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更】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水渠已經挖好, 就差最後的灌溉。
因著他們肯出錢,所以水渠修的那是又快又好, 完全不像是一次性的水渠, 林讓也想了,畢竟這周邊的村落, 竟然鬨洪水, 這水渠日後也能用得上, 因此並不能修的太簡陋。
召典前來稟報, 說:“主公,水渠之事已經差不多完工, 咱們什麼時候水淹陳仲路?”
這點子, 林讓也不知道, 因著林讓是個學醫的, 他對天文地理不是很了解,古代名士不都善於天文地理奇門遁甲麼,這門技術林讓是一竅不通的。
不過幸而他們還有段肅先生。
段肅先生可是真正的名士, 並不像林讓這種“冒牌貨”。
段肅先生笑了笑,說:“主公,咱們不必著急,再等一等, 這幾日有雨,春水會漲的更高。”
魏滿點頭,說:“一個月都等了, 這幾天為何不等?”
林讓也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段肅先生讓等兩天,沒想到這天夜裡頭竟然就下上了雨,大雨磅礴,敲打著窗子,雨水直往房間裡衝進來。
這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黃昏又開始下雨,一連下到了第三天夜裡頭,林讓都快懷疑段肅先生是龍王附身了。
一直這麼下了幾天,春水果然漲上去了,差點澇了,也幸虧是他們挖了水渠,多餘的雨水全都順著水渠溜走,積攢了起來,水池中的水已經積攢了老高,再也積攢不下。
魏子廉與召典趕緊進來稟報,魏子廉興奮的說:“大哥,水池中的水積得太多了,咱們什麼時候下手?”
魏滿也想立刻動手,不過林讓卻說:“水淹軍馬,到底是損陰德的事情,非到必要時刻不能做。”
魏滿有些狐疑,說:“何時才是必要時刻?”
林讓微微一笑,說:“若陳仲路肯迷途知返,我們便不用水去淹他的士兵和糧草。”
林讓說著,便讓魏滿代筆,寫一封書信給陳仲路,說:“大意就是讓陳仲路上門來,為他踩壞農田的事情道歉,如果不道歉,後果自負。”
魏滿一聽有些頭大,這是……讓陳仲路迷途知返?
陳仲路接到這樣的書信,肯定不會過來道歉,反而會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陳仲路手中拿著魏滿親筆書寫的書信,將書信遞給旁邊的謀士們來看,說:“你們快看看!看看!魏滿這小兒,收了幾天糧食,真是把他的膽子給收大了去!能個兒了不少!”
謀士們一看,也均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魏滿竟讓主公登門道歉?”
“怕是病入膏肓了罷?”
“是了,彆說他們魯州府署,主公定不會去了,再者說了,主公歡心,踩爛他們一點子農田,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啊!”
眾人紛紛恭維奉承起陳仲路來。
說起著各地的勢力,陳仲路手下,沒有陳繼人才輩出,可這陳繼手下輩出的人才,最後全都投奔了魏滿,再加上陳仲路驕傲自滿,自視甚高,沒什麼太多的作為,所以名士更不願意聚集在他的手上。
能聚集在他手上的名士,沒有幾個真把式,全都是阿諛奉承的主兒,反而是有真本事之人會被排擠,沒有說話的分量。
陳仲路哈哈大笑,根本不把魏滿的信當做一回事兒,還笑著說:“魏滿小兒真是自不量力!對了,近些日子,他們都在乾什麼?”
謀士說:“回主公,都是一些小小不言的事情,總是在收購糧食,也不見他們賣出去,一直不停的收,要卑臣來說,這魏滿哪有這麼多錢收購糧食,怕是他那個從弟魏子廉的錢財,但到底也有掏乾淨的一天,主公不必擔心。”
“還有。”
另外一個謀士說:“聽說還在魯州府署附近修建了一個水渠。”
陳仲路奇怪的說:“水渠?”
謀士點頭說:“是了,水渠,說是那個村子總是被水淹,一道春夏漲水便是如此。”
陳仲路笑眯眯的說:“沒成想,魏滿來到魯州之後,就開始做善事兒了,如今這個空當,他還有心情興建水力,也真是佩服佩服了。”
謀士應和說:“是了,不過一些歪腦筋罷了,打不過主公,就開始討好那些百姓。百姓值個什麼,能有主公一句話,一個頭發絲兒重要麼?”
陳仲路笑說:“你這話,孤便十二分的愛聽了。”
“多謝主公謬讚!”
陳仲路又說:“去給魏滿回話,告訴他彆放屁了。”
陳仲路的使臣很快過來了,親口傳話,十分囂張,說:“我們主公說了,彆放屁了,有本事放馬過來。”
魏滿一聽,冷笑說:“這可是陳仲路自找的。”
林讓則是十分淡定了,說:“我們不放屁,也不放馬,而是……”
放水。
陳仲路的使臣去了一趟魯州府署,很快又回來了,全須全影兒的,根本沒少一根頭發絲。
陳仲路便笑了,說:“孤把話說道的那麼難聽,這魏滿小兒竟然不敢與孤動怒,好哇,說明他是真的怕了孤!”
傳話的使臣說:“可不是麼?魏滿何止是怕了主公,根本一個字兒都不敢多說,就讓卑臣回來了。主公您想想看,依照魏滿那性子,若是他手上的糧食和兵權運作的開,卑臣都這麼罵他了,他能不生氣?還把卑臣放回來。”
“沒錯!”陳仲路笑說:“定是那魏滿在虛張聲勢,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主公英……”
英明二字還未說完,突聽“轟——”的聲音。
若隱若現,隱隱約約,聽得不怎麼真切,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陳仲路奇怪的說:“可聽到了什麼動靜兒?”
使臣側耳傾聽,剛要搖頭,那“轟——”的聲音變得更加真切了,聲音越來越大,聽得越來越清晰。
與此同時,營帳中的燈火都在晃動著,好像有千軍萬馬朝他們撲來。
陳仲路嚇了一跳,趕緊從席上站起身來,闖出營帳去,看向天邊的地方,說:“怎麼回事兒?!”
士兵們趕緊稟報,說:“主公,卑將們正在查看情況,應該不是魏滿的兵馬,目前還不知……”
他的話沒有說完,這高台上瞭望的士兵突然高喊著:“看那邊,是什麼!?”
眾人立刻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層白花花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那轟隆隆的響聲,便是這白花花的東西往前咆哮而發出來了的。
“水!!”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說:“是水!”
水?
陳仲路腦袋裡“轟隆!”一聲巨響,他突然想起來前幾日說的,魏滿正在興修水力,原來他並非想要利民,而是想要水淹自己的軍隊。
陳仲路反應過來,大喊著:“快——快撤退!!保護糧草!哇呀——”
陳仲路的話還未說完,咆哮的“海浪”遠比他們想象中要來得快,仿佛是一頭咆哮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轟隆——”一下席卷而來,瞬間將陳仲路打了一個猛子,向後倒去,“嘭!”一聲落在水中。
大水轟然而來,隻有站在高台上瞭望的士兵能幸免,其他人都被衝得人仰馬翻。
陳仲路跌在地上,後腦正巧磕在了石頭上,疼得他眼冒金星,眼前發黑,但顧不得這些,趕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陳仲路發現,這大水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其實並不算太大,想要淹沒全軍,基本是沒有可能的。
士兵們都被嚇懵了,跌在地上掙紮著,不過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爬起來還是一條好漢。
陳仲路根本沒心情慶幸洪水不大,趕緊對士兵們嘶聲大吼著:“快!!搶救糧食!糧食不能泡水!”
“去啊!搶救糧草!”
“彆閒著,快去!”
陳仲路大吼著,驅趕著士兵,讓他們去搶救被水泡的糧草,大家一窩蜂趕緊衝過去,糧草這東西,是關係到自身利益的事情,小到士兵,大到主公,他都要食糧食,因此搶救起糧草來,士兵們那都是相當賣力的。
“快快!這邊還有糧草!”
“糧草被衝走了!快追!”
“糧倉的門被衝垮了,糧食全都流出來了!”
一時間場景混亂不堪,陳仲路也不顧什麼形象了,能搶救就搶救,渾身濕漉漉的,卻也親自去抱糧草,趕緊搶救到高地上。
大家奮力的來回奔跑著,淌著隻能末到小腿肚子的水,像是小水溝兒一樣的水,來來回回的奔走。
“轟隆隆——”
“轟——”
狼狽的陳仲路嚇了一跳,震驚的說:“又是洪水?!”
士兵們有了方才的經驗,知道高台上可以幸免於難,便爭先恐後的爬上高台去,趕緊瞭望。
天邊並沒有白色的浪頭,也不見方才湍急的大水,但那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的確朝著他們撲過來了。
“魏滿!!”
突然有人大吼了一聲,說:“是魏滿的軍隊!”
陳仲路還抱著糧草,吃了一驚,說:“魏滿!?”
士兵們高喊著:“魏滿!是魏滿!魏滿殺過來了!!”
【2更】
洪水根本淹不死陳仲路的軍隊,但是足夠讓他們狼狽不堪,還可以泡爛他們的糧草,衝垮他們的糧倉,如此一來,魏滿就不信,陳仲路不慌張。
趁著他們慌張之時,魏滿便點齊了兵馬,帶上第一飛將薑都亭,軍隊勢如破竹一樣飛撲而來。
“魏滿來了!”
“主公,怎麼辦?!”
陳仲路手中的糧食“啪”一聲又掉在了水中,嚇得他臉色蒼白。
謀士大喊著:“主公!怎麼辦啊!抵抗還是救糧食?主公您倒是給一個準話兒啊!”
抵抗還是救糧食?
這一個富有哲理性的問題。
如果救糧食,很可能會被魏滿抓住,救回來的糧食也沒有用武之地。
如果抵抗,他們現在人仰馬翻,沒有穿介胄,沒有拿武器,介胄與武器不知道被打水衝到了哪裡去,這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陳仲路大喊著:“給我迎敵!!迎敵——”
“砰砰砰!”
擊鼓的聲音很快響起,士兵們還在搶救糧食,聽到了擊鼓進軍的聲音都有些懵。
他們還沒穿介胄,也沒有武器,如果要擊鼓進軍,難不成要用血肉之軀來抵抗魏滿的介胄與武器麼?
士兵們有些無措,陳仲路大喊著:“殺——給我上!!不聽軍令者殺無赦!”
“嗤——”
陳仲路立時便抽出寶劍來,他渾身都濕漉漉的,寶劍上也滴滴答答的都是水,頭發蓋在腦門上,完全沒有一點子主公的模樣,狼狽的仿佛是一個中年大叔,還挺著他的啤酒肚兒……
“殺!”
“殺上去!!”
“給我頂住!”
士兵們沒有辦法,不抵抗是死,抵抗也是死,於是趕緊隨意抓起地上的武器,就衝向魏滿的軍隊。
有的士兵根本沒有摸到任何武器,就抓起地上散落的柴火,大喊著撲上去,根本不足為懼。
魏滿與薑都亭二人策馬而來,身後跟著無數千軍萬馬,瞬間將整個營地全部包圍。
魏滿冷笑一聲,說:“活捉陳仲路!有投效者不殺。”
他這話一出,陳仲路的士兵們都有些恍惚,似乎有些動心,想要投靠魏滿算了,不然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陳仲路一聽,大吼著:“不許投降!不許投降!!給我殺!殺上去!!”
陳仲路說著,跨上一匹高頭大馬,撥開自己的寶劍,一馬當前,氣紅了臉,竟直接衝過來與魏滿對陣。
陳仲路的功夫是遠遠不及魏滿的,但他現在紅了眼睛,因此根本沒想那麼多,揮舞著寶劍,一臉猙獰,嘶聲力竭的大吼著。
“魏滿小兒,你竟敢陰我!!”
薑都亭剛要引戟上前,魏滿突然攔住了,笑著說:“陳仲路既然想打,那孤便陪陪他。”
魏滿說著,“嗤——”一聲拔出倚天寶劍,快速挽了一個劍花,直接衝了上去。
“踏踏踏!”
馬蹄踏著水花,二人快速逼近,“當——”一聲,都不需要第二下,陳仲路的寶劍竟然脫手而出,瞬間飛起老高。
“嗖——”直接飛了出去,插在一箱糧草之上。
陳仲路的士兵看了,登時倒抽一口冷齊,沒成想他們的主公,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魏滿哈哈一笑,眼看著陳仲路失去了兵器,立刻催馬去追。
陳仲路嚇得大驚失色,手臂震的生疼,虎口有些發癢,低頭一看,虎口竟然都給震裂了。
眼看著魏滿突然衝過來要抓自己,陳仲路這才知道後怕,趕緊一拉馬韁,調轉馬頭,大喊著:“駕!”
他一麵催馬回頭快跑,一麵擺著手,大喊:“快來救駕!救駕!攔住魏滿!!攔住他——”
陳仲路飛馬狂奔,一時間場麵混亂到了極點,士兵們剛想要上前去營救,薑都亭已經一揮手,快速派遣士兵衝上去,將陳仲路的士兵阻攔下來。
陳仲路的士兵素來知道薑都亭的厲害,因此一個個也不敢動,就僵持在了原地。
這下子就好了,魏滿打馬追著陳仲路,陳仲路打馬向前狂奔,二人奔跑在夕陽之下,簡直詩情畫意。
魏滿見他越跑越遠,恐怕跑出去不好追,便把長劍收拾了,將背上的弓摘下來,搭弓射箭。
“嗖——”
“哆哆哆!”
魏滿一連射了好幾箭,全都衝著陳仲路的馬腿而去,陳仲路聽到飛箭的聲音,趕緊拉著馬轡頭躲閃,因著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馬匹受了箭傷,跑不掉的那個肯定是自己。
陳仲路拉著馬轡頭躲閃,哪知道正巧中了魏滿的下懷,魏滿並不是真的要去射馬匹,而是逼迫陳仲路改變路線。
“嗖嗖嗖!”
“哆哆哆!”
陳仲路根本沒與發現,不停的變化著道路,向前狂奔,躲避掉魏滿射過來的所有箭矢。
就在陳仲路慶幸魏滿箭法不準的時候,抬頭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冷氣。
這……
竟然又跑回來了!
陳仲路千辛萬苦的衝出去,想要自己跑路,結果沒成想,兜了一圈子,竟然朝著自己的營地又紮了回來。
陳仲路大驚失色,想要趕緊調頭再跑,“唰——”的一下,魏滿的長劍已經掠在跟前,差點削掉了陳仲路的鼻子。
“嘶!”
陳仲路的鼻子登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疼的他一個激靈,但來不及多管,趕緊伏在馬背上躲避。
“嗖——”
又一劍削過來,陳仲路避無可避,一拉馬韁,“籲——”了一聲,想要馬匹停下來。
馬匹無法站立在原地停下來,使勁揚起蹄子,尥了一個蹶子。
“啊——!!”
陳仲路沒能抓穩轡頭,一下子被摔了下來,“咚!”的重重摔在地上。
根本無需魏滿親自去抓人,“嘩啦——”一聲,薑都亭的軍隊已經快速圍上來,將陳仲路團團圍住,長戟戳在他的脖頸邊,桎梏著陳仲路,不讓他逃跑。
魏滿悠閒的催馬上前,笑眯眯地說:“呦,這不是後將軍,怎麼如此狼狽啊?”
“魏、滿!!”
陳仲路氣的大吼,說:“放了我!放了我!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抓我?!”
魏滿笑眯眯的說:“不是給你送了信,如果不上門來賠禮,後果自負麼?既然你喜歡後果,那好……”
魏滿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臉上,變成了一片肅殺的表情,眯起眼眼目,冷聲說:“扣押起來,即刻押送府署。”
“魏滿!!魏滿你和小兒!放了我!”
“放了我!!”
“魏滿,我是朝廷冊封的後將軍!你不能如此!”
陳仲景大吼大叫,但是根本逃脫不開,薑都亭一擺手,士兵們瞬間將他五花大綁,捆成了一隻肉粽子一般,拴的死死的,墜在馬後方,準備帶走。
魏滿看向四周狼藉的一片,陳仲路的士兵一個個麵如死灰的看著他們的主公被活捉。
士兵們身上全都濕漉漉的,一個個狼狽不堪,頭發打縷兒,目光呆呆的,似乎在準備審判。
魏滿環視了一圈,朗聲說:“孤說過,投降不殺,孤的話一言九鼎,還有歸順魏軍者,放下兵器!”
“啪!”
魏滿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扔下兵器,毫不猶豫。
畢竟他們的主公都被抓了,再頑抗下去能有什麼好處不成?
“啪!”
“啪嚓——”
“哐當!”
士兵們紛紛將兵器全都扔在地上,一個個願意歸降與魏滿。
魏滿擺手說:“將這些降兵,暫時安排在府署城外,等處置完陳仲路之後,再做打算。”
“是!”
薑都亭立刻領命去辦。
魏滿便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拴在馬後麵的陳仲路,笑眯眯的說:“咱們上路了,陳公。”
陳仲路大喊著:“魏滿,吾乃朝廷欽奉的後將……”
陳仲路的話還沒吼完,魏滿已經一夾馬腹,絕影馬頗有靈性,瞬間飛奔而出。
“踏踏踏!”隨著馬蹄聲響起,後麵的陳仲路大吼著:“等……等等!彆跑了!救命啊,放我下來——”
林讓並沒有跟著一起前去陳仲路的營地偷襲,畢竟林讓不會武藝,去了也是白去,因此便留在府署之中坐鎮。
魏子廉笑眯眯的說:“啊呀,不用看了,大哥那麼厲害,而且還有薑都亭這第一高手,再說了,先生不是將計劃部署的如此周密麼?絕對不會出現意外的,且放心罷!”
魏子廉正說著,突聽“踏踏踏”的聲音,還有人嚎叫的聲音。
“魏滿!!你這小兒!”
“放我下來!”
“你不能如此!我是後將軍……”
魏子廉一聽,挑眉說:“呦,還真得活捉了一個大王八回來,這次咱們賺大了!”
魏滿的絕影馬快速而至,眾人便看到他的馬後墜著一隻大肉粽子,陳仲路跑的臉色通紅,漲的充血,不斷的扭動著。
魏滿看到林讓站在府署門口迎接自己,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跨下馬背,一步走到林讓麵前,笑著說:“擔心孤,嗯?”
魏子廉被他大哥那肉麻的語氣弄得一個激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能抖下來一大堆雞皮疙瘩似的。
林讓也沒有矯情,竟然點了點頭,雖然一臉冷漠的模樣,但看的魏滿熱血沸騰,真恨不能現在便狠狠的吻他。
可惜陳仲路是個煞風景的,來回來去的大喊著:“我是後將軍!!你們必須放、放了我!放了我!”
林讓也被他吼得蹙眉,似乎是嫌棄吵,便冷淡的說:“後將軍,您若是再吵鬨不休,卑臣倒是給您準備了一個合適的囚車。”
“囚車!?”
陳仲路憤毒的大吼著:“我是後將軍!你們不能囚禁我,我不坐囚車!!”