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召喚泉奈的動靜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黑絕一看哎呀這是好機會!遂趕緊跑路。
隻有水門一直盯著黑絕,覺察到黑絕想開神威逃走,他立即搓出一發螺旋丸懟了過去。
對於這個差點兒害死玖辛奈和鳴人的壞蛋,水門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他活著離開。
於是接下來嘛……是人是狗都在秀,隻有黑絕在挨揍。
泉奈站在召喚陣中發呆的時候,水門在兢兢業業揍黑絕;
泉奈和斑兄弟團聚,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時候,水門在認認真真揍黑絕;
其他人吃瓜看戲的時候,水門在勤勤懇懇揍黑絕;
戲演完了,男主角和男主角他哥馬上退場了,水門……解決了黑絕。
波風水門!本局當之無愧的MVP!
掌聲送給他!
“直接殺了不就好了。”斑語氣冷漠,視線淩厲。
“不行哦,他附身在帶土身上了。”水門溫柔地說,“我想救他。”
“這個我可以試試。”源純手腕一抖開始轉筆,她對著麵具人用了一招驅散技能“清風垂露”。
已經昏過去的麵具人身體忽然一動,整個人拚命地掙紮起來,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啊——”
“帶土!”水門聽出了大叫的人是他的徒弟,他趕忙把麵具人平放在地上,“帶土你醒醒!不要被他控製!”
“老……師……”屬於帶土的那一半臉容色蒼白,乾裂的嘴唇輕輕開合著,“我……好難……受……”
附在帶土身上的那一灘黑漆漆的影子活了過來,它倉皇失措地四處流動亂竄,想要穿過皮膚鑽進更深的地方,徹底侵占這具原本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但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它,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它硬生生扯了出來。
“該死的……”黑絕用沙啞的聲音發出怨毒的詛咒,“你完了……哈哈哈哈……你會被它發現的……它會來找你……”
“逃不掉的……”黑絕白色的眼珠機械地轉動著,艱難地將視線挪向了源純所在的位置,它咧開半邊嘴,露出邪惡的笑容,“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檢測到惡意信號,正在進行屏蔽處理,】係統突然發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快封印它!給它一記地爆天星,把它打出外太空!】
源純:【……啊?】
【你背包裡多了張卡,是之前十連被吞掉的那張,我給你找回來了。現在把它拿出來,使用!】係統要急得死機了,【乾掉黑絕這把你就贏了!乾不掉它會有大BOSS找上門的!】
源純:【……我感覺你又在坑我……】
源純和係統說話間,黑絕已經被清風垂露徹底驅散出了帶土的身體,它落在地上,黏糊糊一灘不斷蠕動著,試圖鑽進土裡逃走。
柱間的木遁,斑的團扇,水門的螺旋丸,止水的刀,鼬的手裡劍……全都一股腦兒地朝黑絕招呼過去。
但是沒用,黑絕仍然在緩緩下沉,眼看要遁入地底逃走了。
“嘖!”斑眯起眼睛,“既然這樣……”
源純給帶土奶了幾口,把他驟然變得岌岌可危的血條拉回了百分之五十,然後她打開背包,抽出靜靜躺在第一個格子中的新SSR。
吐槽歸吐槽,但如果能徹底乾掉黑絕,源純還是願意嘗試一下的。
沒顧得上仔細看新卡牌是誰,源純直接把它貼在胸口。
卡牌發出了柔和的光,整體崩散化為星星點點的光斑,沒入源純的身體中。
蟄伏已久的力量覺醒了。
不同於木遁的生機勃勃,這股力量像呼嘯的颶風,像巨浪滔天的大海,像極地終年不化的冰川,帶著深入骨髓的寒意,在血脈中翻湧奔騰。
源純差點兒扛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她抬起手指抹掉嘴角殘留的殷紅痕跡,使勁兒眨著眼睛看向黑絕。
眼球酸澀發脹,感覺癢癢的,好像長出了什麼東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源純總感覺視野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從720P變成了藍光高清的那種。
“那個……臥槽!”止水偶然回頭一瞥,看到源純,當即目瞪口呆,他用顫抖的指尖指著源純,“你你你!你的眼睛——”
“你最近總是一驚一乍的,這樣不好,人設崩掉了。”鼬歎了口氣,順著止水的指引一看,然後也傻眼了。
源純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她鎖定黑絕,抬起手對準即將消失的目標,把全部力量集中在掌心。
眼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其上的螺旋紋路緩慢旋轉。
“據說這招能對付你,讓我試試……”
之前用玉石俱焚炸開金剛封鎖,源純熱血上頭,大聲喊出了招式的名字。她以前總覺得這種行為特彆傻,但那一次後,她突然意識到,在對波時自信地大喊還是有好處的,能在提升己方士氣的同時有效打擊敵人。
所以……
“地——爆——天——星!”
土地裂開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飛上天空,周圍的樹木也被卷了進去,黑絕當然沒能幸免,不管他怎麼掙紮,最終還是被不斷撞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擠壓到了正中央的核心處,死死封鎖,無法動彈。
“啊啊啊啊啊!”黑絕發出淒厲的慘叫,“你……”
土球越聚越大,越升越高,源純感覺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五指猛地收攏,用力一攥拳,包裹著黑絕的土球就“嗖”地飛走了,在遙遠的天際化為一顆星星。
源純:“…………”
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森林再度安靜下來。
源純鬆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她決定先去醫院看看卡卡西的情況,再看看村裡抓白絕的進程如何了,是否需要幫忙,如果暗部能搞定一切,她就趕緊回家睡覺去。
真的好累啊!
源純轉過身,嚇了一跳,她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仿佛她是外星來的。
“你們要乾嘛?”源純警惕地問,“黑絕不能留著。”
止水欲言又止,“不是這個……”
鼬神情複雜,“原來是真的……”
“哥……”泉奈虛弱飄渺的聲音響起,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掙紮著抓住斑的袖子,語氣沉痛,“那是我侄女?”
斑:“………”我能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