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石更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放在臥室床頭櫃上的大哥大手機響了。
石更洗掉嘴巴上牙膏沫,擦了擦嘴和手,來到臥室接起了電話。
“誰呀?啊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馬上過去。”
石更把大哥大手機往床上一扔,快速穿上衣服下樓就開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正趕上殯儀館的車來拉關震飛的屍體。
石更大喊了一聲“等一下”,然後衝到推車前,掀開蓋在關震飛臉上的白布。路上,石更就一直在流眼淚,這會兒看到了關震飛,他淚如大雨下,哭的撕心裂肺:“三叔,三叔,我前兩天見你還好好的,你怎麼就突然走了呢”
石更真的是非常難過,他活了這麼大歲數,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生離死彆,這跟他的出身有很大的關係。
石更和關震飛是有感情的,關震飛突然就這麼走了,他在感情上真的很難接受。另外從經濟利益的角度,關震飛的離開對他也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一旁的人見狀,本來就不舒服的心裡變得更加難受了,趕忙將石更拉到一邊安慰。
石更目送著裝載關震飛屍體的車走遠,又哭了好一陣子,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三叔到底是怎麼沒的?”石更用紅腫眼睛看著身旁的關瓊問道。
關瓊低著頭臉色鐵青,一聲不吭。
“你說話呀,啞巴了?”石更著急道。
關瓊惱火道:“我怎麼說呀?我沒法說。”
“有啥沒法說的?實話實說唄,難道這裡麵還有隱情?”
關瓊很為難,瞥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陳天成說道:“你還是問他吧。”
“到底怎麼回事?”石更看向陳天成。
陳天成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
“你快點說呀,你想急死我呀?”石更站了起身。
“我師父被急救車拉到醫院的時候,大夫說他有過性/行為。而通過檢查,大夫說師父是是因為因為性/生活的時候過於亢奮,誘發了心梗所導致死亡的。說白了,就是爽死的。”陳天成說道。
“你說什麼呢?什麼爽死的?你就這麼說你師父?你這是大逆不道!”關瓊不滿道。
“我沒有不尊重我師父,我隻是反正死亡原因不就是那個意思嘛。”陳天成低下頭說道。
關瓊轉頭看向石更,埋怨道:“那天在機場碰到,我說什麼來著?我說老爺子身體不好,你要注意。結果呢?結果呢?”
石更委屈道:“那天見了你之後,我去看三叔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過他要注意身體,這個天成能給我作證,我說過沒有?”
陳天成點頭:“說過,確實說過,當時我在場。”
“我的話也隻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至於老爺子的**,彆說是我了,就是你這個親侄子你不能管啊。再說了,誰能想到老爺子會死在這種事上啊。”石更是真的想不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這麼死的。
“這事不能賴石台,你就埋怨石台了。石台跟和我師父的關係親爺倆似的,他也不希望看到我師父就這麼走了。”陳天成看著關瓊說道。
“昨晚誰去工作室了?”石更看著陳天成問道。
“白茉莉。她去了以後,師父就讓我走了。”陳天成說道。
聽到白茉莉的名字,石更的腦子就轉動了起來。
“我認為就是這個白茉莉害了我三叔,我必須得報警。”關瓊站起身氣憤道。
“不能吧?”陳天成不清楚關震飛和白茉莉具體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白茉莉挺信關震飛的,也沒少給關震飛送錢,兩個人之間似乎也沒什麼矛盾,不大可能故意去害關震飛。
“怎麼不能?不管怎麼說,我三叔是因她而死的,她能一點責任都沒有?而且我三叔有心高血管方麵的疾病,她是知道的。不知者不怪。她知道她還跟我三叔做可能誘發病症的事情,往重了說她這是謀殺。還有,她身為電視台台長,一個已婚女人,她跟我三叔在一起這算是怎麼回事?她必須得負責!”關瓊覺得必須得追究白茉莉的責任。
“說的沒錯。現在就去報警。”石更看著陳天成說道:“你和關瓊一起去。”
關瓊指著陳天成提醒道:“你可彆亂說話啊。”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說不利於我師父的話。”陳天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