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從中調停(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8951 字 8個月前

張讓這神仙一般超塵脫俗的人物兒,說起這等粗俗的言語,竟然順順溜溜兒,一個磕巴也不打。

曹操氣得語塞,張讓便說:“不如讓濟北相親自來找曹校尉。”

曹操一陣冷笑,說:“你說的輕巧。”

張讓說:“如何不是輕巧的事情?曹校尉想的太多罷了,想讓濟北相親自來找曹校尉這有何難?曹校尉隻需請橋老從中調停,依照橋老的聲望,濟北相如何可以拒絕?”

曹操一聽,不由眼神都亮了,驚訝的說:“這辦法妙!妙計!當真是妙!”

他兩說了三個妙,不過轉念臉上有些尷尬之色,說:“隻是……這般做法,無異於脅迫鮑信,是不是……有些不太君子?”

張讓突然笑了一聲,要知道張讓這等冷清之人,想要博取他一笑,當真是百年不遇,平日裡就算使出渾身力氣,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博取美人一笑。

而如今,張讓沒來由的就笑了。

他這一笑,曹操登時愣住,隻覺四下突然失了顏色,也不知為何,竟無有能跟的上張讓這般容顏的。

他笑起來也顯冷清,隻是驚鴻一瞥,卻足夠震人心魄。

曹操還兀自震驚於張讓的笑容,張讓已然說:“曹校尉可是君子?哪有喜好人/妻寡婦的君子?”

“人……寡……”

曹操一口肝火盯著肺氣,已然化成了滿腔熱血,險些一口吐出來。

寡婦不夠,這回還人/妻了?

鄒夫人的事情,都說了是誤會,就差瀝酒設誓,對天發誓了,偏生任誰也不信,就是揭不過去了!

曹操萬沒想到,美人兒驚鴻一瞥勾人奪魄的笑容,竟是嘲笑自己的諷刺笑容……

雖被諷刺了一番,但張讓的辦法,的確是個妙計。

曹操當即就讓人去找橋老,請橋老出麵,緩和自己與鮑信的關係。

果然,有了橋老這個年長,又有聲望的人在中間調停,鮑信也不好不賣橋老的麵子,便答應了橋老,得了空閒,會親自去曹操的營中走一趟,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便是。

於是第二天的正午十分,鮑信便來了曹營,親自拜會曹操。

鮑信如同曹操一般,也沒有帶任何兵馬,就是隻身前往,這一點看得起出來,倒是極為光明磊落了。

鮑信來到曹操營中,曹昂負責引領鮑信,為其道路,說:“請!濟北相,這麵請!”

鮑信一麵走,一麵暗自觀察曹營。

曹營的教場中正在演兵,士兵訓練有素,銳利鏗鏘,而另外一麵,有兩個背著藥箱的軍醫,正在給受傷或者患病的士兵看診。

要知道行軍打仗,最大的困難自古有兩條,其一是糧餉輜重,其二就是士兵水土不服。

在這個時代,醫學還不發達,小小的水土不服,搞不好就能讓全軍潰敗,分崩離析。

將士們一路趕路,從陳留來到酸棗,難免就有一些人出現水土不服的症狀,例如反胃惡心,或者風團蕁麻疹等等。

張讓和張奉兩個人正在為士兵看診,鮑信從二人身邊走過,隻是瞥了一眼張讓,突然整個人愣在當地,猶如雷劈。

“閹黨?!”

鮑信可是識得張讓此人的,當年鮑信受到朝廷征召,帶兵進入雒陽,那目的便是匡扶社稷,誅殺閹黨。

因此鮑信怎麼可能識不出張讓,化成灰,他都識得!

鮑信大吼一聲,“嗤——”的拔出佩劍,立刻就要手刃張讓。

“當!!!”

就在此時,一把長劍突然掠來,一下擊飛了鮑信的寶劍,隻見曹操大步從幕府帳中衝出,趕緊將張讓護在身後,攔住衝動的鮑信,說:“鮑信大哥,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鮑信眼看曹操袒護奸佞張讓,便說:“能有什麼誤會?!”

曹操生怕鮑信再對張讓出手,便說:“誤會,果然是誤會,此乃名士長秋先生,並非奸佞。”

鮑信識得張讓不似袁紹那般好騙,張讓麵容亦沒有任何變化,怎麼可能聽信了曹操的一麵之詞,說:“不可能!此人便是閹黨,我識得清清楚楚!!”

曹操拉住鮑信,趕緊對張奉說:“張奉,快帶先生先回避一番。”

張奉也懼怕鮑信發難,真的傷了義父,趕緊護住張讓,說:“義父,咱們這麵走。”

張奉說著,便拉著張讓快走幾步,準備回帳。

因為這麵吵鬨,練兵的呂布也聽到了動靜,便從校場下來,迎上張奉與張讓二人,皺眉說:“怎的?”

張奉把鮑信拔劍要砍張讓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讓似有些思慮,說:“濟北相本就對曹校尉深有芥蒂,如今見到了讓,必然芥蒂糜深,讓還是再去看看才好。”

張奉攔住張讓,說:“義父,萬萬不可,奉兒嘗聽說濟北相嫉惡如仇,恐怕見了義父必不會給好臉,說不定性命堪虞啊!”

呂布冷笑一聲,說:“不過一個自封的濟北相,還怕了他不成?先生若想去,布陪先生便是,有布掠陣一旁,看他鮑信還能有何等能耐?!”

張奉本想息事寧人,奈何呂布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又不願吃虧的主兒。

張讓本就想回去看看,又有呂布撐腰,自然更“無所畏懼”,

於是張讓與呂布二人便往回走去,張奉一看十分無奈,趕緊追在後麵,生怕那二人一個無懼,一個無畏,再真的與鮑信打起來。

三個人往回折返,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曹操與鮑信的說話聲。

鮑信並不相信曹操的說辭,說:“孟德老弟,你如何糊塗!你與我說實話,那是不是閹黨張讓?!”

曹操眼看瞞不過鮑信,便拉著他,在一邊低聲說:“都瞞不過老哥哥,但請老哥哥聽我一言。”

鮑信蹙著眉,曹操嘴角挑起一絲獰笑,說:“老哥哥有所不知,這張讓自從北邙山溺水之後,便整個人轉了性子,怕是心性變得癡傻,好糊弄的很!”

鮑信驚訝的說:“竟還有此事?”

曹操信誓旦旦的說:“千真萬確,如今閹黨手中握著匹敵天下的寶藏,咱們反抗董賊暴/政,短缺糧餉,弟弟不過哄他一哄,等他乖乖交出了寶藏,填補了咱們的軍餉,便……”

張讓並著張奉、呂布二人,遠遠站在一邊,正巧聽到了曹操與鮑信的私話。

曹操背著身,看不見表情容貌,聲音卻帶著不儘的猙獰與算計,說:“等到那時候,便一腳踹了那閹黨,要殺要剮,就算用閹黨的頭顱祭典會盟軍旗,也不過是大家夥兒的一句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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