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州牧緊張的說:“可知道是陳繼營下,哪名大將前來?”
謀士說:“其實並非陳繼營中之人……”
陳繼這個人心眼子很小,他想要跟魏滿一起瓜分郯州,但並不想真正出力,因此他便派遣了一個名義上的“自己人”,但實際並非陳繼的兵馬,來援助魏滿。
這個人便是……
——虞子源。
當年義軍會盟之時,虞子源身為功曹史,那是吳邗太守楊樾手下的第一乾將。
雖功曹史偏於文職,屬於治理方麵,但虞子源本人,身量高大,雄氣壯節,而且生得極為俊美,再加之他本身才華橫溢,又十足正派,因此當時會盟之時,大家曾推舉虞子源祭酒,帶領諸位將軍一起盟誓。
林讓火焚在山林之後,不隻是楊樾與魏滿撕開了臉皮,離開京師,回到趙梁,其實另一方麵,虞子源也離開了楊樾。
這其中理由楊樾並沒有說清楚,隻是說虞子源狼心狗肺,投靠了陳繼,便絕然離開了。
其實虞子源並非投靠了陳繼,之所以有這樣的風聲,是因著陳繼舉薦了虞子源。
陳繼在小皇帝麵前舉薦了虞子源,虞子源素來有賢明,他想要出來單乾,小皇帝便封了他官位。
如今到了這時,虞子源已然變成了岱州刺史。
又因著虞子源為人正派,名聲極佳,在這個軍閥混戰的大染缸裡,仿佛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支青蓮,因此虞子源名聲廣播,沒有幾年,官位已然超越了楊樾這個吳邗太守,一舉成為一方之長的刺史。
岱州刺史這個官位,其實和魏滿這個齊州牧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偏於檢察的刺史,一個則是掌管兵權的州牧。
陳繼聽說楊樾退出了郯州,郯州牧必輸無疑,因此便急火火的派了人過來支援魏滿,想要撈一杯羹吃。
岱州刺史虞子源便被他派了過來,如今已經在路上了。
那謀士對郯州牧說:“主公,小人嘗聽說,這個岱州刺史虞大人厲害的很,若是他到了魏營支援,恐怕咱們……”
郯州牧立刻說:“那該如何是好?!”
謀士說:“主公稍安勿躁,小人倒是有一計……這岱州刺史虞公,素來與吳邗太守楊樾,有不和傳聞。”
“當真有此事?”
謀士點頭說:“是,正有此事,當時鬨得不可開交,約莫是四年前的事兒,岱州虞公那時還在楊樾手下辦事兒,身為功曹史,楊樾便嫉妒其才華,一直打壓虞公,後來更是因著楊樾強行霸占了虞公未過門的夫人,兩個人大打出手,最後分道揚鑣。”
郯州牧沒想到楊樾與虞子源之間還有這麼多花邊新聞,便說:“若真如此,虞子源倒是可以拉攏。”
謀士說:“正是了,主公不防書信一封,交與虞子源,將他半路請到咱們郯州來,主公再許諾虞公好處,那虞公也是俊美壯節之人,虞公何不趁機尋一個孫婿,將孫女下嫁與虞公,一舉兩得呢?”
日頭已經夜了,魏營之中,推杯換盞的宴席散去,林奉不勝酒力,有些頭疼,便準備回營歇息。
還沒走兩步,“啪!”一聲便被人拽住了手臂,回頭一看,原是薑都亭。
薑都亭笑眯眯的看著林奉,那目光卻笑的不怎麼徹底,仿佛是一隻笑麵虎一樣,低聲說:“林太醫,今日夜裡,都亭於何處下榻?不若……便歇在林太醫帳中正好,咱們也能敘敘舊,如何?”
林奉一聽,沒來由覺得麵上燒燙,唯恐薑都亭再做什麼令人羞恥之事。
薑都亭卻抓得他緊,就是不鬆手,反而還將人抱在懷中,親了一下林奉的額頭,聲音沙啞無比的說:“去你營中。”
薑都亭剛要帶著林奉離開,便在此時,突然一個人影橫在二人身前,笑眯眯的說:“薑老弟,這是往哪裡啊?”
薑都亭都不需要去看,就知道攔住自己的人是誰。
除了魏滿,誰還能用這麼欠揍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果然是魏滿。
魏滿與林讓正巧從宴席出來,便看到“挾持”了林奉的薑都亭。
魏滿笑眯眯的抬手攔住薑都亭,說:“薑老弟,時辰這麼夜了,你看你也不是孤營中之人,不好留在此處,是也不是?若是不知情的人聽說了,恐怕要以為薑老弟被孤給扣留了去,那便不好了。”
魏滿又熱情的說:“這樣兒罷,孤親自送薑老弟出營!”
薑都亭:“……”這麼晚了還送客?
不等薑都亭多話,魏滿已經催促著他說:“薑老弟都氣血兩虧,力不從心了,還是早早回去歇下,養精蓄銳的好。”
他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林讓,說:“是罷?”
魏滿雖是故意擠兌薑都亭,不過說實在的,魏滿說的也是大實話,因此林讓十分冷漠淡定的看著那像鵪鶉的倆人。
隻是淡淡的點頭,說:“魏公所言不虛。”
薑都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3更!剩下3更會在晚上19點準時存稿箱發出~麼麼噠!
【小劇場】
魏老板:今天媳婦兒對我好像特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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