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 50(2 / 2)

“費爾南是留了一個活口,但不如不留,蘇丹的女兒海黛公主被變作奴隸販賣了出去。他憑著兩麵三刀的本事,多麵逢源立下戰功,向法國方麵邀功獲得了晉升伯爵的資格。”

有關這一戰役,多國參與其中。

參戰國之間的關係也錯綜多變,早期合作的後來反目。也難怪費爾南能憑著不斷更換陣營的方式,取得了所謂的‘戰績’。

副官說完,毫不意外眾人目露鄙夷。他也覺得費爾南太過不擇手段,但都在一條船上,他還能反了不成。

“不過,據我所知這些背叛與B、伯爵夫人都沒有關係。”

“沒關係,這才說得通。”

歇洛克指出,“B認為每個人的罪孽輕重是不一樣的。”

B將古堡裡的人分門彆類,有的是必死,有的可以等一等再殺。

艾薩克與伊爾汗等八人,B是一定要殺死的,而且必須死在相對應的地獄刑罰之下,因為他們是葛莉謝爾達的加害者。

現在還活著的幾人罪孽較輕,便被允許多活一段時間以待觀察。至於費爾南,B臨死還不忘帶走他。

歇洛克表示,“比起諸位,無疑費爾南罪孽深重,他的背叛是猖狂而無法寬恕的。

可以說是恨屋及烏,B痛恨背叛者。他一定設計了針對背叛者的刑罰,但被揭穿後再沒有機會動手,隻能臨死以另外的手段殺了費爾南。”

如果費爾南真與葛莉謝爾達有關,還敢背叛葛莉謝爾達,他的一條命絕早就留不到26日。

凱爾西也說起,B曾經親口告之的邀請三人來古堡原因。

“我們曾懷疑所自己對應的罪責是異端。在奉行神愛世人的世界,廉價恐怖也能被稱作異端。可現在來看B或多或少會允許有人活著離開,那才能將古堡的恐怖故事宣揚出去。”

也許,B沒有料到自己會被識破,原計劃是隻有他放行的賓客才能活著離開。

B的原計劃已不可考。

唐先生將所有的信息都整合起來,趕在儲備食物消耗完之前,終於破譯了瞭望台上的機關銅匣。

銅匣聯通著一條直入地下的狹長通道。

前方深不可測,伸手不見五指,似乎它的儘頭就是地獄。

古堡外的雪越來越大,這個冬季注定寒冷。等待吊橋修複,或徒手攀岩下山,都成了遙不可期的事。

剩餘的九人不想餓死,隻能選擇向下穿過未知的黑暗通道。

也許如同但丁的神曲所述,當闖過了地獄中心就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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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爆!《阿爾卑斯山奇遇記》帶你進入地獄世界。

恐怖三巨頭強強聯袂,《阿爾卑斯山奇遇記》揭露真假伯爵絕密往事。

意大利男爵裸懸牆頭?奧斯曼富商萬箭穿心?法國將軍體無完膚?是複仇,是謀殺?儘在恐怖長篇巨作《阿爾卑斯山奇遇記》。

1875年3月中旬,倫敦進入了春天。

華生走在校園裡,與同學擦肩而過,三不五時就能聽到人們在議論《阿爾卑斯山奇遇記》。

然而,華生回到倫敦已一個月,卻再沒見過一同寫書的兩人。

「阿佩普」、「巧克力蛋糕」,還有古堡的恐怖死亡事件,那些仿佛一場冬日大雪,當春天暖陽出現,積雪全都融化消失不見。

一月初,九人險象環生地逃出了地獄通道。在阿爾卑斯山腳三三兩兩地分開,各自去處理後續事宜。

例如向相關各處反應那些死者的問題,當然也要治罪還活著副官,他也一同參與到了費爾南的叛殺行動。

隨後,華生征得幾位幸存者的同意,就向絡腮胡、金邊眼鏡提議合作。

三人一同撰寫了《阿爾卑斯山奇遇記》,以三種不同視角,講述黑暗古堡的地獄殺。

絡腮胡與金邊眼鏡同意後,三人稍稍放緩腳步,悠哉地從奧地利返回英國。

一個半月的回程,已經將整套奇遇記寫完,而到倫敦交由三個出版社合作刊印。

誰都沒想到《阿爾卑斯山奇遇記》銷量之火爆,影響力之大,從主流不屑的廉價小報連載,變為被各界讀者強烈要求出版成書。

新書剛剛上市,就被搶售一空。

華生若不是作者,被主編送了幾套書,怕也是很難買到自己的書。主編送的還是特定版,上麵有「阿佩普」、「巧克力蛋糕」的簽名。

這兩位沒有留下家住通訊地址,表示有事寄信去出版社聯係即可,將來但凡有緣總會再遇。

“哈哈哈!”這是歡快的笑聲。

“啪啪啪!”這是激動的掌聲。

華生剛上醫學院二樓,就聽一間實驗室爆出劇烈的歡呼聲。他不明所以地繼續上四樓教室,等待教授來上課。

直到下課。

華生隨口問了一句實驗搭檔,“沃爾頓,我這段時間在醫院實習,錯過了不少學院新聞。二樓的實驗室借給誰在用?今天聽到裡麵很熱鬨。”

“約翰,你還不知道?這事很出名。”

沃爾頓說,“二樓那些家夥成功證明人血分成四種血型。今天很熱鬨的話,應該論文通過科學院的審核了。”

“這個實驗最初沒人看好,經費都是參與者自掏腰包。”

沃爾頓聳了聳肩,“聽說經濟學院的班納特先生,和牛津畢業的福爾摩斯先生出了出了大份額。當初還有賭局,賭這筆錢投下去會不會聽不到回響。”

結果不用多說,看笑話的人全都失望了。

華生後知後覺想起,回到倫敦,他收到過一封實驗室邀請。

因為對免疫學科研沒有興趣,而更想在醫院臨床多學習經驗,就委婉地拒絕了那一次邀請。

“祝賀他們。”

華生真心實意地說著,不論他是否感興趣,新的科研發現總讓人欣喜。

他整理好課件,與沃爾頓一起走出醫學院,順帶聊起了《阿爾卑斯山奇遇記》。

華生捂牢了自己的筆名,沒有告訴同學他就是「愛玫瑰的神槍手」。

他望了一眼路邊的報春花,曾經一同經曆生死的同伴,你們又在何方?是否也看到五顏六色的報春花已經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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