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生病 我與你一起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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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聰穎機敏,瞬間想起午後前來的侍女。

“尊上所言之人是那位公主麼?”

淵辭不耐中透著急躁:“說重點。”

“那不該尋求巫醫麼?”白洛無辜道,“小生雖有經驗,卻也不是醫者,診治出了差錯又該如何?”

淵辭唰得站起:“為何不早說?”

白洛:?

這種事需要說麼?

公主發熱糊塗,尊上也糊塗了?

“您這是關心則亂。”白洛失笑,“卻沒想到那侍女的言語原來您一直記掛在心頭。出去散心多半隻是女子癡纏要求,怎會無端生病。”

淵辭微微闔目。

他與清謠通感,公主有沒有發燒,他最清楚不過。

原來病痛是這種感覺。

淵辭有種搖頭將暈眩脹痛感甩出腦海的衝動,卻知隻是幻覺而及時忍住。

“今日先到這裡。”

他起身出門,決定去看看那公主究竟是有多弱,一個下午不見便病成這樣。

白洛打開折扇,微微搖頭,吟詠起自己近日最喜歡的夏國詞句。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啪。

他的折扇精準擋住滿含殺氣而來的冰晶。

他小心翼翼拉開折扇,隻見眉眼彎彎。

“尊上息怒。”

“降溫消熱,是此刻最重要之事。”

……

淵辭衣袍帶風,冷臉大步進入星澹苑,看見他的侍女無不戰戰兢兢地下拜。

他冷聲道:“殘桃何在?”

一個膽子稍大的侍女提起聲量:“殘桃姐姐剛剛才出門向您彙報……可能是錯開了。”

淵辭皺眉,推門進入殿中。

宮內香爐散發嫋嫋安神香氣,燭光昏黃搖曳。床幃疊嶂的深處,少女身影微微起伏。

再走近些,便看清她的麵容。

少女麵色總是蒼白,而眼瞳極黑。但此刻的她,臉頰浮現異常酡紅,眼眸緊閉,額頭搭著帕巾,睡得並不踏實。

淵辭伸手觸碰她的額頭,他指尖長年冰冷,饒是如此,仍能感受她額頭的滾燙。

清謠的痛苦會雙倍作用於他,此刻他竟然已有脫力目眩感,但凡此刻有戰鬥,這都會是致命的弱點。

淵辭掂了掂帕巾,隻是被水打濕,退熱效果微弱。

想來侍女沒有巫醫診斷,不敢有大動作。

淵辭不同。他隻是煩躁地想儘快解除高熱情況。

於是他稍作思忖,以靈力凍結帕巾。

氣溫迅速降低,冰晶凝結,瞬息間,帕巾已化作切口整齊的冰塊。

他決定把它放到清謠額頭上。

冰塊散發著幽幽寒氣,最初貼上額頭時,淵辭眉心微微舒展——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清爽。

然而眉頭尚未舒展片刻,便又感到砭骨的頭痛。

——冰塊溫度太低,凍得人頭疼!

淵辭忍著怒意,撤下冰塊。

凡人當真無用。

……

等巫醫!

少女迷蒙地睜開眼,聲音小小地問:“淵辭?”

“無禮。”

聽著那陰鬱嗓音,清謠扯扯嘴角,想笑,卻全身都疼,實在笑不出來。

“我就說我身體弱,得及時曬太陽,你非不信。”少女聲音聽著嘶啞,“這會兒也不舒服吧?”

淵辭輕蔑:“本尊曆經大小生死戰鬥無數,區區頭疼腦熱,也值得如此?”

少女聲音嘶啞:“是不值得如何。”

說完,她側過身,背對淵辭。

妖皇沒空處理少女的小心思,聽見巫醫與殘桃稟告聲音,便示意他們進來。

“下者參見尊上。”

“起來吧。”

巫醫恭謹地抬臉,然而剛一抬頭,目光就呆住了。

隻見尊上眼眸微紅,泛著清潤水光,隨後——

一行淚緩緩而下。

巫醫嚇得魂飛魄散,立時跪下。

“尊上恕罪!”

感受到臉上的濕意,淵辭下意識伸手擦去,待意識到這是什麼後,他瞬間憤怒。

他顧不得巫醫,大步走到清謠身邊,忍著怒意沒有伸手動她,聲音已經壓抑到極點。

“你又要如何?”

清謠這才轉過來,眼淚擦掉了,但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

淵辭怒極反笑:“你自己清楚。”

清謠聲音微啞:“不好意思,忘記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控製一下情緒。”

淵辭冷笑,剛要發作,便立刻抬起臉,仰對天花板。

“巫醫。”他十分冷靜地說,“立即為她診治。”

“是、是!”巫醫慌忙起身,垂首小碎步來到清謠床前。

他此前已給九公主看過一次,那時九公主還隻是階下之囚,沒想到今日再來,情況竟大不相同。

方才他沒敢抬頭,但屋中對話聲響卻聽得一清二楚。

九公主嬌氣,尊上居然不舍得訓斥懲戒,起先得知殿下生病,尊上更是心痛落淚。

一念至此,他對清謠越發耐心恭敬。

“九殿下,煩請將手腕搭在此物上。”

“敢問殿下現在何處不適?”

“昨日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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