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裡郯州牧便進貢給小皇帝,用了很多金銀賄賂,隻為了成為小皇帝的親信。
因此魏滿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兒,郯州牧對林讓很好的消息,傳來的如此“凶猛”,魏滿反而不相信了。
魏滿為林讓可謂是操碎了心,整日裡的擔心,茶不思飯不想,思量了兩日之後,便在齊州府署的議會大堂,召開了議會。
魏營中的將領們全都坐在席間,準備聽著主公發號施令,如何對抗此次郯州之事。
就見魏滿端坐在大堂正中上手,臉色冷酷肅殺的看著席間的各位將領,頓了頓,終於開口說:“孤決定……親自往郯州探一探究竟。”
“親自?”
在場眾人登時沸騰起來,猶如煮開水的大鼎,議論之聲不斷的翻滾著。
“親自去?”
“郯州麼?太危險了。”
“是啊。”
夏元允一聽,立刻站出來反對,拱手說:“主公,郯州與我齊州水火不容,那郯州牧狼子野心,主公一旦進入郯州,恐有性命之虞,難保郯州牧不痛下黑手,還請主公三思啊!”
夏元允說的自然有道理,但魏滿心中不寧,非要親自走一趟才好,不然根本安生不下來。
魏滿給自己找足了借口,自己不是去找林讓的,而是去探一探虛實。
魏滿麵無表情,十分淡然的說:“孤此去郯州,目的在於一探郯州虛實,各位也知道,此次郯州牧叫囂,不就仗著薑都亭與趙梁二楊援助與他麼?薑都亭的鐵騎,再加上趙梁太守擁兵十萬,不容小覷……如今我等發兵在即,卻仍無法探聽郯州虛實,實乃兵家大忌。”
夏元允又說:“主公言之有理,隻是就算想要探聽郯州虛實,主公也不必親自千萬,卑將……”
他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已然抬起手來,說:“好了,這件事情便如此決定,不必再說了。”
夏元允還是想勸阻魏滿,不過此時段肅先生便輕輕拽了拽夏元允的袖袍,對他微微搖頭,似乎不讓夏元允說話一般。
魏滿一意孤行,事情很快敲定,準備帶一對精兵良將,飛撲郯州,與前行一步的糧草軍彙合,然後一探郯州虛實。
等散會之後,夏元允才皺眉對段肅先生說:“先生,為何不叫元允勸阻主公?”
段肅先生歎了口氣,說:“夏將軍素來知曉主公為人,主公決定的事情,哪裡有什麼轉換的餘地?”
的確,魏滿便是如此之人。
也正因如此,魏滿不惜被人扣上剛愎自用的帽子,也要來探看林讓,這才放心。
如今見到了林讓,魏滿不但沒安心,心臟反而沸騰起來了,像是煮沸的油花,劈裡啪啦的就要爆炸!
魏滿冷眼看著在郯州喂養得“珠圓玉潤”的林讓,真的似乎胖了一些,倒不顯胖,畢竟林讓之前太瘦了,如今氣色反而精神了不少。
魏滿越看越生氣,冷笑說:“看來……奉孝先生在郯州住的,很是滋潤麼?”
林讓想了想,麵無表情的說:“還行。”
魏滿:“……”
魏滿心中那叫一個氣啊,氣的不知怎麼形容,隻恨不能現在一劍砍了案幾才好。
魏滿又冷嘲熱諷的說:“怕是郯州牧好吃好喝的招待,奉孝先生已經變節,如今改投了郯州去罷?”
林讓又想了想,坦然的目視著魏滿,說了一句大實話。
“就算卑臣變節,也應該是陳公著急的事情,畢竟卑臣本就是陳營之人,與魏公何乾?”
林讓說罷了,又補充了一句,說:“為何魏公看起來如此動怒?”
魏滿“嗬!”的冷笑一聲,說:“孤?孤動怒?你也太會講頑笑話兒了罷?孤怎麼可能動怒,哈哈、哈哈……”
魏滿說罷了,還笑起來,似乎覺得十分頑笑,但笑容很是尷尬僵硬。
林讓便淡淡的看著魏滿假笑,不知魏滿的笑點在何處。
魏滿隻覺,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嫌,自己遠道而來,偷偷摸摸進入郯州,是冒著多大的危險,而林讓呢?
一杯水都不給喝就算了,還氣自己,用話擠兌自己。
便聽林讓又用他那無情無義的口吻,說:“魏公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魏滿一聽,難道林讓這是關心自己,懼怕自己被郯州之人發現?
魏滿這般想著,就聽到林讓說:“一會子薑將軍就會過來,魏公怕是不好與薑將軍打個照麵罷。”
魏滿:“……”因著薑都亭一會子過來,就讓自己離開?
這麼夜了,薑都亭過來做何?
過夜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4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