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薑都亭隻有一個人,再英勇,也不可能以一當百。
薑都亭氣的狠狠瞪著魏滿,魏滿達到了目的,哈哈哈又大笑起來,看起來今天心情很是不錯,說:“不說了,不說這些,咱們說說旁的。”
薑都亭眯著眼睛,心說果然來了罷。
今日魏滿是勸降的,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終於要說到點子上了麼?
哪知道魏滿不按套路出牌,笑著說:“說起來,咱們認識這麼些年,老哥哥我救了你不少次呢,是不是?”
薑都亭一聽,臉色更是黑了,魏滿就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怎麼不說自己也救過他?
當年在沙場上,薑都亭也算是屢立奇功了,尤其二人並肩作戰之時,薑都亭也救過魏滿,可以說是互相扶持。
結果魏滿卻隻在自己臉皮上貼金。
原來說了半天,還在誇讚自己,沒有說到正事兒上。
薑都亭心中有些著急,這魏滿不知今天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麼喜笑,而且淨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也不談正事兒。
薑都亭本想等魏滿給自己一個台磯,然後談點條件,便帶兵歸降了魏滿。
哪裡知道魏滿卻對此事隻字不提,根本不給薑都亭談條件的機會。
薑都亭有些狐疑,便試探的說:“魏公,不若咱們說說公事兒,眼下郯州……”
他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大手一揮,豪爽的說:“誒!薑老弟,孤今日宴請老弟,咱們隻喝酒,不談公事,來來,幸酒!”
薑都亭:“……”魏滿今日吃錯了藥罷?!
薑都亭哪知道,今日魏滿不按套路出牌,好不容易把薑都亭請過來,卻隻字不提歸降的事情,其實都是林讓出的主意。
昨日夜裡頭,魏滿又去了林讓的營帳,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走。
魏滿本在藥房裡擦拭列侯留下來的手術刀,莫名便想到了林讓,林讓那日裡替薑都亭做手術,動作熟練,行雲流水,充斥著一股自信與果敢。
魏滿心中有些蠢蠢欲動,便去了林讓的營帳,他隻是想去偷偷看看林讓,哪知道卻被林讓發現了,後來便留在林讓營中說話。
二人說起薑都亭,林讓順便給魏滿提了一個計策。
便是今日見到薑都亭,絕對不要提任何關於歸降的事情,即使薑都亭提出來,魏滿也不要接話,一定要二兩撥千斤的轉移話題。
為何如此?
當然是因著薑都亭這種秉性,他不喜歡欠旁人人情。
魏滿擒了薑都亭三次,又放了薑都亭三次,第一次薑都亭不甘心,第二次薑都亭不甘心,第三次薑都亭演變成了麵子抹不開。
如果薑都亭歸順了魏滿,那瞬間還了人情。如果薑都亭不歸順魏滿,如今他與郯州牧已然撕開了臉皮,必然不會幫助郯州牧,隻有一條路,要麼作壁上觀,要麼與魏滿合作。
薑都亭為了林奉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作壁上觀,於是隻剩下最後一條路,那就是與魏滿合作。
這樣說來,歸順,要與魏滿合作;不歸順,還是要與魏滿合作。
林讓便問魏滿,魏公覺得,薑都亭歸順好,還是不歸順好?
答案當然是不歸順了,反正都是打郯州,不歸順還牽著人情,有便宜不撿,怎麼是魏滿的作風?
魏滿隻覺林讓這法子,十分“陰損”,但莫名又有趣兒的很。
魏滿今日便吊足了薑都亭的胃口,總是打岔,根本不談正事兒。
不過魏滿這個人,就是有些“欠”,他岔開話題總是戳薑都亭的短處,兩個人一個沒留神,登時吵了起來。
“嘭!”
薑都亭狠狠一拍案幾,冷笑說:“怎麼,魏公光說不練,恐怕引人笑話罷?不若這就與都亭出帳,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魏滿幽幽一笑,說:“薑老弟來者是客,又受了重傷,孤怎麼好……欺負人呢?”
薑都亭:“勿說那麼多廢話,一句話,打不打?”
魏滿:“打,若孤不應戰,旁人隻會當孤是怕了你。”
薑都亭:“請罷,魏公!”
魏滿:“請,飛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