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喜歡大的嗎?(1 / 2)

嬌養王府癡妾 小禾喵 16665 字 9個月前

苒鬆也覺得這實在是太快了!

他撓頭道:“小的已經讓人通知李大夫過去了,王爺要不去瞧瞧湯姨娘?”

也不知道能不能診出來……

薄時衍當然要過去,他倒要看看,她在搞什麼名堂。

從白霽堂到雪鸕園,沒有多遠,進去時正好趕上李大夫到來。

他挎著藥箱過來行禮,薄時衍一抬手:“先進去診脈。”

屋子裡,湘巧與秦婆子都圍著湯幼寧,而湘宜與十瀾站在外側,發現王爺來了,不由帶上一絲尷

尬與無奈。

娘子多半是搞錯了,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居然把王爺都驚動過來了……

薄時衍也不招她們問話,徑自走向矮榻。

他一言不發,隻那雙狹長眼眸,意味不明地望著湯幼寧。

湯幼寧正不舒服,一手捂肚子,嬌俏的小臉蛋皺成一團,“是不是寶寶出事了?”

“這……”秦婆子一時間驚疑不定,難不成在行宮他們圓房了?

“是這裡麼?”薄時衍伸手,覆蓋了她的手背,搭在她腹部上。

靠近她之後,頭疾得到了緩解,心頭盤旋的惱人燥意褪去許多。

薄時衍的大掌,掌心溫熱,湯幼寧頓時感覺好受了些。

但是她記性好,看向他道:“你不能碰我的。”

“哦?”他挑起眉梢,若非邊上這麼多人看著,他定要把她的臉頰揪紅。

看他能不能碰。

李大夫輕咳一聲,擺好脈枕,隔著一層絲巾搭上湯幼寧的手腕。

沒人再說話,等著大夫給個準信。

李大夫醫術高超,這等小毛病,一上手就知道了。

不過湯姨娘聲稱自己懷孕,他還是謹慎著反複確認,而後才斟酌著開口:“脾胃受寒,積食不

化……”

“孩子沒事麼?”湯幼寧問道。

李大夫覷了薄時衍一眼,回道:“湯姨娘,並未診出喜脈。”

湯幼寧聞言震驚,眼眶瞬間紅了,抬頭看向秦婆子:“奶娘,我流產了……”

她伸手抱住自己,淚珠都快冒出來了,嗚嗚她可憐的寶寶……

“……”秦婆子欲言又止。

薄時衍終於忍不住,揪住了她臉上軟乎乎的肉肉,“你沒有懷胎,如何流產?”

湯幼寧微微吃痛,皺眉打掉他的手,“為什麼?”

睡了就會懷孕,憑什麼說她沒有?

秦婆子與李大夫啼笑皆非,眼瞅著王爺沒有生氣,索性也不管了。

請大夫到一旁提筆開方子,給她調理調理腸胃。

這兩日確實是吃多了乳製糕點,不克化,還因為天氣熱貪吃冰,才會不舒服。

湘宜去泡了茶,呈上來給薄時衍。

他沒接,喊了苒鬆入內,吩咐他去把書房那些政務捎帶過來。

他要在雪鸕園辦公。

苒鬆明白了,王爺這是想陪陪湯姨娘呢!即刻著人去安排!

他屬實是佩服,彆看湯姨娘不機靈,可是主子就吃這套!

拿王府子嗣這麼大的由頭來說事,結果烏龍一場,啥後果也沒有。

王爺不僅沒生氣,還要來陪著她!

苒鬆覺得要重新估算一下湯幼寧的分量,這個姨娘,未來可期!

於是他一步到位,不僅把薄時衍書案上的文件收拾送來,就連他的寢具與衣帽都跟著搬來一

箱。

對於這種自作聰明的做法,多半是跟陳敬學的。

薄時衍無情的罰了他半個月月錢。

話雖如此,他還是住下了。

湯幼寧不舒服,總不好強製性把人喊去白霽堂抄書。

小姑娘還在為那莫須有的寶寶落淚呢,指不定覺得他怎麼苛刻欺負人。

湘巧煎了藥過來給她服用,藥味濃鬱苦澀,多少影響了點她身上的氣息。

薄時衍一手輕捏眉心,略朝她靠近了些。

湯幼寧被藥汁苦成了包子臉,扭頭問道:“王爺挨著我作甚,你也想喝?”

“閉嘴。”薄時衍麵無表情,要是能堵住這張叭叭的小嘴就好了。

她好心問一句,他又凶巴巴的。

她揉著自己的小肚肚,閉上眼睛。

矮榻上蜷縮著的湯幼寧,跟貓崽子似的,昏昏欲睡,打盹了還不忘嘀咕:“過兩日就該來了吧……薄時衍稍稍垂下眼眸,問道:“你想要孩子?”

湯幼寧沒有回答他。

她是那種兩眼一閉立即入睡的罕見例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他懷疑,她可能跟那些稚兒沒兩樣,睡意上湧時候,吃著飯都能呼呼大睡。

*******

王爺要在雪鸕園留宿!

這個消息,長了翅膀一樣悄悄飛遍後院。

本也不是什麼秘密,苒鬆指揮下人搬箱子,大張旗鼓的,能看不見麼?

湯幼寧午後因為藥效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後精神恢複得不錯,肚子也沒事了。

晚間給她呈上的皆是清粥小菜,跟薄時衍同桌分食,菜式完全不一樣。

她若沒有看見倒還好,王府廚子的手藝厲害,清淡飲食也做得精致美味。

偏偏兩人一起吃飯,葷油肉菜的香味不斷鑽過來,饞得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好不容易捱過一頓晚餐,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湯幼寧吃不儘興,秦婆子還不讓她玩柳藤球或者繩子,叫她去給王爺伺候筆墨。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幸好這時,雪鸕園外側,傳來一道悠悠琴聲,如訴如泣,婉轉動人。

顯然是個擅長音律的,琴音一傳過來,所有人為之一振。

“有人在彈奏,”湯幼寧仰著小腦袋往院牆外邊瞧,“真好聽。”

湘巧與湘宜對視一眼,很難不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彈給王爺聽的吧……

薄時衍的心眼不比篩子少,他本想不做理會,但此人選的曲調,如同繞指柔,殷殷切切,多少

有些礙事。

他頭也不抬叫來苒鬆,道:“去看看外麵是誰,讓她滾遠點。”

湯幼寧站了起來,“我也可以去麼?”

她好奇,也想看看誰人在彈琴。

“你想聽?”薄時衍眉間微蹙,他手頭還有事情沒做完,會感覺有點吵。

湯幼寧見他一臉不樂意的模樣,低下頭道:“我可以出去聽麼?”

她不是很明白,為何他非要過來。

當然,她是不能把人趕走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要碰她也是,誰能阻止呢。

薄時衍多看了她兩眼,明明沒有什麼言辭指責,卻總是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意味。

似乎不對她妥協心軟,就是那等最最鐵石心腸之人。

他的指尖在桌麵上輕敲,鬆了口:“苒鬆,把人帶過來。”

“好嘞!”苒鬆麻溜地去了。

心下有點自歎倒黴,主子分明縱容著湯姨娘,他替他把衣箱搬過來,竟被罰了半個月月錢。

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死不承認。嗐!

湯幼寧是個坐不住的,趁薄時衍沒注意,離了書桌,溜達到玄關去了。

沒多久,苒鬆便領著一位懷抱古琴的美人進來。

美人一襲紫丁香紗裙,螓首蛾眉,身姿窈窕,還未走近,香風陣陣。

湯幼寧不認得她,隻覺得她懷抱古琴的模樣,如畫中仙子。

真好看呀。

婁宜姿精心裝扮,就是為了此刻。

在玄關處,她與湯幼寧錯肩而過,揚唇輕笑道:“王爺召我了。”

她隻在一瞬間泄了得意,嗓音低柔,旁人也聽不著。

挪著蓮步進去,說完後立即恢複了嬌美神色,無可挑剔。

“?”突如其來一下,以湯幼寧的腦子,根本意會不到她的示威。

婁宜姿正欲到薄時衍的書案前盈盈下拜,側顏的角度她都找好了,不料——

“你去外間彈奏。”薄時衍一抬下巴,說了幾個伴奏的曲目,問道:“會彈麼?”

“承蒙王爺不嫌棄,妾身會彈。”婁宜姿嬌聲回道。

薄時衍沒再說什麼,“去吧。”

苒鬆早在他發話時,就把椅凳準備好了,放置在外間。

將婁宜姿請過去落座,即刻就能開始。

婁宜姿步伐略有幾分躊躇,她以琴聲做餌,引起王爺的注意,然後被請進來了。

這些都沒錯,可是……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她在外間彈奏,他隻能聽見琴聲,而看不到她撫琴的樣子。

還有,他說的那幾個曲子,無一出色之處,都是練琴之際打發時間的。

或者,是筵席上的伴奏,樂女會選取低調平和的曲目,不張揚,不妨礙貴人們談論正事。

——所以,她是被喊來伴奏的麼?

婁宜姿的笑容微微僵硬,那她所想的技驚四座、琴入人心,還怎麼發生?

即便心有不甘,婁宜姿還是照做了。

這是她難得遇見王爺的機會,她不能錯失。

琴聲在雪鸕園響起,湯幼寧被薄時衍給叫了過去。

她在一旁捧著下巴聽樂聲,而薄時衍,在座位上提筆批折子。

一時間,倒是極為和諧融洽。

夜裡,薄時衍沒有留宿,他回到白霽堂去了。

隻消白日多與湯幼寧待在一處,不拘吃飯寫字或者什麼,他的頭疾就會被遏製住。

晚上倒不用跟她同寢,免得她又以為自己要懷孕了。

在去尋神醫問診之前,薄時衍決定攜帶上湯幼寧這個掛件。

******

這日,薄時衍要出席一場馬球比賽。

在京城裡,這樣的競技賽事並不稀罕,有富貴人家自己弄著玩的,也有人花銀子辦場地以此作

為營生,還做莊開賭i局。

薄時衍要去的,是後一種。

古梁國使者不日即將抵達,他們是馬背上的男兒,不說驍勇善戰,在馬術這方麵確實多有研

究。

到時候少不了來幾場馬球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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