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生意這麼不好,他們卻跟看不見一樣,果然隻是服務生,不能跟她感同身受。
今天不就是阮家小館上新麼,生意至於差成這個樣子,那阮家小館要是一直上心,她怎麼辦?
生意不做了嗎?
不行,她得做出反擊!
……
兩天後,市工商局接到一封投訴信,信件的內容是投訴阮家小館故意以低價出售吸引顧客。
王桐看到這封投訴信,很是無語,阮家小館的售價,完全在中餐的合理範圍內,更不要說什麼低價出售,還吸引顧客。
“老大,你說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啊?連這樣的投訴信都能寫出來,腦子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
季遠看了他一眼,“知道你還搭理,是沒事兒乾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分點任務?”
王桐連忙搖頭,“我很忙,我特彆忙,老大您繼續忙,我先出去!”
人走後,季遠掀起眼皮看了眼關上的門,然後又拿出那封舉報信,是匿名舉報的,不知道寄件人是誰。
可他十分不喜歡這種阮軟被人盯上的感覺,尤其還是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全連城市誰不誇阮家小館物美價廉。
等等!
作為顧客誰會不喜歡阮家小館價格低點,這人說阮家小館低價出售吸引顧客,那身份就不可能是顧客,隻會是商家!
跟小館存在競爭關係的商家,那也是餐飲業了。
季遠拿起信紙,聞了聞,他隱約聞到一點淡淡的迷迭香香味,但是不敢確定。
~
怡然西餐廳
葛媽看著依舊沒什麼人的餐廳,頻頻地看向葛怡然,“怡然,你就聽媽的,把價格降下來,咱們那麼小一塊牛排,賣5塊錢,真不合適,要不這樣,咱們也賣4塊錢,或者乾脆5塊錢買牛排送咖啡,一頓飯就花7塊錢,沒多少人舍得!”
葛怡然冷哼了聲,“媽,你懂什麼,吃西餐的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人,都是不差錢的人,真正知道什麼東西好,什麼叫做享受,這樣的人,才配吃我們西餐廳的西餐。”
說完她又想到什麼,一邊拿起一旁的杯子給櫃台上的迷迭香盆栽澆水,一邊說道:“放心吧媽,有些人故意搞低價,擾亂市場,很快就會受到懲罰,當價錢一樣時,我就不信我們怡然西餐廳還會翻不了身。”
“可是,再會享受的人,她們不進我們餐廳門,這也沒用啊!”葛媽現在甚至有點後悔當初那麼容易聽信女兒的話,把家底都拿出來給她開店,這下好了,不管是錢沒了,現在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剛開始試營業那幾天還行,自從開業,怡然就越發的不聽勸。
她的交友圈,現在一看到她,要不避開她,要不就找各種理由拒絕她,她實在是幫不了什麼忙了!
葛怡然聞言,瞥了眼葛媽,“媽,你要是沒事兒就回家待著,做做衛生什麼的都行,彆在店裡待著,晃來晃去的,晃的我心煩!”
葛媽聽了,十分不樂意的回懟了句,“要全是客人在你麵前晃來晃去,我看你還心煩!”
說完,她拿起包就走了,不想讓她待這兒,要不是怕店裡人氣不夠,她來充充人氣,她還不願意來呢!
家裡還一頓事兒要做,真當她閒得慌。
……
晚上阮家小館打烊了,阮軟跟孫紹元一邊走,一邊聽孫紹元背菜譜。
孫紹元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他上學的時候有這麼用功,是不是現在也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了。
下車之後,他們走著走著,孫紹元正說著麻辣汁的做法,“紅油辣子、再加點醋跟香油,軟軟,你看那是不是季遠。”
阮軟原本在踩著路燈下的影子玩,聽到孫紹元的話,她抬頭一看,站在她家門口的不是季遠是誰。
“找我有事?你等多久了?”阮軟上前問道。
孫紅梅掏出鑰匙開門,“肯定有一會兒了,有事兒去店裡啊,在門口等,你曉得我們啥時候回來。”
季遠嗯了聲,“沒等多久,估著時間出來的,阿姨,紹元,你們阮家小館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聽了這話,孫紅梅開門的動作都慢了,她停下來看著季遠,又看看軟軟,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季遠你聽到什麼風聲了?我們最近誰都沒得罪,連跟人吵架都沒有。”
“是呀,季遠,怎麼回事?”孫紹元也有些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季遠看著阮軟,“今天工商局接到一封投訴信,投訴阮家小館低價出售,吸引顧客,我們都沒當回事兒,這種投訴站不住腳,但是我想著還是要跟你們提醒一聲,對方這明擺著就是針對你們的。“
孫紅梅連忙點頭,“對,季遠說的沒錯,咱們這就是被人盯上了,可會是誰呢?這麼無聊,我們阮家小館的定價咋啦?咱們開這麼久了,誰不說我們的東西,用這個錢買到就是賺到,這擺明了,就是眼紅我們的生意,真是笑人。”
她越說越氣,開業這麼久,還沒遇到這種人,彆讓她知道是誰,不然,她絕對要上去理論理論。
阮軟安撫地看了眼阮媽,然後對季遠笑了笑,“謝謝你的提醒,對方說我們低價,那他們的價格肯定不會低,能跟阮家小館存在競爭關係,還售價不低,而且還是最近我們上新才舉報,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季遠聽了阮軟的話,又想起他今天聞到的似有若無的迷迭香,心裡頓時也有了一點猜測,他再看向阮軟時,眼裡有著讚賞,“不管是誰,最近還是儘可能的小心點!”
而,孫紅梅更好奇阮軟說的那個人是誰。
告彆季遠之後,剛關上門,孫紅梅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軟軟,你說你猜出來是誰了,誰呀?”
孫紹元也很好奇的看向阮軟。
“隻是猜測,不當真的,而且,也不能證明就是她,等著吧,這招行不通,她肯定還有彆的招。”
阮軟也是很無語,開門做生意,各憑本事,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生意上,倒想著怎麼去害彆人,命中注定,生意不會長久。
孫紅梅還是很好奇,哪怕隻是猜測,她也想知道是誰,不然晚上睡不好覺。
她跟在阮軟的身後,睡覺也不放過,跟阮軟睡一張床上,帶著眼巴巴的好奇,看著阮軟。
阮軟被她看的有些無奈,“我吧,我跟你說,但是你要放心裡,不要說出去。”
“你放心,我是你媽,我曉得輕重!”孫紅梅連忙保證道。
“我猜是新開的那家西餐廳老板。”
孫紅梅瞬間驚呼,“是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她賣西餐,咱們賣中餐,井水不犯河水,她這麼做是為啥啊!”
阮軟忍不住揉了揉阮媽的臉,“我的媽媽呀,都是餐飲業,都麵對連城市的人民,怎麼可能會井水不犯河水,她最近生意估計不好,又看著我們家因為上新,最近生意好了很多,所以覺得是我們家賣的太便宜,把客人吸引過去了。”
孫紅梅瞬間睡不著了,她盤腿坐起來跟阮軟理論,“軟軟,實話跟你說,我們家賣4塊,我覺得賺的都不少,最起碼賺的有一半多!這個價可以了,不能高了,老百姓一個月工資才多少!
她家西餐廳沒生意,是東西太貴了,我可聽說了,就這麼大點的牛排,大概這麼厚,再配點麵條跟一個雞蛋,就賣5塊錢,5塊錢都夠我買牛肉回來鹵著吃了,這個價,老百姓吃不起的。”
“你都看得出來的道理,她身為經營者都看不出來,我有種感覺,她是把沿海城市西餐廳的皮毛學回來了,但裡麵的文化,包括對咱們連城市人民的生活情況,都調查的不到位。”
阮軟說著,躺在了床上,“睡吧,咱們沒必要替不相乾的人操心,媽,你也彆激動了,快躺下睡覺。”
孫紅梅心裡還是覺得膈應,她就是有種被冤枉的感覺,阮軟沒有上新,阮家小館生意不好的時候,她們怎麼沒有去說其他的店如何如何,反而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孫紹元跟袁超為此都多努力的在學習,這倆家夥現在都進步很大,有不少客人都說,紹元的手藝比以前好了不少,以後還會來支持。
這才是她覺得正常的行為,而不是生意一不好,覺得自己家一點錯都沒有,全是彆人家的錯,彆人家擋了道,什麼人啊!
簡直是不可理喻!
……
第二天,葛怡然照例來開門,那封信,工商局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她在唱片機放了一張唱片,優美的音樂頓時響徹整個大廳,葛怡然跟著哼,單手擺著pose跟著音樂的旋律,開始跳舞。
突然,門口她剛掛上的風鈴響了,葛怡然回頭一看,幾位身穿橄欖綠的人站在門口,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不知道他們站門口多久了,看了多久。
王桐一把抓住風鈴,又指了指唱片機,葛怡然瞬間了然,她走過去把唱片機關了。
“幾位是來喝咖啡的?”她保持著優美地姿態朝他們走去,既然不確定他們看了多久,一律全當看了很久,那她肯定得繼續保持自己的高雅。
王桐讓老大先進,葛怡然瞬間看到了在最後麵的季遠,她眼前一亮,真沒想到連城市還有這麼帥氣的男人。
比她在海市時看到的男人還要帥。
季遠無視的從她麵前走過,王桐看葛怡然一直盯著老大,忍不住伸手揮了揮,“嘿!回神了!嘿!我們是工商局,來例行檢查的,不是來喝咖啡的!”
工商局?她舉報信不就給的工商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去拔了智齒,上下兩顆都拔了!嘶~那滋味,真是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