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都亭不聽他花言巧語,郯州牧不下城來,他便“唰——”的一聲,一擺長戟,鋒利的戟刃迎著深秋的晨光,映照著一絲凜冽。
薑都亭沙啞著聲音說:“郯州牧背信棄義在先,我薑都亭今日便反了你郯州,從今往後,勢不兩立!”
先是楊樾“知難而退”,離開了郯州,隨即是薑都亭因著林奉的事情,與郯州牧撕開了臉皮,也反叛了郯州。
如今這般下來,郯州內部已然十分空虛。
魏滿很快便聽說了,薑都亭城下叫陣,郯州牧閉門不戰的趣聞。
魏滿哈哈大笑著說:“好!好得很,孤倒是要看看,如今的郯州牧,要如何與我齊州魏軍作戰!當真是自不量力!”
魏滿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林讓,畢竟這一石二鳥,既能生擒薑都亭,又能令薑都亭與郯州牧反目的計策,可是林讓想出來的。
魏滿當即快步走出營帳,滿麵歡喜微笑,心中直想著,要快點把這好事兒告知林讓才行,林讓若是另說了計劃進行順利,必然也會十分歡……心……
想到此處,魏滿的腦子裡登時像是卡了殼子一樣,腳步也隨之僵硬了起來,慢慢放慢了步子。
震驚的想著,為何孤要與林讓分享這事兒?
雖計策是林讓想出來的,但林讓誇下海口要幫助自己奪下郯州,這是他應該做的。
魏滿內心糾結成一團,若不是軍營中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魏滿恐怕此時已經抱頭蹲在地上,大吼著發泄一通才好。
魏滿僵硬在原地,夏元允便從旁邊路過,奇怪的說:“主公,可是……身子不爽利?”
魏滿咳嗽了一聲,說:“無妨,見到奉孝先生了不曾?”
夏元允說:“哦,奉孝先生,元允方才見到先生與楊公去了後麵的小樹林兒……”采藥。
林讓與楊樾……
去了小樹林兒。
魏滿心中登時“咯噔”一聲,都沒等夏元允的話說完,立刻拔步就走,氣勢洶洶,仿佛楊樾才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夏元允:“……”主公為何突然如此動怒?
魏滿心中篤定,這楊樾是個好色之人,便是貪圖林讓的顏色,因此那二人相處便沒有什麼好事兒,更彆說是單獨相處在小樹林那種地方了。
魏滿大步進入樹林,快往裡走去,就聽到“嗷嗚嗷嗚”的聲音,似乎是小蠻的叫聲。
魏滿趕緊走過去,果然一眼便看到小蠻。
小蠻在地上撒了歡兒的打滾兒,活脫脫一隻二狗子,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沒跑了。
小蠻兀自撒歡兒,林讓蹲在一邊,身材單薄,背上背了一個竹簍子,正在刨土采藥。
魏滿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楊樾,不由鬆了口氣。
魏滿走上前去,來到林讓身邊,演技很是浮誇的說:“先生也在此處?當真是巧了,孤不過隨便走走,沒想到遇到了先生。”
魏滿自尊心也是強,硬著頭皮來了一個巧遇梗,幸而林讓對這種事情不怎麼在行,因此沒看出來。
林讓淡淡的“嗯”了一聲。
魏滿試探地說:“楊公呢?怎麼不在此處?”
林讓又淡淡的“嗯”了一聲,說:“楊公有事兒,先回去了。”
魏滿鬆了口氣,原是如此。
魏滿心情瞬間陰轉晴天,眼看見樹坑中有一朵白色的小花,便笑起來,一臉溫柔多情的說:“沒成想這深秋的天氣,竟還有花開的如此嬌豔?”
他伸手去采,感歎的說:“這花素雅的很,倒像極了先生。”
林讓正在采藥,突聽魏滿的話,回頭去看,不由稍微睜大了一些眼睛,似乎有些吃驚呐喊的表情,說:“魏公彆……”
彆采那朵花。
林讓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已然將花采下來,還感歎說:“這花……竟還帶著朝露,水靈靈的。”
林讓看著魏滿的麵色,登時變得十分古怪,冷漠的眼神瞥斜了一眼在一旁撒歡兒的小蠻。
小蠻翻著肚皮躺在地上,“嗷嗚”了一聲,咧開大嘴巴,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魏滿,似乎占了什麼便宜似的。
魏滿一愣,先是看林讓,又去看小蠻,最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野花。
這花……似是剛被小蠻澆灌過,甚是新鮮,怪不得會有“露水”。
魏滿腦袋裡登時“轟隆!!”一聲。
原林讓那古怪的眼神,冷漠之中竟是濃濃的嫌棄……
魏滿手裡的花“吧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使勁用帕子擦著手,氣急敗壞的說:“小蠻,你這渾小子,給我過來!過來!彆跑!”
小蠻:“嗷嗚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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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魏老板:媳婦兒回來之後,小兒子越發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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