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裡, 曹操讓呂布呆在盟主營帳,對外聲稱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促膝長談”。
曹操與張讓離開不久,呂布就派人將張奉給叫過去了,後來自然是一些不可名狀的事情。
正如同曹操看到的, 呂布“以權謀私”,折騰了張奉許久, 又是盟主營帳之中,張奉怕被旁人發現, 因此羞恥的厲害。
如今天色已然馬上要亮起來,張奉其實才睡下沒多久, 自然醒不過來,微微蹙著眉, 一臉憔悴的模樣,眼角還掛著一抹嫣紅,看起來必然是昨日夜裡頭哭大發了。
呂布則是滿麵饜足,擁著張奉, 明明聽到曹操與張讓二人回來了,卻根本不著急, 笑眯眯的看著曹操, “示威”一樣。
曹操一看,登時“騰!”的一下子, 腦袋差點炸開了鍋, 隻覺頭皮發麻, 自己昨日裡潛伏大鴻臚營地,簡直是累死累活,躲避巡邏士兵不說,與刺客鬥智鬥勇不說,還要對著屍體乾嘔,看著張讓“非禮”屍體。
一回來竟然看到如此無恥的場麵!
曹操也不管呂布讓不讓他噤聲,立刻對呂布說:“你過來,你過來,你這小子找打是不是?”
呂布笑著說:“主公何出此言呢?布這也是為了主公著想,畢竟漫漫長夜,若不找個人來作陪,布真的怕自己熬不住,萬一出了差錯,壞了主公大事兒,那可就不好了。”
曹操聽了更是氣,敢情呂布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主公了?
因著二人說話,張奉已然有些蘇醒的跡象,蹙了蹙眉,眼睫眨動了好幾下。
呂布趕緊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噓。”
曹操說:“噓什麼噓?要睡回去睡。”
呂布笑著說:“回去睡?這大早上起來的,天還沒亮,卑將若是與張太醫這般從主公營長離開,恐怕會引起旁人非議罷?”
曹操:“……”
就在此時,張奉已然醒了過來,他還有些迷茫,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張讓與曹操。
張奉喃喃的說:“嗯……好奇怪,我竟夢到了義父與主公?”
張奉一臉呆呆的模樣,呂布則是笑著說:“不行,隻能夢到布一個人,其餘的誰也不能夢到。”
他這麼一說,張奉隻覺呂布的吐息癢癢的,登時一個機靈,漸漸的清醒起來。
“嗬——!!”
張奉使勁抽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義父與主公。
不是做夢!
根本不是什麼夢到,比夢到更可怕的是現實。
曹操與張讓就站在他的麵前,活生生的……
而自己躺在主公的榻上,還……
衣衫不整。
張奉趕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甩的亂七八糟,全都是衣衫,衣帶就在曹操腳邊,還有發冠也……
張奉一瞬間恨不能自己暈過去才好,也就看不到這種尷尬的場麵了。
呂布則說:“看看,主公與列侯嚇到了張太醫。”
曹操深吸一口氣,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呂布說:“萬一被人發現……”
曹操立刻說:“從後門走,偷偷出去。”
呂布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於是便起身來,慢條條的套上衣衫,一件一件有條不紊。
張奉則是特彆緊張,低著頭不敢看曹操與張讓,臉頰紅的猶如滴血的豬肝色,感覺已經無地自容了,還不若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好。
張奉趕緊抓起地上的衣衫,胡亂的套上,就準備調頭逃跑。
哪知道就在此時,小蠻似乎覺得張奉的反應很有意思,突然躍上前去,“嗷嗚!”一口,直接咬住了張奉的衣衫。
張奉“啊!”了一聲,吃了一驚,他剛要套上衣衫,小蠻已然咬住了衣衫,使勁的拽,似乎要和張奉去搶。
張奉連忙去拽,說:“小……小蠻,快鬆嘴!”
小蠻卻覺得張奉在和自己頑耍,特彆的活粉,一下子歡實起來,撒歡一樣咬著衣衫又蹦又跳,活脫脫一直純種二哈。
小蠻如今已經是一隻“大蠻”了,身形矯健,都是肌肉,張奉根本無法與小蠻比,小蠻咬著衣衫使勁的甩腦袋,眼看著衣衫就要被叼走了。
張奉趕緊對呂布說:“看什麼,過來幫忙啊!”
呂布趕緊過來幫張奉去拽衣衫,他力大無窮,登時跟小蠻牟上了勁力。
張讓冷漠的看著這一幕,隨即淡然地說:“不要拽了,會撕……”
的。
張讓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嘶啦——”一聲,張奉的衣衫已然從中間突然斷裂,呂布與小蠻各執一頭,中間的布拉絲在空中飄呀飄,迎著風,飄悠悠……
張奉:“……”
張奉的衣衫瞬間報廢,而且是從中間半劈,根本穿不了了,瞪著眼睛立刻去看呂布。
呂布聳了聳肩膀,說:“看布做什麼,是小蠻。”
張奉又看向小蠻,小蠻搶到了一半的衣衫,似乎覺得特彆歡心,撲過去“嗷嗷嗷”幾下,就跟撕扯卞氏的帕子一樣,瘋狂撕扯著張奉的衣衫,瞬間撕成了布條條。
如此一來,張奉便沒了衣衫出門,這下子好了,張讓本想借給他一件兒,畢竟張奉與他身材很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