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微微蹙了蹙眉,說:“薑將軍受傷了?”
今日薑都亭來的比較晚,馬上便要天黑,其實是有緣故的。
薑都亭帶兵出城去巡查了一番,哪知道竟然碰到了魏滿設下的伏兵。
魏滿的探子前來探查情況,便與薑都亭交了手,薑都亭沒有防備,雖他的士兵沒有損兵折將,魏滿的探子也沒討到好處,不過薑都亭中了冷箭,受了一些傷。
薑都亭看了看自己,說:“無妨,已然包紮過了。”
薑都亭來之前,讓郯州府署的大夫包紮過了,據說是郯州最好的大夫,郯州牧親自找來的。
林讓又是微微蹙眉,說:“薑將軍若是信得過,不防坐下來,讓我為薑將軍看看傷口。”
薑都亭有些許的吃驚,說:“你還會探看傷口?”
林讓說:“略通醫術。”
薑都亭讚歎說:“看來這個陳繼是下了血本兒,你與列生得如此相似,竟還會醫術。”
林讓心中淡淡的說,因為我正是你們口中的列侯,但在這個沙場金戈的年代,沒有一個人會輕易相信旁人,自然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越說反而越令人懷疑。
薑都亭將信將疑的坐下來,林讓親自為他退下介胄,給薑都亭醫治傷口。
林讓看了看傷口,淡淡的說:“薑將軍,雖我沒有這個立場,但還是要奉勸將軍一句,這郯州牧找來的醫者,若不是不靠譜,便是誠心沒有給將軍醫治完全,這傷口如此下去,化膿感染都是有可能的,重者……或許需要截肢。”
雖薑都亭聽不全懂林讓的那些說詞兒,但很明顯了,郯州牧找來的醫者,不可能是醫術不精,而是故意不給薑都亭醫治完全。
理由很簡單。
理由自然是郯州牧留了一個心眼兒,不信任薑都亭。
畢竟薑都亭身為第一飛將,武藝驚人,還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軍隊,郯州牧生怕引兵入城,薑都亭再打了一個回馬槍,占據了自己的郯州,所以特意陰損了一下薑都亭。
薑都亭眯著眼目,沒有多說話,林讓便給他專心醫治,將傷口清理乾淨,又敷上傷藥,這一忙碌下來,竟然已經深夜。
過了子時之後,薑都亭才從林讓的房舍離開,說:“今日我薑都亭欠你一命,我並非恩將仇報之人,若有回報之時,你儘管開口便是了!”
薑都亭很快離開,隻是一個簡單的醫傷事件,但是沒成想,次日一清早,竟然傳出了諸多……緋聞。
薑都亭“夜訪”林讓的消息一下就傳開了,整個郯州府署都傳得沸沸揚揚,沒兩日這消息就變成了薑都亭深夜寵幸齊州使者。
渾似小報八卦一樣,什麼版本都有。
薑都亭也沒有解釋,就任由大家去誤會,而林讓這個人是最後知後覺的,聽了半天才聽出來,原來和薑都亭傳曖昧緋聞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
深秋的天氣,稍微有些下雨,常言道一場秋雨一場寒,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林讓的窗子被秋雨吹得“呼呼”作響,不停的碰撞著窗框子。
林讓便走到窗前,準備將窗子合上,正好聽到屋簷下幾個負責清掃的仆役,一邊避雨,一邊小聲的調侃著。
“你們可知道,那齊州使者與薑將軍的事兒?”
“嗨!這事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昨日裡薑將軍不是還來過麼,哎呦喂,很晚才走,沒成想薑將軍竟喜愛南風。”
“這有什麼的?那齊州使者我見過,生得倒的確端端的俊逸,有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風采,若我說,絕對超過一般的庸脂俗粉。”
“是了,如不是這個使者容姿出眾,憑他一個階下囚,又如何能虜獲大名鼎鼎的第一飛將呢?”
“能得飛將青睞,怕是那齊州使者,已然不想回去複命了罷?”
那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調侃著,沒一會子便順著屋簷走遠了。
林讓聽在耳朵裡,隻是聽到了,沒什麼過多的想法,渾似不是調侃自己一般。
他“吱呀——”一聲關閉了窗子,正要回身,“嘭!”一下,竟被人從後方抱了一個滿懷!
那人身量高大,臂彎箍住林讓,十分有力,像是一隻強硬的獸鉗一般,死死鉗住林讓,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那人身上還帶著一股秋雨的蕭瑟和冰涼,透人骨髓。
他似乎生怕林讓呼喊,順勢一把捂住林讓的口鼻,不讓他發聲,用沙啞低沉的嗓音,輕聲說:“是孤。”
魏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3更!剩下3更會在晚上19點準時存稿箱發出~麼麼噠!
【小劇場】
魏老板:媳婦兒!我來千裡尋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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