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密封的抽屜裡麵找到了那個已經被握的皺皺的白紙,那是以前周先生偶爾清醒的時候寫下來的電話號碼,當時阿芳知道了之後非常好奇,曾經打過一次,接電話的是周先生的大兒子周念瑾,隻不過電話接通了惠州,阿芳便不敢說什麼,瞬間掛斷了電話,現在想來,當時周先生應該是十分惦念孩子吧……
況且,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阿芳覺得,周先生的兒子就算曾經如何的恨周先生,也不會讓周先生被夫人那麼對待。
小心翼翼的撥了電話過去,很快便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你好,我是周念瑾,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周念瑾今年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年少時候的經曆雖然影響了周念瑾很久,可是越是長大,他便越是難以以往一些事情。
“您好,周先生,我是您的父親周澤楷身邊的女護工,這次打電話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講。”
一聽到對方是父親的護工,周念瑾的心中便是有些複雜,兒時心中父親的模樣,跟長大了之後無法再親密接觸的父親,一瞬間交織在腦海中,父親沉默不語的模樣,母親悲傷沉默的哭泣,那段日子,交織在周念瑾所有的少年時光中。
“好的,請問有什麼事情呢?”
握緊電話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周念瑾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的念頭,他病危了麼?還是受傷了?心裡的恐懼又開始不斷的加大。
越是那麼多的恨,最初的原因,都是來自於更多的愛。
“周先生,是這樣的,周澤楷現在的夫人陳心敏夫人最近正在跟我們的主治醫生商量對於周老先生做安樂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知曉?”
阿芳總是相信,子女是絕對不會允許父母就這麼被安樂死的,無論是他是否失去了記憶和理智,他依舊是子女心目中的父親,不是什麼沒有靈魂的軀殼。
“什麼?”
周念瑾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他雖然對於一些醫學術語不懂,可是這安樂他還是知道是什麼的,萬萬沒想到陳心敏竟然要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確定陳心敏要對我父親進行安樂麼?”
國內雖然不允許安樂,可是隻要確定的了要安樂的話,轉到國外的醫院就行了,在國外安樂是可以實行的。
“對,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給您打電話的,不瞞您說,我能知道您的電話,也是因為您的父親在清醒之餘寫下來的,他似乎想跟您說些什麼,現在他的情況雖然不太好,可是偶爾還是會有清醒的時候,我知道您跟陳心敏之間的情況,所以,要怎麼做,我希望您能夠仔細想想。”
子欲養而親不待,曾經的阿芳便是如此,而現在,周先生若是死亡了,那麼周家的兩個兄妹是否會痛苦難當?
任何的錯誤,似乎在死亡麵前都不值一提,哪怕曾經經曆過再多的傷害,可是知道這個人要被人用這樣的方法給弄死的時候,周念瑾還是不能忍耐。
那是他們的父親啊!就算是這個父親並不怎麼稱職,甚至拋下了母親,可是他終究是他們的父親啊,若是沒有了,就真的再也沒有了……
“謝謝你了,這件事情我會馬上著手處理,謝謝了。”
對於阿芳表示了感謝,等掛斷了電話之後,周念瑾直接便給妹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妹妹這個消息,他知道妹妹這些年極其憎恨父親,也因為陳心敏的事情,不再跟父親說任何一句話,甚至十年的時間都沒怎麼見麵。
可是,他還是知道,妹妹是越是在意,才越是會覺得痛苦。
當兄妹兩人約好了在家中見麵之後,周念瑾邊看著妹夫帶著眼睛通紅的妹妹走了進來,而周念晴則是直接上來拽住了周念瑾的胳膊,聲音沙啞。
“哥!我們去!去把他搶回來!就算死!我也不允許他這樣的死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午十二點見麼麼噠!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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