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溫柔?(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614 字 8個月前

曹操一麵哄著張讓,一麵大喊讓人去找張奉。

張奉火急火燎的趕緊從藥廬趕過來,就看到主公抱著義父,義父臉色燒紅,神誌有些迷糊,不停的打著哆嗦。

曹操見張奉發呆,趕緊說:“發什麼呆,快過來給他看看。”

張奉應了一聲,近前來給張讓診脈,說:“主公,卑職要給義父診脈開藥,以免染給主公,還請主公回避。”

曹操之前的確是想要回避來著,但是一來不忍心,二來不放心,不忍心張讓看起來如此羸弱,不放心自己的寶藏就這般“香消玉殞”。

而如今還多了一條,那就是張讓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衣袍,竟然抵死也不鬆手,嘴裡喃喃的說著:“彆走……彆走……”

曹操一看,連聲安慰說:“好好好,我不走。”

他說著,就對張奉說:“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用回避,你診脈開藥罷,彆耽誤了病情。”

“是。”

張奉便不再相勸,趕緊給張讓診脈。

張奉搭著張讓的手腕,因為張讓側躺著,神誌迷糊,聽不進彆人的話,沒辦法在他手腕下麵墊上手枕,因此曹操就充當了手枕,小心翼翼的托著張讓的手腕。

張讓的手腕比平常男子纖細的多,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宦官的緣故,總之看起來白皙又柔軟,好像隨便一碰就會斷掉。

這些日子張讓十分辛苦,一直在幫陳留百姓看病,沒日沒夜的,曹操也沒注意,一不小心竟然讓張讓瘦成了這般模樣?

曹操心想著,自己的寶藏清瘦了不少,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吃虧的反而是自己,該當督促著張讓多食些米水才行。

這空當,張奉已然診完脈,又去看張讓的麵色、舌苔等等,曹操見他看來看去,已經心煩的厲害,不由得說:“怎麼樣?到底如何了?可看出什麼端倪?是疫症麼?嚴重不嚴重?”

張奉被主公一連串的發問問的頭疼,趕忙說:“並不嚴重。”

曹操驚歎的說:“不嚴重?身子滾燙成這樣還不嚴重?”

張奉一陣語塞,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奈,分明是主公問自己嚴不嚴重,大夫說不嚴重,主公卻不相信……

張奉解釋說:“請主公安心,並非疫症,隻是義父這段時間過於疲勞,脈搏細滑,氣血兩虧,著了一些風寒,因此才生出這樣的疾病。”

曹操一聽,狠狠鬆了口氣,說:“那還等什麼?快下方子,再叫元讓支取銀錢,去市集買些大補的藥材和吃食來,一鍋給張讓燉了補身子,便是了。”

張奉聽到這裡,不由眼皮又是一跳,說:“主公有所不知,義父雖氣血兩虧,但這身子虛不受補,切忌大補猛補。”

曹操皺眉說:“那欲如何?”

張奉說:“卑職先下個方子,令人前去煎藥,等義父飲過,稍微有些精神,喝點清淡的湯水便可,隻需多休息,發發汗便是了。”

曹操一聽,聽起來十分簡單,既不用多餘的錢財,也不必多餘的補品,清湯寡水便可以了。

曹操點點頭,道:“你且去罷。”

張奉趕緊落筆寫了方子,然後令人去煎藥,曹操便守在張讓旁邊,一步也沒離開。

張讓抓著曹操的衣袖,一直不鬆手,曹操便坐在榻邊上,給張讓裹好被子,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做枕頭。

張讓半抱著曹操的腿,渾似抱了一個抱枕一般,不過好像有些嫌棄,撇了撇頭,調整了好幾下姿勢,因為嫌棄太硬實在硌人,睡得並不十分踏實。

曹操應約聽到張讓呢喃著什麼,但並未聽清楚,曹操還以為他醒了,趕緊低下頭來,輕聲問:“怎的?要什麼?”

張讓卻沒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抱著曹操的腿,又重複的呢喃著:“太硬,硌人……”

曹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張讓還嫌棄上自己了?

曹操說:“還挑肥揀瘦的,你若把我袖子鬆開,我立刻就走,懶得管你。”

曹操這麼說,但沒有半點兒要走的意思,反而突然笑了笑,輕佻的說:“就當你誇讚我的。”

他正說著,一抬頭,哪知道這麼巧,正好看到了張奉端著湯藥進來。

張奉完完全全的把曹操剛才那句戲謔的頑笑話聽在了耳朵裡,一時間站在房舍門口,是進來也不好,不進來也尷尬……

曹操當即“咳咳!”的咳嗽了一聲,說:“藥好了?”

“是。”

張奉趕緊端著湯藥走進來,準備喂張讓吃藥。

曹操將張讓托起來一些,讓他背靠著自己,扶著他方便吃藥,張奉就幫忙給張讓喂藥。

哪知道張讓睡得迷糊,並不張嘴,聞到了一股苦腥味兒,還搖了搖頭,一臉“耍賴”不吃的模樣。

張讓一晃頭,褐色的藥湯就順著他的唇角往下流,滴了滿被子都是。

曹操一看,額角青筋猛跳,說:“你這模樣渾似個潑皮無賴一般,真該當讓你自己看看。”

張奉趕緊找了帕子給張讓擦拭,曹操就說:“罷了,我來,你也是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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