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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辭皺眉:“你在心急什麼?”
清謠好想瞪他, 你說我在急什麼?這種事她怎麼可能不著急,是死是活好歹得有個話。
她隻言簡意賅地反問:“你說呢?”
淵辭沒理會她,徑自道:“之後會有人告訴殘桃一應事項, 你跟著做便是。”
“噢。”又是這樣。
清謠在心裡腹誹淵辭, 大妖卻誤會了她的沉默,稍頓後道:“便是學不會也無妨。”
清謠:?
“隻要你人在便可。”
這話未免也太敷衍狂妄了。
清謠下意識道:“那禮節肯定也不能差得太離譜, 不然如何服眾?”
“為何需要服眾?”
淵辭的恣意妄為再度讓清謠啞口無言。
這該如何回應。
她總不能說, 自己在為成為妖族尊後留後路, 因此希望能夠得到更多人的認可,減少未來阻力吧?
淵辭可以依仗實力恣意妄為, 她可不行。
大妖沒有重複疑問的習慣,但他目光依然緊緊鎖定著她,顯然,這個問題如果得不到結果,他不會結束這個話題。
清謠猜以他的智謀,定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而這個問題答案應該是他想聽到的,因此才如此追求。
——誒?
他想聽到?
清謠試探性地透露一句話:“因為我想減少阻力。”
淵辭不置可否:“什麼阻力?”
“成為尊後。”這一次, 她直言不諱。
聽到這四個字,淵辭臉上浮現少許動容。
兩人拉扯這麼多日,大多是緣於她的抵觸抗拒,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現出願意接受的苗頭。
但清謠可不想給淵辭自矜的可能, 因此立即補充。
“如果滿月祭你恢複記憶,確實就是小白的話, 我估計我就要做好這方麵的準備了。”
經過這麼多天的沉澱,她勉強做好這方麵心理準備,語氣除了稍有低沉, 倒也不至於如喪考妣。
“既然如此,與其被動接受,不如做好一定準備,讓自己到時候好受一些。”
聽完她的回答,淵辭微微挑眉。
“你如何知道,隻要本尊恢複記憶,便會讓你成為尊後?”淵辭輕嗤,透著少許嘲笑,“妖族尊後之位,豈是如此隨便之物?”
然而清謠絲毫沒有被羞辱的憤怒。
縱使極力克製,她也不由得麵露喜色。
“真的麼?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話說得惋惜,可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的喜上眉梢。
淵辭的表情頓時黑了。
“即使本尊記憶並非那般,你也無法離開。”淵辭淡淡道,“你已有妖族冊封。”
就知道接受那個夫人之位沒好事。
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不過您並非尋常,”清謠謹慎地選擇措辭道,“哪怕真的是因為接受冊封,可對於您來說,區區一個夫人,真要想放手,也沒什麼所謂吧?”
淵辭顧忌禮法,所以沒法放她走人?
彆開玩笑了。
若他守禮法,現在他們就不會坐在這裡,討論成為妖族尊後的可能。
之前淵辭講過了,他並非喜歡她,那他要是並非小白的話,又為何不肯放她離開呢?
隻是結局與之前並無兩樣,淵辭神色淡淡,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
見他似有離開之意,清謠連忙追問。
“那擔任月主命和你恢複記憶有什麼必然關係麼?”
這個問題答案她理應知道,而淵辭總算沒有避而不談了。
“歲歲年年,萬物更迭,而明月不變。”
“月亮見證了過往一切。”
他說道:“成為月主命,方可與我補全祭祀,向月請求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