憂。”

天色雖暗,卡車的速度卻不慢。雖然繞了一條路,但他們還是很快到達河對岸。隔江而望,火車站燈火輝煌,大老遠就顯出了熱鬨的氣息。

隻可惜,這熱鬨要戛然而止了。

陳立恒乾脆利落,直接按下操縱台,同樣16枚□□齊發。這回田藍吸取了經驗教訓,早早捂住了耳朵,隻看見白色的煙霧打破了夜空的沉寂。

轟然巨響之後,河流對岸的火車站接二連三響起爆.炸,然後就是熊熊的火光染紅的半邊天。

更多的場景,恕她無法描述,因為卡車已經開走了。

為了防止被日本鬼子定位,他們決定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把頭買賣,絕對不補充填彈。他們可不敢小覷日本飛機的偵查能力。

卡秋莎發射的時候動靜極大,很容易被人注意。而且它裝彈時間長,裝填滿一次齊射的彈藥需要長達5~10分鐘時間,這對戰機轉瞬即逝的戰場而言,是個巨大的挑戰。

卡車繼續前行,他們計劃遠距離持續攻擊日本人的兵營和軍事工事。幸虧日本鬼子也怕中國的抗日軍民,他們呆著的地方周圍都不會有中國老百姓。

卡秋莎又往河邊的江城高中——目前這裡被日本人占了充當兵營,放了一炮,然後匆匆離開。

田藍和陳立恒聽到炮聲的時候都有點惆悵。因為這所高中的舊校址60年代時還沒拆,馮祥生就是這高中畢業的。他們看過照片,老高中還挺漂亮的。

但現在顧不上了。他們也不知道能保留卡秋莎多久,隻好儘可能將火箭炮的用處發揮到極致。

看吧,沒有飛機大炮的時候,他們天天幻想著有飛機大炮,日子過得該有多豪橫。現在東西送到他們手上了,他們卻像是小孩子手捧重金過鬨市,提心吊膽,跟著感覺金子燙手。

可見不是空間對不起他們,而是他們沒能力,承接不起空間的厚愛。

他們可真是渣呀。

月升中天時,陳立恒停止了炮擊,安靜如雞地開著卡車離開了沿江的大道,往應縣的公路去。

他們之所以一直攻擊江邊的軍事要地,就是為了讓日本鬼子形成錯覺,認定攻擊者的炮台隱藏在江邊。這樣,卡秋莎藏身於應縣縣城被發現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

隻不過如此一來,他們就得考慮在縣城派人手的事,防止藏身於地下掩體的卡秋莎叫人端了,他們還被蒙在鼓裡。

可見這天底下的事都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沒有不需要履行義務的權利。

田藍喃喃自語:“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因為武器太厲害而犯愁。”

陳立恒不以為然:“那是因為咱們的武器還不夠多。假如我們來個100輛卡秋莎,你覺得我們敢不敢把南京城給轟了?”

田藍想想那豪橫的場景,堅定地點頭:“敢!”

就是轟完之後他們也沒那麼多人可以守。而且到時候人多手雜,了不起誰就把黑手伸向了卡秋莎,將這可愛的姑娘給綁架了。

陳立恒歎氣:“所以隻能想想啊。除非有一天,人民全部覺醒,都變成我們的同誌,我們才能開著卡秋莎行走在大街上而無所畏懼。”

田藍笑道:“真到那一天,日本鬼子早就被我們趕跑了。”

兩人且說且感慨,開著卡車準備穿過一條岔路。結果他們還沒來得及轉上去應縣的路,前麵就響起了槍炮聲。

田藍二話不說,直接架上機槍,隨時準備射擊。卡秋莎的精準性實在太差了,近距離作戰不占優勢,機槍可以作為補充。

陳立恒也備上了投擲筒。這兩者的殺傷力雖然遠遠不能跟卡秋莎相提並論,但也是近兵作戰的大殺器。

況且萬一他們運氣不好,他們也得做好隨時摧毀卡秋莎的準備。

槍.炮聲愈發密集,卡車沒有貿然往前行。

陳立恒拿著望遠鏡下車,叮囑田藍:“半個小時之後如果我還沒回來,不管發生什麼,你立刻開車離開。注意,必要的時候一定要銷毀卡秋莎,千萬不能讓它落在日本鬼子手上。”

田藍瞬間緊張到崩潰,她甚至都想跟陳立恒換一下任務了。可是打仗她算外行,她根本不懂如何偵查。她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遊擊隊的隊長拿著望遠鏡,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腳步聲輕的近乎於沒有,夜晚刹那恢複寂靜。

這個時節還不到昆蟲夜鳴之時。除了遠處的槍炮聲,她什麼都聽不到。

田藍精神高度緊張,這不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麵對可能遇到的敵情,也不是她跟陳立恒搭檔的時間久了,對後者產生了依賴心理。

而是以前最糟糕的結果莫過於她丟了小命。命反正是她自己的,她又從來不認為穿越者可以享受特權,是打不死的小強。所以即便為了抗日事業犧牲自己,她也認為理所當然。

但現在不同啊。卡秋莎是空間送給他們的,鑒於空間的特質,這相當於就是人民對她的信任與認可。這種信任認可沉甸甸的,她接在肩膀上了,就不能辜負。

她害怕自己會辜負了人民的信任,對不起那麼多克服恐懼,放棄安逸生活,積極投身到抗日事業中的人民大眾。

田藍深吸氣再呼氣,努力讓自己鎮定點兒,好好分析外麵的槍.炮聲。

這聲音應當不是訓練。

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日本人已經被他們遊擊隊和其他民間抗日組織搞得焦頭爛額。應對層出不窮的襲擊就夠嗆了,日本鬼子哪有時間三更半夜在戶外搞什麼訓練。

既然如此,那交戰的雙方是誰呢。會不會是遊擊隊隊員被日本人的偵察機發現了?所以他們陷入了包圍圈,遭受了日本鬼子的炮火攻擊?

不會吧,按道理來說,遊擊隊的撤退方向應該不在這裡。除非事情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糟糕,能夠動用炮兵,那應該是日本鬼子的大隊了。一個大隊足足好幾百人,他們的武器一點兒也不比自己這邊差。到時候兩邊交起火了,吃虧的肯定是遊擊隊呀。

田藍真是忍不住了,她很想發射火箭炮,直接轟了日本人。

可她又擔心兩邊距離太近,卡秋莎眼神不好,要是衝到遊擊隊的方向去,那才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前方的炮.彈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田藍感覺自己也變成了炮.彈,被高高地拋到空中,然後瞬間爆.炸。

她下意識摸出了懷表,看了眼時間,驚恐地發現,原來半個小時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短。

鐘表已經指向了陳立恒跟她約定的,讓她立刻撤退的時間。

田藍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準備發動卡車。她沒有大車駕駛證,但她在駕校裡開過大卡車。現在上陣,應當問題不大。

可是沒等她發動引擎,陳立恒突然間跳了出來。他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看到她就慶幸不已:“幸虧你沒走。”

說著,他就讓田藍離開駕駛座,自己坐了上去。

田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車燈亮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外麵還站著位男青年。

這之前他們準備攻打日本鬼子的炮樓,結果叫寧遠自衛團搶先一步的那位。

那青年同樣氣喘籲籲,臉上全是黑灰,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

陳立恒喊他讓開,然後開著卡車往前挪了一段位置,調整好發射架,接著,那熟悉而刺耳的聲音又一次劃破了夜空的沉寂,然後白色煙霧騰起,轟然的爆響似乎要炸塌整座山。

田藍第一次離卡秋莎炮彈降落的地點如此近,她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卡車外的男青年更誇張,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他展現出了同誌的情誼。雖然已經怕成這樣了,但他還是勇敢地爬了起來,跑過來拚命怕卡車門,口中大喊大叫:“快快快,快跑,地龍動了。地龍會吞了這些鬼子的,我們趕緊走吧。”

陳立恒解釋道:“是炮.彈爆.炸的動靜,不用害怕。”

他這回沒有打一炮就跑,而是趕緊填充炮彈。

田藍給他幫忙,忍不住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

那位自衛隊隊長插著手站在旁邊,想要幫忙,又不知道該如何插手,就隻能乾看著。

陳立恒也不阻止他,隻自己手上忙碌,說了等於沒說:“陰差陽錯,賬記在他們頭上了。”

遠處的山穀已經起了火,一大片天空都叫燒得紅彤彤的,在短暫的哀嚎聲之後,天空下又響起了零星的槍.炮聲。

可是不等這些聲音密集,卡秋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這一回,田藍感覺山都塌了,而且這炸出的大坑直接通往黃泉路,否則日本鬼子怎麼都沒動靜了。

夜空詭異地安靜下來,除了火燒枯草和樹木發出的畢博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這安靜更加像是死寂。

就在田藍忍不住想要發出聲音時,山上突然衝下一隊衣衫襤褸人馬。他們口中喊著:“山崩了。”,然後拚命往前跑。

陳立恒想開口喊住他們,不是山崩,而是炮擊。結果山上真落下了石頭,還越落越多。嚇得他趕緊開著卡車往前跑。

車子在前麵奔,人在後麵追,他們足足跑出了五六裡地,才停下來喘粗氣。因為山已經被他們拋在了後麵,石塊暫時砸不到他們頭上了。唯有熊熊燃燒的烈火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究竟經曆了怎樣的鼇戰。

田藍看著跟在後麵的人,問了一句:“你們是誰?”

寧遠縣自衛隊的隊長趕緊拍拍胸口,強迫自己正常說話:“這……這是**的弟兄,從南京城裡撤出來的。我們……我們本來準備在這邊炮轟日本人的船。”

結果,他們都已經伏擊好了,就準備動手的時候,便瞧見江上突然起火,那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居然直接四分五裂了。

從頭到尾,**的散兵和寧遠本地的民團都沒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他們派人過去看情況,卻低估了日本鬼子的反應速度,偵察兵被對方抓了個正著。而民團裡又出了個叛徒,供出了他們在岸上伏擊船的事。

正被軍艦突然爆炸搞得焦頭爛額的日本鬼子,認定這事是從南京撤出來的中**隊搞出的鬼,立刻糾集大隊人馬,趁著夜色開始圍攻。

**殘部。其實已經意識到不對,本是可以提前轉移的。但是他們舍不得自己從炮台上拆下來的炮,不願意丟了家當逃跑。結果這麼一耽誤,就叫日本人給攔住了。

好在他們也是打過南京保衛戰的精銳部隊,雖然慌亂,但也積極組織反擊。隻是他們的人員與槍彈都有限,一旦日本人合攏包圍圈,光是困,就能把他們活活困死在山上。

關鍵時刻,協助他們打伏擊戰的民團負責人主動請纓。他抄小路出去請救兵,到時候大家理應外合,就能消滅鬼子了。

**其實並不太相信這種說法。兵團打打警察部隊改編的偽軍還勉強湊合,中國的正規軍他們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日本鬼子的重兵呢?

所以卡秋莎開始吟唱時,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援兵。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山崩了。

在天災麵前,人類弱小又可憐,試圖頑抗毫無意義。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也沿著小路趕緊往下跑。跑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山崩得更加厲害了,地動山搖,還噴出了猛烈的紅光。

有人甚至懷疑這就是火山噴發現場。大家都不想被岩漿燒成焦炭,唯有撒開腳丫子逃跑。

現在跑出來了,他們又開始懊惱。完蛋了,他們的家當啊,那些她們費儘心機才帶出來的火炮,就這麼交代在山上了。

當兵的丟了槍,以後還要怎麼活?

自衛隊隊長也同情他們,如果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叛徒,日本鬼子也不會這麼快就圍上來。

他試圖安慰這群狼狽不堪的**將士:“沒關係,我們遊擊隊的槍炮都是從日本人手上繳來的。你看這個大炮就厲害的很,剛才那個地龍就是因為打了大炮,才被驚醒的。”

這幾位**炮兵營出來的將士都受過教育,根本不信所謂的地龍之說。不過對方提到了大炮,他們倒是立刻起了興趣,全都圍過來看,嘴巴裡還詢問:“這是什麼炮?德國的新貨嗎?”

放眼全中國,裝備最精銳的就是全德國造了。隻可惜現在德國站在日本那一邊,也不會再賣東西給中國人。

車上的人沒作答,還是自衛隊長興致勃勃地描述放炮後的場景:“哇,一下子就飛起來了,十幾道白光,日本鬼子被炸的根本就不成樣了。後麵他們都放不了炮。”

陳立恒不動聲色,含混其詞道:“的確是新玩意兒,我們也是花了大代價才弄到手的。對了,不知諸位後麵有什麼安排?是想去徐州找大部隊,還是留下來繼續抗日?不管哪一種,隻要我們能幫忙,就一定會享儘一切辦法幫忙。這樣吧,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可以跟這位同誌一塊兒來我們根據地,然後再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說著他也不跟人多寒暄,直接表示自己還有事做,開著卡車就跑了。

田藍在旁邊旁觀全程,車子開遠了之後,她才忍不住笑道:“怎麼你害怕她們搶了你親愛的卡秋莎?”

陳立恒鼻孔裡出氣,沒好氣道:“你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眼神。”

啥眼神啊?色鬼看到絕色美人唄。嗬,這種眼神他實在太熟悉了。當兵的都是這個臭德性,看到人家的好兵器,恨不得立刻搶過來。

田藍哭笑不得:“你草木皆兵吧。沒親眼看過卡秋莎是怎麼發射炮彈的人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就是火炮。你看它從頭到尾跟火炮有哪兒像的?聽說當初德國人挨了蘇聯人的炸,過了好長時間以後才敢相信這就是發射炮彈的裝置。”

陳立恒哼了一聲,才不理會大大咧咧的人。她知道什麼呀?男人最了解男人,軍人最了解軍人。

田藍直接翻白眼,毫不客氣:“我就是軍人。”

她話音剛落,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田藍莫名其妙:“怎麼了?”

陳立恒垮著臉,滿臉無語:“公路被人炸了。”

這這這……這就尷尬了。自從他們遊擊隊開始破壞公路鐵路,大大小小的民間抗日組織也有樣學樣。打日本鬼子他們或許沒有武器,但是刨了你的路,讓你的車開不了,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反正,我們抗日的隊伍都窮的很,彆說四個輪子的車子了,就連兩個輪子的洋車都沒有。

於是,威風凜凜的卡秋莎就在炸塌了的路上趴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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