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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辛嚀今天出門,在美麗的古鎮裡走走停停,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的同時,也吃了不少小吃和零食。
一晚上走馬觀花,逛得還算開心。
她自顧自走,後麵的商知肖也自覺地跟上。
商知肖情感經驗豐富,最清楚女孩子喜歡逛街,他練就了腳力,就算走個十幾公裡都不是問題。
眼見逛得差不多了,商知肖猜測辛嚀估計也走累了,提議到附近坐一坐,順便喝一杯。
“旁邊有酒吧,有人現場吉他彈唱,不吵不鬨,氛圍感還算不錯,挺適合打卡拍照的。”商知肖在拿捏女孩子情緒這一方麵挺有一套。
辛嚀的確逛得有點累了,想著反正也都出來了,去打個卡拍個照也不錯。
酒吧一條街離得不遠,不到百米的距離,拐了一條街便到。
正如商知肖所說,這裡挺適合打卡拍照。夜幕降臨,和白天是完全不同的風景,燈紅酒綠,霓虹閃爍。
有些特色的酒吧門口裝修也吸引人眼球,辛嚀職業病犯了,拿起手機一頓狂拍。
商知肖就在旁邊耐心等著,看著辛嚀拍照時對著鏡頭甜甜一笑,放下手機時立刻沉下嘴角,簡直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變臉跟變天似的。
辛嚀全然不在意商知肖的目光,也不扭扭捏捏,隻顧自己的感受。
可辛嚀越是不搭理人,商知肖就越覺得這人可真有趣。
到了一家安靜的酒吧,商知肖也拿出手機,裝模作樣說拍個照。
趁著辛嚀在和服務員點酒的時候,商知肖將她入了鏡頭中。
商知肖自己對著鏡頭比了個大拇指,辛嚀就在他的大拇指後麵,雖然顯得小小一隻,卻也是整張照片的焦點。
以商知肖一天發108條朋友圈的性格,這張令他滿意的照片自然是要第一時間發布,並且置頂朋友圈。
發完朋友圈,商知肖佯裝無事發生,問辛嚀:“你點了什麼?”
辛嚀很少來酒吧這種地方,一年到頭也喝不了兩杯酒,點酒這種事情更是雲裡霧裡,看哪個名字有趣,她就隨便點了。
商知肖隨後看了眼她點的雞尾酒,嘖嘖一聲:“提醒你一下,這個酒的後勁兒可大了。”
辛嚀無所謂的態度,她沒打算多喝。
藍色的雞尾酒帶著淡淡的薄荷清涼,還有甜香味,除了有一絲絲的酒香以外,根本可以說是一杯飲料。
辛嚀在淺酌雞尾酒的時候,舞台的正中央有人上台,拿起吉他,開始撥動琴弦。
歌手沒有太多的廢話,簡單的自報家門後,報了一下接下去要演唱的曲目,就坐在椅子上開始演唱。
安靜的酒吧裡燈光昏暗,氛圍感十足,隨著歌手低沉的聲線在音質上乘印象裡流淌出來,所有人也沉浸其中。
辛嚀這會兒覺得有點渴。
大概是晚上的小吃過於鹹辣,她很快喝完一杯雞尾酒,又招呼服務員再來一杯。
商知肖坐在辛嚀的麵前,瞥了眼她連續兩杯下肚的雞尾酒,再次提醒:“少喝點。”
想追人歸想追人,商知肖倒是沒有想過把辛嚀灌醉。這個酒吧也不是什麼鬨騰的酒吧,喝醉了反而不妥。況且,晚上辛翼回來,他還要跟人交代呢。彆到時候把醉酒的辛嚀送回去,挨揍的人是他。
商知肖這個人愛玩歸愛玩,從來都是光明磊落,這也和從小到大的家教有著重要的關係。
尊重女性,不玩弄女人的感情,這點商知肖一直很清楚。彆看他談戀愛多,每一段都是有始有終,沒有一個前任說他不好。
商家規矩多,商知肖青春期最任性的那幾年,被他家二爺管得死死的。誰懂啊,商之堯明明才年長他五歲,他卻要喊人家二爺爺。不喊還不行,隨時家法伺候著。
所以商知肖幾乎見了商之堯就躲,知道商之堯現在人在A城,他也就能不在A城待就不待。
“彆喝了。”商知肖搶走了辛嚀手上的第杯雞尾酒。
這杯雞尾酒和之前那兩杯不同,酒精度數反而更高一些。
辛嚀也沒想把自己灌醉,她純粹是想嘗嘗不同雞尾酒的味道,反正來都來了。
“給我。”辛嚀沉著臉,這會兒反骨,越是不給她,她越是要。
“先說好,喝醉了可不賴我。”
“放心吧。”
商知肖沒辦法,隻能把酒遞給辛嚀。
這杯酒辛嚀倒是沒有一口就喝完,她窩在沙發上,臉頰逐漸發燙。
她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沉沉的,還有點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能說說你前一任嗎?”商知肖適當開口。
辛嚀想都不想冷冷拒絕:“不能。”
“OK。”商知肖也不強求。
他自我感覺良好,反正什麼男人和他站在一起都遜色,這一點他很有自信。
接連幾首歌曲演唱完畢,歌手最後用吉他清彈。
動人的和弦聲在安靜的酒吧裡流轉,有一種恬靜的美好。
見辛嚀聽人彈吉他還挺陶醉的樣子,商知肖自告奮勇:“我來給你彈一段?”
“你會?”
“小菜一碟。”
辛嚀這會兒已經有點眩暈感,她手裡還捧著那杯雞尾酒,整個人幾乎縮在沙發上,像隻懶洋洋的貓。
商知肖這個顯眼包也不怕丟人,上去直接跟人借吉他。開玩笑,他當年可是苦苦學過吉他的,為了耍帥。
剛撥了兩個琴弦,商知肖見到酒吧門口進來兩個男人。從他的位置,視野清晰,幾乎一眼就看清楚其中一個人是商之堯。
商之堯穿一件白色的襯衫,頭發一絲不苟地打著發蠟,妥妥的商務精英範兒,與麗江這種休閒場合的調調形成鮮明反差。
不誇張的說,這個人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進酒吧,也引人注目。
猶如猛獸進入獵場時,那些弱小的動物在百米之外便能感受到那股逼仄的氣息。
商知肖就是那隻多小的動物,都快瘋了。
他家二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管了,十六計跑為上計!
商知肖摘下吉他扔給旁邊的歌手,步並作兩步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躲,暫時先避避風頭。
辛嚀沒怎麼瞧商知肖,卻也清楚看到他跌跌撞撞地跑下舞台,她樂不可支。
“嚀姐!”
“嚀姐!”
一開始辛嚀以為自己是幻聽,一直到西裝筆挺的祁拓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才回神。
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在這兒啊?”辛嚀咧嘴笑了起來,看起來有點憨憨。
與此同時,商之堯緩緩地朝辛嚀的方向走過來,走到她的身後。
酒吧燈光昏暗,男人淩厲的五官上似乎染了一層冷霜。他的心跳很快,忍著上前的衝動,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祁拓呼吸間還帶著微微喘息,看了眼辛嚀身後的商之堯,笑得不懷好意:“嚀姐,不是跟你說了,我想您了唄。”
辛嚀哈哈笑:“我才不信呢。”
祁拓揚眉:“那你信不信,老商想你想瘋了。”
辛嚀癟了癟嘴,搖頭:“不信。”
祁拓又問:“那你想他嗎?”
辛嚀盯著自己的手上的紅色雞尾酒看了一會兒,肯定地說:“我才不想他!”
“他肯定也不想我,我才不想他。”
“他怎麼都撩不動,那麼難追,還那麼難伺候。”
“就是!”自我打氣一般,徹底放飛的辛嚀捧著酒杯微醺傻笑,“老娘終於不用再伺候那個老男人了!”
站在她身後的商之堯慢條斯理地扯了扯領口,聲線低沉:“說說看,你是怎麼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