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你說那女官,是不是仙女下凡,不然怎麼能美顏如此,我這輩子竟是沒見過這般美貌的姑娘……”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發散開來,曹操低聲對張讓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去解決了他們。”
曹操說著,當即一個箭步衝出去,那二人還在比對是卞氏更美,還是何氏更美,其中一個士兵突然“啊!”的低呼了一聲,當即就被曹操一把撂倒。
另外一個士兵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呼喝,突然也倒在了地上。
曹操根本沒來得及去處理另外一個士兵,哪知道他竟然自己倒了?
定眼一看,原來是張讓。
曹操撂倒一個士兵之時,張讓也跟著衝了出來,根本沒有守在原地,而是用手術刀的刀柄,找準了士兵後脖頸的穴位,狠狠一撞。
那士兵吃痛,眼目一陣發黑,愣是一個字兒都沒喊出來,直接摔倒在地。
曹操瞪眼看著張讓,隻覺後背涼颼颼的,張讓最近真是越來越“心狠手辣”了,若這般下去,曹操不知什麼時候便會遭受張讓的毒手……
張讓根本沒廢話,直接掀開帳簾子走進去,果然看到執金吾的屍體被安放在營帳裡,因著冰塊都燒沒了,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多的,便沒有放冰塊。
張讓“嘩啦!”一聲掀開屍體上蓋著的白布,曹操登時皺了皺眉,隻覺得十分惡心詭異。
張讓卻一點子沒有不適,從自己懷中拿出準備好的驗屍工具,將自製的手套戴在手上,便準備開始驗屍了。
曹操險些“躲”在張讓後麵,探頭去看,說:“看出什麼了?”
張讓先觀察了一遍屍體,說:“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整天,屍體保存的非常完好……”
他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執金吾是否死於外傷,或者外傷引起的舊疾。
張讓擺動著屍體的頭部,仔細檢查了一下他麵上的創傷,眯眼說:“曹洪造成的傷口很輕。”
果然如同他們所想,曹洪頭一天受罰,第二天體力透支,根本無能一拳打死這麼大塊頭的執金吾。
並不是外傷致死。
曹操一聽,當即便說:“果然不是子廉的問題,而是他們自己人有鬼。”
張讓說:“雖外傷很輕,但還要進一步檢查是不是外傷觸發的舊疾。”
曹操蹙眉說:“這般麻煩?他這臉上其他傷口是什麼?難不成還與旁人有過衝突?”
他一說完,便看到張讓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曹操,說:“這些傷口顯然是死後創傷,和死前留下的傷口明顯不一樣,而且主公難道想不起來,這些傷口是怎麼回事兒?”
曹操心說我怎麼……
知道怎麼回事。
曹操這麼想著,登時恍然大悟,是剛才自己背出屍體之後,扔在地上造成的……
怪不得張讓要瞪自己,又是手術刀一般的目光。
曹操擺了擺手,打岔說:“快點,驗完我們走了,天亮之後就走不得了。”
張讓繼續低頭去驗屍,托起執金吾的手臂來看,眯了眯眼睛。
曹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去看,發現執金吾的屍體手臂上,好像有幾條傷疤,類似於抓痕一類的。
曹操忍著不適,說:“看這麼仔細做什麼?不過是幾條抓痕,還不若子廉打得重,還能給撓死不成?快快,一股怪味兒,怕是屍臭了罷。”
曹操這般說著,張讓卻不理會,反而低下頭去,似乎要與屍體親密接觸。
曹操大驚失色,趕緊攔住張讓,說:“你做什麼!?”
張讓竟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這也太瘮人了。
張讓表情十分冷淡,說:“主公來聞聞。”
曹操立時拒絕,自己可沒有這種癖好。
張讓則是一定要讓曹操去聞,曹操可謂是壯士斷腕一般,稍微靠近聞了一下,登時捂住鼻子,嫌棄的說:“一股怪味,就是這股怪味,屍臭了罷,你千萬彆聞。”
張讓說:“是否有一種苦杏仁味兒?”
曹操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說:“對對,是那股味道兒,但比苦杏仁更加衝鼻,要濃鬱的多。”
苦杏仁兒的味道,有些人可以聞到,而且對這種味道十分敏感,而有些人則無法聞到,並不覺得苦杏仁有什麼特彆的味道。
曹操恰好是對苦杏仁味道非常敏感的人。
張讓盯著執金吾手臂上的傷口說:“氰/化物中毒。”
“什麼?”
曹操根本聽不懂張讓在說什麼,氰/化物那是什麼東西?
隻是不等曹操反應,張讓已然又去檢查執金吾的屍體,還甚至扯開他的衣領去看。
曹操看得是驚心動魄,張讓那動作太過強勢,曹操雖與一個死人吃味兒,但不敢打擾張讓,生怕接收到手術刀一般的目光。
張讓仔細檢查了一遍,冷漠的說:“若無意外,死因基本找到了。”
曹操狐疑的說:“不會真是手臂上的抓痕罷?”
張讓來不及解釋,說:“可以走了。”
如今天色已然要亮,再不走必然會引起騷亂,曹操當即抑製住自己的好奇心,趕緊帶著張讓離開,往義軍營地趕去。
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義軍營地,小蠻還趴在盟主營帳門口,不同的是,營帳門口的大肉乾已經被吃完了。
小蠻邀功一樣晃著自己的尾巴,一臉“諂媚”的模樣。
張讓拍了拍它的頭,掀開帳簾子走進去,準備換衣衫。
二人一“狗”走進營帳,不由全都震驚了,曹操瞪著眼睛,看著淩亂的營帳,好似遭受了劫掠一般。
地上到處甩著衣衫,淩亂不堪,而呂布與張奉正臥在榻上,此時呂布已然醒了,滿麵饜足,而張奉還在蹙眉熟睡,似乎憔悴的厲害。
呂布還抬食指壓在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吵醒張奉。
曹操:“……”自己辛辛苦苦去驗屍,呂布竟然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