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昨日一連被張讓拒絕了四五次, 已經打擊的體無完膚,真正失眠了一宿。
本想一大早起來發泄一番,練練武,出出汗, 哪知道夏侯惇竟跑過來捅刀自己……
曹操擺了擺手, 根本不想知道夏侯惇與他文和先生的事情, 一句也不想聽。
哪知道夏侯惇沉浸在自己的小歡喜之中, 根本無從自拔,也沒觀察到曹操的臉色鐵青又陰沉。
夏侯惇一張老實端正的臉,差點笑的開花,說:“兄長,我……我當真歡心的不行,文和先生亦心屬於我,昨夜一宿元讓都未曾閉眼!”
曹操一臉淡漠的說:“是麼?那真是巧了,為兄我也不曾閉眼。”
夏侯惇奇怪的說:“為何?難不成兄長也想與誰表達愛慕之意?”
曹操聽到這話,腦海中登時蹦出“張讓”二字。
立刻搖搖頭, 冷笑一聲,說:“我?你兄長看起來像是追在旁人後麵的人物兒麼?想你兄長在雒陽之時,那不知多少標誌的貴家千金,為了兄長打破腦袋擠上們,我何曾多看她們一眼了不成?”
夏侯惇不疑有他, 點點頭, 說:“也是, 兄長這般性子, 恐怕不會如此。”
曹操隻覺又被自己這老實淳樸的弟弟,在心窩子上戳了一刀,這麼一會子都平白多了兩個心竅了。
曹操正與夏侯惇說話,就聽到“嘩啦”一聲,是張讓的營帳打起了帳簾子。
張讓穿戴整齊,長發梳起,打扮的一絲不苟,走出來正巧看到他們。
張讓看到曹操的表情,基本與往日沒有任何差彆,從遠處走過來,說:“曹校尉……”
曹操則是突然臉色大變,昨日裡他險些在張讓麵前鬨了笑話,也就是張讓這個人心裡缺根筋,因此才沒看出自己的笑話,臉麵還算是保住了一小半。
可轉瞬卻在呂布和張奉麵前,把顏麵兒丟了個底朝天,這下子好嘛,什麼臉皮也沒有了。
且都怪張讓,張讓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如今這個始作俑者出現在曹操麵前,曹操已經不奢望他有什麼歉疚之意,但他表情一成不變,與往日一般,曹操便很不歡心了。
張讓喚了一聲曹校尉,還未開口繼續說旁的,哪知道曹校尉突然來了脾性,冷哼一聲,甩袖子突然走了。
夏侯惇:“……”
張讓:“……”
兩個人都一陣迷茫,不知曹操那聲冷哼是什麼意思。
張讓奇怪的追在後麵,大步往前走,喚著說:“曹校尉,讓有話與你說……”
張讓今日本與華佗約好了,兩個人打算白日去橋老那邊走動走動,正巧橋老的營中也有幾個士兵水土不服,橋老年歲大了,也去給他斷斷脈才是。
因此張讓去喚曹校尉,想說的便是這件事兒,哪知道曹操根本不搭理張讓,邁開大長腿,轉身便走。
張讓一直追在後麵,但根本追不上。
正巧曹操的義子曹昂從遠處走來,見到曹操,很是歡心的說:“義父,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曹操和張讓之間的氣氛有些膠著,似乎不同尋常。
曹昂便說:“義父,這……”
他還未說完,曹操已經對曹昂說:“脩兒來的正好,我正有事吩咐你去做,咱們進你營帳細說。”
曹操說罷了,拉著曹昂進了營帳,“哐當!”一聲將帳簾子摔下來,隔斷了張讓的目光。
張讓一臉迷茫的看著突然腦脾性的曹操,不知具體什麼情況。
卻說曹操與曹昂二人進了營帳,曹操並沒有立刻往裡去,而是站在門口,細細的聽外麵的動靜,哪知道張讓根本不爭取一下,立刻轉身便走了,氣的曹操肝火更是旺盛,覺得胃裡直燒,黑著一張臉走進營中,坐下來。
曹昂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義父,隨即說:“義父……您是不是與先生……打架了?”
“打架?”
曹操冷笑一聲,說:“誰能跟他打架?誰與他打得起來?”
曹昂仔細一想,說:“也對。”
曹操擺手說:“不說這個事兒,我要吩咐你去做一件正事兒。”
“義父吩咐,脩兒一定儘力。”
曹操吩咐曹昂去做的事情,不是彆的,就是昨日夜裡眾人探討的事情,監視張繡。
曹昂年歲小,十五六歲的模樣,在營中他是最年輕的將領,因此張繡並不會把曹昂這個青瓜蛋子放在眼中。
曹昂此人又十分沉穩睿智,曹操平日裡便器重於他,因此這件事兒交與曹昂來說,最是好辦。
曹昂一聽,立刻拱手說:“是,兒子知道!”
曹操眯著眼睛叮囑他,說:“切不可打草驚蛇,萬事小心。”
“是!”
曹昂接了命令,很快出了營帳,便準備去監視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