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準確無誤的搭在了張繡受傷的肩膀上,這一下上去,按得張繡生無可戀,當即抽了一口冷氣,疼的滿頭是汗。
曹操聽他抽起,故作驚訝的說:“張兄弟,怎麼的?”
張繡不可能告訴曹操自己有傷口,那無異於讓自己穿幫,便說:“無事,無事!”
曹操勾著他的肩膀,說:“張兄弟,當真無事?”
“當真無事!”
張繡再三肯定,臉色稍微有些泛白。
曹操這才放開手,不過就在張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曹操又抬起手來,“啪啪啪!”三下,在張繡的肩膀上,新鮮的傷口位置,準確無誤的使勁拍了三下。
“嗬!!”
果然,張繡又是疼的一個激靈,這回咬緊牙關,因此痛呼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點。
曹操便當做沒有聽到,說:“張兄弟是自己人,這大晚上的也不便打擾你歇息,若是張兄弟之後看到什麼鬼祟的人影等等,記得來告訴我。”
張繡被曹操拍的簡直生無可戀,臉色慘白,嘴唇發紫,哆嗦了好幾下,聲音都微微發顫,說:“是……是……”
曹操戲弄夠了張繡,終於是報了方才張繡劫持張讓的仇恨,這才轉身離開。
他一轉身,方才那熱絡的表情瞬間消失在臉上,轉而換上了一副冷漠至極的麵孔,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曹操走出張繡的營帳,張讓還未回自己的營帳休息。
曹操便走過去,說:“怎麼還不去歇息?”
張讓淡淡的說:“還未忙完,張繡受了傷,一定會找傷藥醫治,我已經令奉兒去把藥房裡所有的傷藥全都收拾起來。”
曹操一聽,當即撫掌大笑,說:“好,甚好!還是你想得周到!”
張讓令人把所有的傷藥全都收起來,曹營之中但凡有人受傷,或者有個頭疼腦熱,全都會去找張讓和張奉醫治,有這樣現成的神醫在,大家夥兒自己也不備傷藥。
如此一來,張繡果然像要找要,但哪裡都找不到,找了一大圈下來,並未看到一個藥渣子。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色蒙蒙亮,還未大亮的時候,張繡就等不住了。
一晚上失血,傷口又被曹操給攆了好幾下,疼痛的厲害,張繡實在忍不住,隻好偷偷摸摸的朝著配藥的藥房而去,想要看看藥房裡到底有沒有藥,這也是最後一絲希望了。
因著時辰太早,昨夜還鬨了刺客,所以藥房裡空無一人,非常的安靜。
張繡偷偷摸摸走進去,輕手輕腳的往裡走,先打開藥櫃看了看,一個一個抽開,藥材很是齊全,但是張繡不認識這些藥材。
他又跑到裡麵一些,看到很多瓶瓶罐罐,其中不乏他認識的藥丸等等,但是找了一圈兒下來,竟然未有任何一種傷藥。
“奇怪了……”
張繡有些納罕,又在藥房裡翻找了好幾遍,始終什麼也沒找到。
就在此時,突聽“踏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回頭一看,這麼大清早,竟然已經有人來了!
張繡因著失血過多,反應有些慢,他聽到聲音,想要逃跑已然來不及,“嘩啦!”一聲,帳簾子打起來,張讓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讓看到張繡,其實一點兒也不詫異,因著他知道,張繡想要找傷藥,這裡可是他最後的希望。
所以張讓完全不奇怪,看到張繡的神情仍然十分淡漠,說:“少將軍為何在此處?”
他一說完,張繡十分緊張,說:“我……我是來……”
張讓突然“哦”了一聲,說:“是了,少將軍可是何處受傷了?來長秋這裡看診的?”
“不不不!”
張繡連忙否認,說:“怎麼會受傷?我並未有受傷,隻是……隻是這樣兒,對對,找一些常備藥,例如傷風此類的常備藥。”
張讓點點頭,似乎不疑有他似的,說:“原來如此。”
張繡也使勁點頭,說:“是這樣兒。”
張讓卻又說:“不過,長秋觀少將軍麵色,臉色蒼白,精神不濟,而且兼具虛喘氣短,筋骨萎軟,又出了這些許的汗,當真不是受傷所致?”
張繡心中一跳,生怕當真讓張讓看出一個所以然來,一打疊的否認說:“當真不是,我這人身子骨兒好得很,隻是……隻是昨夜被吵醒,因此後半夜沒有歇好,所以就……”
“原是如此。”
張讓點點頭,似乎沒有糾纏張繡受傷失血的事情,淡漠的說:“既然少將軍不是受傷,那依長秋看來,這些症狀便是少將軍男性神疲乏力所致。”
張繡一臉茫然,說:“神疲乏力?”
張讓當即拿起毛筆,說:“少將軍必是腎功能不健全,待長秋為少將軍開個補腎陽氣的方子。”
張繡一聽,腎不好?感情張讓竟是一臉淡漠的在羞辱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