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實在氣不過,不知主公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張超眼看著臧洪近在咫尺,也不知為何,心態猶如擂鼓,而且隻覺臧洪生氣的模樣當真好看的緊,比平日裡假正經的模樣要好看得多。
“嗡!”
張超腦袋裡一麻,這是什麼想法兒?也太詭異了一些。
張超趕緊搖了搖頭腦袋,說:“快還給我。”
臧洪說:“恕難從命。”
張超那叫一個氣啊,說:“你再不給我,我可要對你軍法處置了!”
臧洪說:“今日便是什麼法,子源也不能看著主公錯下去。”
張超心中十分不忿,心想著臧洪這個人,到底是哪邊兒的,總是幫著曹操,不過是個衿纓,曹操還能怎麼生氣,不也得憋著?
張超不以為然,伸手去奪衿纓,就在此時。
突聽張超“啊!”的喊了一聲,隻覺背後帳門突然一頂,竟是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張超背靠著帳門,被使勁往前一頂,整個人往前一撲,臧洪就在他麵前,趕緊伸手接住張超,兩個人的嘴唇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嘶……”
張超隻覺唇上熱辣辣麻嗖嗖的,還有點輕微的刺痛,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而臧洪則是臉色“唰!”的一變,衿纓也不要了,黑著臉,轉身大步離開。
從營帳走出來的正是張讓。
張讓要去藥房,後門去藥房方便,前門還要繞遠兒,因此便從後門出來了。
哪知道後門有人,他一推帳簾子,便把張超給推了出去。
張超眼看著臧洪臉色黑的難看,轉頭就走,氣的張超在原地跺腳,大喊著:“臧洪!你給我站住,什麼意思!?我不就是碰了一下麼?你至於像是碰到了瘟疫麼!?”
張超說著,臧洪已然走的沒影兒,大步離去。
張超心裡方才還飛快的跳著,這會兒又有些空落落的,抬起手來摸了模自己的臉,說:“我生得也算是英氣俊朗了,至於麼?”
張讓見張超在門口,便說:“張公可要找盟主?”
張超一笑,說:“沒關係,盟主日理萬機,我找你也一樣,請列侯把這樣兒東西交給盟主。”
張讓低頭一看,是衿纓。
卞姑娘親手縫製的那個。
張讓接過衿纓,麵上沒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好像沒有一絲波瀾,淡淡的說:“好。”
張超一看,張讓什麼反應也沒有,竟如此平靜,難道張讓真的滿不在乎?
張超十分疑惑,便在此時,曹操也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看到張讓與張超站在一處,十分戒備的走過來,說:“張公前來,可是想出了什麼對策?”
張超:“……”
張超支吾了一聲,說:“這……這對策,還在想,還在想,卑將隻是來給盟主送東西的。”
曹操有些奇怪,說:“送什麼?”
張讓便把那隻衿纓遞到曹操手中,說:“此物。”
曹操低頭一看,隻覺頭疼不已,腦殼子都要炸裂了,就知道張超跑過來沒好事兒,果然沒好事兒,竟然把他日前丟掉的衿纓又送回來了。
張超擺明了是故意的,看到曹操頭疼的模樣,就笑說:“卑將在幕府之中撿到的,這不是日前卞姑娘親手為主公繡的麼?卑將心想著,如此好看的衿纓,若是掉了,豈不可惜了兒的,因此便巴巴的為盟主送來了。”
張超說的如此好聽,曹操卻恨不能掰掉張超的鴨子嘴。
氣的曹操火冒三丈,還心虛的瞥了一眼張讓。
張讓表情十分冷淡,看不出喜怒哀樂,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但曹操突然意識到,張讓好像不歡心了。
難道……
真的如同曹洪所說,吃味兒了?
怎麼可能……
曹操立刻搖搖頭,嘲笑自己,怕是自己想的太好了,張讓這個人,若是能吃味兒,自己還能做皇帝呢!
曹操這麼想著,便咳嗽了一聲,很是聰明機智的當著張讓的麵子,突然攔住了路過的典韋,說:“典校尉,你來的正好兒。”
典韋一臉大胡子,也看不出什麼喜怒來,畢竟全都給遮住了,走到曹操麵前,拱手行禮,說:“主公,可是有事兒吩咐卑將去做?”
曹操便將衿纓交給典韋,說:“你去將這個給我退回難民營地去,另外……安置難民的事情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不日便要與董賊開戰,難民留不得,今明二日,便將營地外圍的難民全部送走。”
“是!”
典韋立刻應聲,大步離去。
張超一看,曹操這太狠了,竟然把人家姑娘送的香囊給退回去?
而且為了以絕後患,還以權謀私,把難民全都安置出去,這分明便是在張讓麵前作秀!
張超“嗬嗬”乾笑了一聲,說:“這……盟主,您怎麼把人家姑娘送的衿纓,退回去了?這也太不解風情了罷,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好心。”
張超是故意說給張讓聽的,可謂是與曹操在張讓麵前鬥智鬥勇。
曹操“嗬——”的冷笑一聲,與張超沒有氣場的乾笑那可是不一樣的,幽幽的說:“本盟主不像張公,遊走花叢,拈花惹草,甚是了解風情。”
張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