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乾戈(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7398 字 3個月前

魏滿劈手直接將骨笛搶過來,放在手中仔細的摩挲著,想看看有沒有損壞,隨即便劈頭蓋臉,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林讓說:“你這個細作!竟竊走了孤的骨笛!”

林讓好心還給他,魏滿卻一上來便指責林讓是小偷。

林讓當即眯著眼睛,說:“第一,這骨笛乃是昨日裡小蠻叼過來,交給卑臣的,並非卑臣偷竊……第二,骨笛本就是卑臣的,何來盜竊一說。”

魏滿氣極反笑,說:“什麼?骨笛本就是你的?奉孝先生,你們文人,亦或是陳營的人,都這般大言不慚麼?”

林讓淡淡的說:“這骨笛乃是昔日裡廬瑾瑜公子所贈,本就是贈予卑臣的,當年卑臣還用骨笛中藏著的短劍,刺瞎了佟高爪牙的眼目,魏公難道忘了麼?”

是了,當年佟高陰兵進入京師,弑君屠戮,魏滿帶著林讓與小包子離開京師之後,參加義軍會盟,林讓曾經用這把骨笛,紮瞎了佟高麾下的一隻眼目,當時震懾了整個義軍。

魏滿聽著林讓提起這件事情,他與林讓的點點滴滴,仿佛曆曆在目,就渾似昨天發生的一般,反而林讓……

林讓卻隨著一陣大火,灰飛煙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魏滿聽林讓提起這些,臉皮登時抽搐了兩下,額角青筋直蹦,眯著眼睛說:“好啊,好……”

魏滿突然說了兩個“好”,林讓有些奇怪,難道魏滿相信自己了?

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又不太相似。

魏滿冷笑說:“好啊,孤真是沒想到,奉孝先生打聽的還挺全麵,為了做好這個細作眼目,奉孝先生真是下了血本兒了?然……”

魏滿麵上遍布著可怖的森然,靠近了林讓一些,低聲對他說:“就算你打聽得再清楚,你不是林讓,永遠也不是林讓,休想取代林讓在孤心中的地位。”

林讓:“……”

林讓已然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態度,可能還是麵無表情的模樣,不過心裡竟升起一股淡淡的無奈之感來。

魏滿到底實在向自己表白,還是在威脅自己?

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魏滿說完,將骨笛珍惜的放在自己懷中,轉身便即離去,往府署大堂大步走去,準備召開議會。

林讓默默的看著魏滿離開的背影,雖麵上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但不由搖了搖頭,隻覺得要讓魏滿相信,自己就是死而複生的林讓,看來不簡單。

魏滿離開,林讓便也想轉身離去,哪知道一轉身,便看到了正從府署大門進來,剛剛采辦藥材歸來的林奉。

林讓的義子……

林奉還是以前那個模樣,幾乎沒有改變,臉上也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和蒼涼。

隻不過林奉的表情更加冷淡了,帶著一股穩住與肅殺之感。

林讓看到林奉,其實還挺“歡心”,畢竟是自己以前的義子,不過林讓已經習慣了冷冷淡淡的麵容,一時不知怎麼表達這種歡心。

林讓走過去,聲音冷清的說:“奉兒。”

林奉看了一眼林讓,冷漠的說:“我聽說奉孝先生也是一方名士,何苦為陳營如此賣命,自甘墮落,奉也是出於好心,勸告奉孝先生一句,還是早早離去才好,義父並不是能被旁人取代的存在,若是惹怒了主公,先生恐有性命之虞。”

他說著,越過林讓,準備直接離開,又說:“奉言儘於此了。”

林讓本想與林奉說說話,哪知道林奉也把自己當做了居心叵測的細作。

林讓本就是林讓,何來裝的像不像一說。

如今在旁人眼裡看來,越是相似,就越是可疑起來……

林讓想了想,乾脆不說這個問題,而是說:“林太醫,不知近日來薑將軍可安好?如何未在府署之中看到薑將軍,可是外出公乾了?”

林讓“與人搭訕”的次數實在不多,本隻想要和林奉“套套近乎”而已,林奉素來與薑都亭關係親厚,二人的乾係,林讓是知曉的。

哪知道他剛問完,林奉突然轉過頭來盯著林讓。

那眼神冷淡的仿佛能射出冰錐子來。

林讓有些奇怪,為何提起薑都亭,奉兒的表情這般……

林讓難以形容義子的表情,或許是心痛罷。

林奉目光陰沉的看著林讓,過了一會子,才沙啞的說:“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

他說罷了,甩袖抽身離開,再不停留。

林讓更是奇怪,難不成……薑都亭出了什麼事情?

但林奉的目光是心痛與痛苦多一些,未見多少悲傷之情。

因著林讓在現代的職業緣故,所以林讓見過很多悲傷的表情,也見過很多悲傷之人,林奉的麵容,並不悲傷。

就在此時,幾個仆役從旁邊路過,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麼?又要打仗了。”

“是啊,郯州牧殘殺了主公的父親,郯州這一仗,必然要打!”

“我聽說,郯州那麵兒,請了第一戰神,飛將軍薑都亭坐鎮。”

“這薑都亭,昔日裡不是咱們主公麾下的一員大將麼?”

“嗨,早的事兒了,好幾年前,薑都亭便叛出咱們魏營,自立門戶去了,如今郯州一戰,主公必然要與薑都亭,對陣乾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